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不願驚動城主府的人,瞬移到他身邊,先用靈力凝成繩索困住,在他尚未來得及出聲時便將人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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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瀾帶著人去了不遠處的一座廟宇,這裡人煙稀少,是個問話的好地方。
“你是誰,為何要綁我?”
見他警惕的模樣,沈清瀾從儲物戒拿出一方繡帕擦了擦掌心,慢條細理道:“為何綁你,難道你心裡沒點兒數嗎?若你實在想不起來,我也可以提醒你,是誰雇人專門挑起千年前的事,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向‘獻身封印’?說,你是不是魔域派來的細作!”
邱三眸光閃爍,沉聲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不過是區區一名花匠,每天除了侍弄花草便是修煉,哪兒有本事做這些事。”
“花匠?”
“我看未必吧...”
不等邱三做出反應,沈清瀾神色狠戾,出手直奔他要害,似是想要取他性命。
邱三臉色微變,就地一滾,躲開這致命一擊。
沈清瀾步步緊逼,邱三一咬牙,周身突然穢氣暴漲,清秀的麵容也變得扭曲,他麵色猙獰的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肯放過我?!”
就在沈清瀾準備出手製服他時,一朵淡青色的蓮花漂到他頭頂上方,開始將邱三困住,一點點淨化從他身上冒出的穢氣。
“阿卿。”
看見熟悉的身影,沈清瀾收手,麵露驚喜的快步朝他走去,邊走邊問道:“阿卿,你怎麼來了。”
見她安然無恙,君卿暗暗鬆了口氣,緊繃的心弦慢慢放鬆下來。
踱步來到她麵前,溫言道:“我收到你傳訊,怕你出事,這才趕了過來。”
“如今不比以往,魔域之人隨時都有可能挑起紛爭,還是小心為好。”看了眼被淨化之蓮控製的人,他意有所指道。
想起被控製的邱三,她忙說道:“這人是城主府的花匠,你也看到了他和魔族有關,能不能用搜魂之術,看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君卿頷首道:“自然可以。”
剛好這人被淨化之蓮控製,君卿直接開展搜魂術,從他識海裡尋找和魔族有關的記憶。
一炷香過後,君卿收回手,看向邱三的目光滿是冷然。
待淨化之蓮將穢氣吸收殆儘,君卿閃身出現在邱三麵前,發現他麵容呆滯,顯然是承受不住搜魂術已經變得癡傻了。
沈清瀾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對他卻沒任何憐憫之意,從他選擇和魔族為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敵人了。更不用說,他還想害君卿,這無疑碰觸到了她的底線。
“如何,可看清楚幕後之人?”她問道。
君卿沉默的點了點頭:“知道,是杜秋瀧吩咐他去做的。”
“杜城主?怎麼會是她?是不是那裡弄錯了。”沈清瀾神色震驚,錯愕的反問道。
她實難相信,曾經深受其害的杜城主竟然也和魔族有所勾連,明明杜祺的存在讓她過的那般艱難,為何她還會步杜祺後塵。
君卿看起來好似並不意外,從青夜那兒得知鳳凰真火悄無聲息被盜走,以及杜秋瀧給的那塊兒令牌能打開結界時,他就懷疑杜秋瀧和鳳凰真火被盜有關。
後來青夜離開鳳崎山,甚至不顧清瀾也要單獨去趟城主府時,他就猜到青夜內心恐怕生出和他相同的疑惑。
沒多久,莨城那邊就傳來的消息,說青夜離開時麵色冷然,大約兩人是不歡而散。
雖然覺得杜秋瀧有貓膩,但他並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加上許多事情趕在一起,便隻讓莨城這邊盯緊城主府,一有消息便傳給他。
這次清瀾下山,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當真抓住了她的把柄。
“走吧,去看看杜城主會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君卿知道杜秋瀧心機深沉,當初借自己的手滅了杜祺不說,最後還能全身而退。
若不是今日之事抓住了她的尾巴,恐怕莨城的那些眼線盯再久也是枉然。
沈清瀾聞言沒什麼異議,她不懷疑君卿的搜魂術,但也實難相信杜城主會是那個‘幕後之人’。看阿卿的態度,恐怕會和杜城主當麵對質了,那自己還是乖乖跟在一邊看看究竟是不是杜城主做的。
君卿帶著已經癡傻的邱三,身後跟著沈清瀾,一行人來到了正門。
守門之人戒備的望著他們,直到君卿出示了自己的信物,那小廝當場變臉,笑臉相迎道:“原來是仙尊,失敬失敬,小的這就去通稟。”
“好,那本尊就站在這裡恭候城主。”
守門人賠笑道:“仙尊放心,小人這就去。”說完,一路小跑著去向城主通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