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點頭過後出言說道,“楊守信乃慶陽節度使,此間主帥,除了他,軍中有幾位將軍?”
“有將軍五位,偏將二十八人。”蘇平措回答。
“這五位將軍現在何處?”長生又問。
“都不在軍中,入更時分進城去了,”蘇平措說道,言罷,又主動說道,“他們應該都去了帥府,五位將軍都不太對付,若是進城消遣,不可能結伴同行。”
“若是帥府派人急召偏將前去,通常會派誰前來?”長生問道。
蘇平措雖然膽小怕事卻並不愚蠢,先前長生曾問他官居幾品,此番又這麼問,他立刻猜到長生想讓他做什麼,急切思慮之後出言說道,“帥府從不召請偏將前去,若是末將前去通知,他們也不會起疑。”
“甚好,”長生抬頭看天,“我們離開之後你立刻通知偏將趕去帥府,他們此去定然有去無回,你留在軍中設法穩住局麵,若是需要將帥手信,三更之後可以往帥府尋我們。”
長生言罷,蘇平措臉上多有懼意,他若是當真按照長生說的辦了,就等同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若是長生等人失手,他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你不信過我?”長生冷聲喝問。
“信得過,信得過。”蘇平措惶恐應聲。
“事成之後,擢升正五品。”長生再度自懷中取出了禦史大夫的金印,“本官的這枚官印你先拿著,回去仔細看清楚,若有交好的同僚,不妨多聯絡幾個,一同穩住局麵,最多四日,朝廷的旨意和新任將軍就能趕到,屆時所有參與之人皆有封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得長生言語,蘇平措瞬時熱血上湧,雙手接過金印正色說道,“大人放心,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長生點頭過後出言問道,“帥府在什麼位置?”
“慶陽城內兩橫兩縱,帥府就在縱橫中心區域。”蘇平措回答。
“好,我們即刻進城,你馬上回去將那些偏將引往帥府。”長生說道。
“馬上?”蘇平措確認。
“對,馬上,”長生正色說道,“我們五人皆是絕世高手,以一敵百不在話下,進入帥府之後不消片刻就能斬殺叛賊。”
聽長生言語自信,底氣十足,蘇平措也底氣大壯,正色應聲,轉身就走。
“哎,記得換條褲子。”大頭低聲提醒。
不等蘇平措走遠,長生便授意釋玄明扛起了那根镔鐵棍,五人施出身法,朝著不遠處的慶陽城疾掠而去。
“此人德行卑劣,靠得住嗎?”釋玄明有顧慮。
“此人雖然德行卑劣,但他很識時務。”長生隨口說道。
“大人,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大頭問道。
“死的,”長生冷聲說道,“進去之後立刻痛下殺手,一刻都不要耽擱,以免生出變數。”
“如果那五位將軍不在帥府呢?”大頭又問。
長生說道,“即便那五位將軍不在帥府,楊複恭也不在帥府,隻要楊守信在帥府,咱們抓了他也能控製住局麵。”
大頭自己聽懂了,擔心另外三人沒聽懂,便重複了一遍,“好,如果楊複恭,楊守信,還有那五位將軍都在府中,咱就一股腦的將他們全殺了,如果隻有楊守信在手裡,那就抓活的。”
“明白,”餘一出言說道,“我武功最差,動手之後我守住帥府大門,在那些偏將趕來之前,絕不放一人走脫。”
“好,帥府肯定不止一處大門,你免不得前後奔走,”長生點頭,“另外,楊複恭身邊可能還有紫氣高手,就算有也不足為懼,我來應付,你們痛下殺手,力求一擊斃命,儘量不要讓他們大呼小叫。”
四人鄭重點頭。
慶陽不比長安,城牆上少有士兵,五人借著夜色翻牆而入。
慶陽也沒長安那般到得夜裡燈火通明,入夜之後街上便少有行人,眾人施出身法,自街道上疾行靠近。
根據蘇平措所指的位置,五人很快找到了帥府的所在,帥府的大門是關著的,府外的拴馬樁上拴著五匹馬,馬背上的馬鞍明顯是軍用製式。
見此情形,長生大喜過望,蘇平措沒有撒謊,五個將軍果真在這裡。
這五個將軍在就說明楊守信也在,而楊守信在,楊複恭等人也很可能在。
大頭手指東南西北,長生之後他的意思,便擺了擺手,“這裡是帥府,不是皇宮,屁大點兒的地方用不著圍追堵截,直接自正麵衝進去。”
四人點頭。
“兵貴神速,痛下殺手。”長生拔刀在手,旋身翻牆,四人亮出兵刃,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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