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他盯著的好。
迪尤爾又道:“安格斯會同我們一起去,你彆和他走的太近。”
佟曉不明:“為什麼?他們不是你弟弟嗎?”
迪尤爾冷笑一聲,“安格斯算是我弟弟,那姓左可不是。”
佟曉聞言竊笑出聲,他的兩隻手指頭搭在一起,道:“他們一人的左手一人的右手是相連的,想要分開很難,最起碼現在這兩個弟弟你都得認呢。”
迪尤爾的眉頭瞬間擰起,可其實心中卻比以往來的平複好多。
他就知道,那個跟著他屁股後頭的跟屁蟲,絕對不會是裝的,而這個原因定是出在俯身在安格斯身體的左瀾上。
隻要去寒山,也許他就能明白一切。
或者還能夠讓安格斯重獲身體。
而就在這個時候,佟曉的手指頭撫山了高個子眉心處,他道:“你彆擔心,他們也是我弟弟,我會找到辦法讓他凝形。”
擰緊的眉頭散開,迪尤爾微微俯下身,將額頭抵在矮個子的額頭上,他低聲道:“這些該是我的責任。”
佟曉伸出手,雙手將高個子抱在懷裡,“你的責任不就是我的責任嗎?為什麼還要區分呢。”
猿人叔叔曾說過,鵠立叔叔既然跟著他,那鵠立叔叔的事就是他的事,會擔下所有的一切。
佟曉覺得猿人叔叔說的沒錯,所以,高個子的事就是他的事。
“有我呢。”
迪尤爾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隨即浮上來的是溫和。
他從不知道,原來這三個字,居然會這麼的溫暖。
……
寒山是個吃人的地方。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想要前去,有些事還是得好好的準備準備。
首先便是去的人。
迪尤爾之所以會去寒山,主要也是因為安格斯的原因。
帶上安格斯是必然,隻是這個左瀾倒是個麻煩,畢竟時時警惕著。
既然已經決定,迪尤爾就沒磨蹭。
第二日就帶上了人馬,前往了寒山。
在懸浮車上,佟曉席地盤坐,看著車外的景色,和小人參共享著一杯加了冰的營養液。
佟曉吸了吸管一口,感覺到嘴裡的涼意,他突然指著車外的一處:“那東西好醜啊,瞧著真嚇人。”
小人參也從杯子立了起來,朝著車窗外望去,隻是懸浮車的速度很快,佟曉口中的醜東西早就已經沒了影子,祂將葉子對著佟曉,微微歪著枝丫尖,表示著疑惑。
佟曉將祂推開一些,“繼續喝,等會兒還得繼續乾活呢。”
小人參挺乖巧,聞言就彎下枝條繼續喝著營養液。
“這小東西才多大,你就奴隸祂?”左瀾站在旁邊俯視著,心裡有些發癢,突然好想逗逗。
“人小心大,我家小人參可厲害了。”佟曉有些驕傲,完全就是那種來自於父親對於兒砸的驕傲,“長大後肯定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厲害。”
說完,他看了看左瀾,又加了一句:“當然,也會比你這個當叔叔的厲害。”
當叔叔?
左瀾眨了下眼,隨即嘴角帶著冷意:“我看不一定。”
說完,他就看到小人參伸展著枝條向著他過來。
左瀾腳下輕微的一動,偏了一些,並不想讓小人參接觸到自己。
結果,小人參直接與他擦肩而過,枝條尖落在了他稍後的黑影上。
除開那粒青棗外,安格斯第二次接觸到了一個植物。
或者說,不是植物,而是他的親侄子。
黑影的手指勾在小人參的枝乾上,撫摸著小人參舒適的伸了伸腰身。
“小人參很喜歡你呢。”佟曉說著,他能夠感覺到小人參對於安格斯的喜愛。
當然,在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稍微瞄了瞄身邊的高個子,可不能夠告訴高個子,他的兒砸喜歡叔叔比喜歡他爸還要來的多,不然高個子準得傷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發不可收拾,小人參黏糊上了安格斯就樂不思蜀了,完全不想回來。
連帶著佟曉也得時時跟在安格斯的身邊,就為了小人參能時不時跟著他叔叔玩。
小人參玩得高興了,有兩個人就自然而然的不爽了。
一個是被忽視的迪尤爾,覺得失寵失到了最底層。
一個是左瀾,自己心心惦記了十年都沒碰到的人,卻被其他的人蹭蹭碰碰,簡直慪火的要命,還是一根豆芽似的小草,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了他也無可奈何,他還得靠豆芽的爹給安格斯凝形,等有了形態,左瀾打算再和安格斯關在房子裡關上十來年,就他們兩人,到時候天天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