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進屋關門的瞬間想到上次倪晨伊過來時撞見張墨在屋裡,險些發生誤會,為了避嫌,便沒有將房門關嚴,而是略微虛掩,留了道縫隙。
闊彆重逢,武田真弓喜不自勝,喜笑顏開,上下打量,“長生。”
“四師姐。”長生也笑。
“長生,你長高了。”武田真弓抬手比量著分彆時長生的個頭兒。
“四師姐,你也更漂亮了。”長生既是誇獎亦是實話實說,武田真弓長的很是俊美,不過她的美貌與張墨和倪晨伊多有不同,張墨的美貌是帶著脫俗仙氣的,倪晨伊的美貌則帶著從容貴氣,而武田真弓的美貌則是親善和氣的。
對於長生的讚美,武田真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並未掩飾自己的歡喜,抬手摸臉,“是嗎?”
“是啊。”長生笑著點頭,武田真弓雖然樣貌與中土女子無異,但是仔細觀察,其言行舉止之中還是帶有東瀛女子的一些細微特征。
“長生,我一直很掛牽你們,尤其是你。”武田真弓說道。
“四師姐,你急不急著走?”長生說道,“如果你不急著回去,我請你吃飯。”
“你現在是朝廷的官員,若是被彆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會給你招惹麻煩的。”武田真弓說道。
“不怕,走,我請你吃好的。”長生笑道,他知道自己身邊肯定有皇上的眼線,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正大,以顯示自己內心的坦蕩。
武田真弓也沒有拒絕,跟著長生走出了房間。
為了凸顯對武田真弓的尊重,長生沒有帶她走偏門兒,而是徑直帶著她從前門離開,途中遇到下屬也沒有刻意躲閃。
二人是步行前往宴賓樓的,邊走邊說,長生意簡言賅的將當日二人分開之後自己所經曆的事情說與武田真弓知道,雖然力求意簡言賅,但自己經曆的事情實在太多,一直走到宴賓樓方才大致說完。
宴賓樓的掌櫃也認得長生,見他來到,立刻殷勤的請其往最高層入座,之所以對他這麼客氣也是有原因的,前不久慶陽駐軍跑到長安變賣巴圖魯的镔鐵棍,之後又跑到宴賓樓買酒,為了查找線索,大頭曾經來過宴賓樓,大頭雖然是個侏儒,官威卻足,當日險些將宴賓樓眾人儘數抓走,經過了此事,宴賓樓也算是認清了形勢,對禦史台敬畏有加。
長生謝絕了掌櫃的好意,隻往三層的一處房間入座,進屋之後隨口叮囑夥計做點正常的飯食,然後便與武田真弓繼續說話,告知其巴圖魯,李中庸,陳立秋三人的近況。
得知李中庸和陳立秋的處境,武田真弓多有憂慮,她雖是遣唐使,卻也知道朝廷的厲害,李中庸和陳立秋二人與朝廷正麵作對,凶多吉少,處境堪憂。
長生也很想知道武田真弓的近況,便出言詢問,武田真弓也如實相告,實則眾人分彆之時,遣唐使在中土已經不受歡迎了,朝廷開始驅逐她們,武田真弓脫險之後先是獨自藏匿了一段時間,隨後便尋到了其他遣唐使,想要乘船回國,但不曾想日本國內卻發生了變故,原本執政的朝廷被新的朝廷取代,新的朝廷給他們下達了新的任務,讓她們這批遣唐使滯留大唐執行任務。
聽完武田真弓講說,長生眉頭大皺,“四師姐,他們讓你們執行什麼任務?”
“尋找傳說中的東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