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此事和城主有關,結果杜城主一露麵,他就知道和城主無關,那純正的靈氣顯然不像沾染過穢氣的模樣。
後來察覺到異常,君卿乾脆將計就計,借機進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唯一讓他覺得意外的是,這位杜城主出手果決。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將身邊的釘子拔了。
杜秋瀧直起身,美眸含冰的看向那名老者,神情滿是痛恨。
她細數他的過往罪狀,激憤道:“杜祺,你身為修士,為滿足自身私欲,一直暗中搜羅城中修士為爐|鼎,來為自己續命。家父發現惡行,本欲告發,誰知卻被你所害。家父死後,你們這群敗類更是肆無忌憚,甚至公然在城主府內修煉邪術!”
“杜祺,你可知罪?!”
說完她看向君卿,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道:“仙尊,秋瀧以命擔保,先前所言句句屬實,望仙尊為家父和被杜祺等人殘害的無辜之人做主。秋瀧代所有人謝過尊上。”說完,她俯身便要行大禮,卻被君卿出手阻攔。
看著眼前這一幕,杜祺冷笑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被強者吞噬不過是自然法則罷了。若天道真覺我所作所為不公,又豈會任我逍遙?”
什麼錯與對,黑與白,隻要站得夠高,實力夠強,錯的可以說成對的,黑的也可以說得白的。本質上不過是看誰更強。
君卿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的狡辯,他抬手揮了揮,杜祺整個人被瞬間打飛,砸在先前坐著的木椅上。
“老祖宗!”
反應過來的二人驚呼道,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
結果杜祺動作更快,雙手分彆落在他二人的肩膀上,體內靈氣被源源不斷地抽走。
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質問,瞬間化作兩具乾屍。神魂飄出想要逃離,也被杜祺抓住後一並吞下。
君卿沒有猶豫,單手畫符,渡劫巔峰的威壓偶有逸散。
杜祺察覺到那恐怖的威壓,臉色微變,身體因為恐懼而發顫。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這是遇到硬茬子了,眼前之人或許還真有可能是洛川仙尊!
但那又如何?
他卡在元嬰後期數百年,壽元耗儘,已經開始出現天人五衰之兆。
但凡有任何續命之法,他都不會放過,他要確保自己能先活下去。
怪隻怪他當初一時心軟,留下杜秋瀧這麼個禍害。早知今日,他當初就該一並送她下去陪她爹!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眼下杜祺也彆無他法,隻能拚儘全力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君卿看都沒看他一眼,畫完最後一筆,符篆發出淡金色光芒,而後落在他身上,死死的壓住他。
站在一旁的杜秋瀧不知何時重新拾起長劍,冷著臉毫不猶疑的提劍刺穿杜祺的紫府。
杜祺神色猙獰,慘痛哀嚎,眼神怨毒的看著她。
杜秋瀧冷笑了聲,手握長劍不停地攪動著,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遂露出快意之色。
君卿蹙了蹙眉,倒也沒說什麼。他心知若沒這一劍,杜祺還能苟活幾日。但如今他紫府被刺,元嬰受損,這口氣恐怕很快就要散了。
不過讓他多活那麼久確實算是便宜他了,既然他那麼恐懼死亡,或許死亡才是對他最好的懲戒。
因此,君卿默許了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自己不知道。
......
解決杜祺,杜秋瀧趁熱打鐵,開始著手清理城主府。
她手段雷厲風行,連帶先前被安插進來的幾位‘男侍’一並清理掉。
整個城主府籠罩在陰雲之中,君卿同杜秋瀧打過招呼後,決定去杜祺修煉邪術的地方看一看。
那地方位於城主府後方,再往後是延綿不絕的山脈。
杜祺的洞府建造在其中一座山上。
數百年來,他一直居於此處。
根據對穢氣的感知,君卿很快找到他洞府所在。揮手破除外麵那層結界,形成黑霧的穢氣瞬間噴湧而出。怕他來不及防備,沈清瀾直接用劍氣將穢氣衝散,君卿見狀直接喚出淨化青蓮,開始淨化殘留的穢氣。
他越往裡走,發現穢氣越發濃鬱。沈清瀾貼著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心想一有不對,自己好歹還能夠抵擋一二。
因穢氣彌漫,為了看清前麵,沈清瀾飄的高些,速度也加快了許多,然後她眼尖的發現山道儘頭好似有鐵鏈若隱若現。
沈清瀾以為還留有活口,忍不住催促道:“君卿,前麵好像不對勁,我好像看到了鐵鏈...”
君卿聞言腳下步伐加快,同時催動青蓮快速運轉,吸收著附近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