噗呲!牟斌嘴裡的參茶猛地噴了出來,伸手拍了拍魏崔城的屁股,“臭小子瞎說什麼!那是通緝犯嗎?那來這麼小的通緝犯?”
不是通緝犯是什麼?魏崔城問:“那……那是誰?”
牟斌咕嚕把參茶全喝了,搓了搓因熬夜變得僵硬的臉,“你真不認識?”
“不認識。”魏崔城搖頭。
愁死了,牟斌歎道:“這是大明太子啊,你不認識?你每次牽著六頭大象站朝會都不認識?太子就坐在皇上旁邊聽朝。”
轟隆!魏崔城就像被雷給劈了,“我離奉先殿遠的很,龍椅都就像螞蟻,我看不清太子的長相。”
看著呆呆的乾兒子,牟斌說道:“算了算了,這本就不關你的事情,養你的大象去吧,我還有得忙。哦,對了,我今天怕是沒時間去護國寺給你父母上香了,你替我上一炷香,燒點紙錢。”
“哦。”魏崔城木木的,還沒有從震驚裡完全醒過來,“那……他是太子……為何要通緝太子?”
不是親生的,不能亂發火。牟斌無語問蒼天,說道:“通緝太子?錦衣衛要造反啊?太子離宮出走,失蹤八天了,錦衣衛一直在秘密尋找太子,我連續八天沒回家,幾乎天天熬夜,今天又是中元節,好多祭祀典禮需要太子,若再找不到太子,我恐怕要提頭見皇上了。”
失蹤八天!
陶朱在“鬼屋”住了六天,芳草院探案一天,昨晚回家住一夜,哦,他今天早上還被我綁在床腿旁邊,栓牲口似的。
正好八天。沒錯,陶朱就是太子。逃走的朱家太子,難怪叫做陶朱。
難怪他在李閣老麵前從來不說話,連他親手寫的供詞都是借□□給我遞給李閣老。
因為李閣老還是太子太傅,是陶朱的老師,陶朱的腦袋被打成豬頭,但是聲音沒有變,李閣老會聽出來的。
難怪他博學多才,是李閣老教出來的學生啊!
難怪他說不破案也沒關係,他能擺平此事。
他真的可以……
難怪他說不能告訴我們真實身份,如果我們知道了,會有麻煩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很麻煩!
魏崔城訥訥道:“乾爹,我去……先去護國寺了,找太子的事情彆著急,乾爹保住身體要緊,或許太子隻是出去玩,今天中元節,他肯定自己就回去了。”
牟斌歎道:“八天了,一點蹤跡都找不到,我就怕太子出事,國本動搖,皇上就一個兒子啊!”
弘治皇帝與張皇後一夫一妻,沒有嬪妃,有史以來唯一一個沒有妃子的帝王,張皇後生下過兒女,但隻有太子活到了成年,倘若太子出事了,都沒有個王爺可以代替。
你們肯定找不到啊!太子他剪了齊劉海,扮成了少女!
魏崔城拍馬趕回乾魚胡同,此時陸善柔還沒醒,鳳姐給陶朱送早飯,陶朱的手腳都拴著鐵鏈子,稍微一動就嘩啦啦響,說道:“鳳姐,你幫我鬆綁嘛,手腕上栓一個這麼重的鐵鏈子,拿筷子都手抖,怎麼吃飯。”
鳳姐牢記魏崔城的叮囑,“不行,再說我沒有鐵鏈的鑰匙。你拿不動筷子,我喂你。”
陶朱說道:“衣櫃右邊的第三個抽屜,昨天晚上我是裝暈的,看著他把鑰匙放那裡了。”
我暈了,我裝的。
真是狡詐!鳳姐越發警惕,說道:“你隻要說實話,魏千戶他們就會立馬放了你。來,張嘴。”
鳳姐喂飯,陶朱吃飽喝足,嘴裡還鳳姐長鳳姐短的撒嬌,叫個不停,求她幫忙。
鳳姐剝了個雞蛋遞給他,陶朱搖頭,“我不要,我吃飽了,鳳姐啊,好姐姐,你放了我吧。”
“不是給你吃的。”鳳姐把雞蛋放在掌心,往臉上滾了滾,“是消腫的,你的臉還腫著。”
陶朱靠在床柱上,晃動著手腕上的鐵鏈,“好重啊,我滾不動。”
鳳姐說道:“你彆動,我給你滾。”陶朱畢竟救過她,隻要不鬆綁,給他喂飯消腫都沒問題。
另一邊,魏千戶趕回家,顧不得男女大防,直接進了陸善柔的臥房,叫醒她,說了陶朱的身份。
感覺做了一場九曲回腸的大夢,熬夜的人最討厭被人吵醒,此時陸善柔就像宿醉似的,腦殼疼,脾氣變得暴躁易怒,她揉著額頭,喃喃道:“現在滅口來不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若有興趣可以去前麵章節單獨看陶朱的戲份,各種細節幾乎在明示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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