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能回來?”
沈清瀾垂死掙紮,她總覺得君卿不該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我也不知。”
“自師尊離開,這些年來,我未曾收到過和師尊有關的消息。”
當初師尊臨行前曾留下書信,叮囑他務必守好天極峰和天衍宗,切莫去尋他。
師尊走後,他日日關注著魂燈,見魂燈無恙,才漸漸放下心來。
後來,他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需要處理的事務也開始增加。乾脆將魂燈隨身攜帶,這樣萬一魂燈有了異動,以便隨時都可以感知得到。
親耳聽到他這麼說,沈清瀾內心頗為沮喪。
她蔫頭蔫腦,情緒瞬間十分低落。
君卿擰了擰眉,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對師尊這般上心。
原本他想試探下,可看她這般沮喪,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明日我要去寅知堂給弟子授課,你可願隨我一同前往?”
“去,當然去!”
有機會可以出去看看,沈清瀾自然不願錯過。她立即振奮起精神,圍著君卿小嘴開始叭叭不停,擔心會不會有人欺負她。
“無須擔心,這裡是天衍宗,沒人敢欺負你。”君卿眉眼彎彎,語氣溫柔。
有了他這番話,沈清瀾徹底安下心來。
因為過於激動,反倒忘了問君卿關於那倆渣渣的事。
※
次日清晨,君卿先去了杏春堂。
這段時間,他日日前來,可謂十分配合,沒給錦楓長老添任何麻煩。
錦楓長老的臉色早就緩和下來,不似當初那般怪聲怪氣。
作為師叔,她憐憫君卿身世淒苦又肩負重擔,再加上君卿自幼早熟,行事進退有度,從不需要人操心,也讓她對君卿比對其他弟子更富有耐心。
“還是你省心,若是換那幾個來我這兒,可不像你這般聽話。”行針助他排出穢氣後,錦楓長老邊收針邊冷聲嗤笑道。
君卿唇角含笑,聲音如沐春風:“師叔也知道,除大師兄外,其他幾位師兄弟做事都毛毛躁躁的。如今師叔身子不便,他們也是怕衝撞了師叔。”
錦楓長老冷笑道:“你也不必替他們找補,總歸我有的是法子治他們。”
君卿啞然,這話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懷疑。
“行了,再有個兩三天,穢氣清的差不多了,也不必來我這兒了,回去多泡泡藥浴就好。之後安心待在天極峰上養上一年兩年,差不多就能夠痊愈了。”
“多謝師叔。”
“跟我客氣什麼,你不是還要去寅知堂教導弟子?再晚會兒,弟子們可就該開課了。”她邊收拾藥材邊隨口說道。
“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離開杏春堂,君卿才將清霜從識海裡召喚出來。
許是等得急了,剛一出來,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怎麼過了這麼久才把我放出來?”
君卿溫言細語道:“剛剛在療傷,不方便召你出來。”
沈清瀾輕飄飄的來到他麵前,桃花眸裡多了些許擔憂,“那你現在傷勢如何?可好些了?”
隨著她的靠近,月白色的弟子服似是擦過臉頰,雖然實際上可能並未觸碰到,但君卿鴉羽似的睫毛微微顫動,呼吸好似亂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