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服部香奈撇嘴冷哼,“你想反悔?”
“我不會反悔,我一定會放你離開,”長生正色說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裡是大唐的疆土,彆說我現在是朝廷的一品大員,縱然我隻是一介布衣,也決不允許你們在大唐胡作非為。有一點你們說對了,我就是你們最大的對手,你們敢鬨事,我就敢殺人,你們敢禍及大唐的江山社稷,我就敢殺的你們雞犬不留。”
此番服部香奈沒有接話,但其臉上不忿的表情說明她並不懼怕。
長生也沒有與她再多說,發聲喊來了釋玄明和獄卒,解開了服部香奈的穴道和枷鎖。
釋玄明沒想到長生這麼快就要放走服部香奈,長生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衝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心中有數。
待釋玄明和獄卒退了出去,服部香奈站立起身,走到桌旁收拾自己的東西。
長生站在一旁,並未阻止。
不多時,服部香奈收拾妥當,但她並未急於離去,而是歪頭看向長生,“你做過什麼事情我們都知道,我們雖然各為其主,但我很佩服你的品行和為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與你再做個交易。”
“嗯?”長生有些意外。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服部香奈說道。
“換什麼?”長生問道。
“換一個人。”服部香奈說道。
聽得服部香奈言語,長生立刻猜到她想換誰,不出意外的話服部香奈應該是想換走伊賀光子,也就是當日打開發簪的那個女性遣唐使。
“什麼秘密?你想換誰?”長生爭取時間快速思考,那份龍脈圖譜原本就是由伊賀光子收藏的,服部香奈想換走此人,無疑是想通過此人驗證地圖的真偽。
“用一個關係到你生死前程的秘密,來換我的一個表妹,她被你們抓起來了,眼下正關在大理寺的牢獄裡。”服部香奈回答。
“之前田真弓等人兩度深夜劫獄,也是想救出此人?”長生明知故問。
服部香奈直視長生,未置可否。
見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長生突然想到一個細節,那就是當日打開發簪之後,自己鋪展圖譜時,那份絲絹圖譜有著很嚴重的黏連,這說明那份圖譜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被打開過了,而那根發簪的簪頭部位有著些許綠鏽,這是陳年舊物才會出現的銅鏽。
種種跡象表明發簪雖然在伊賀光子手裡,而伊賀光子也能打開發簪,但伊賀光子卻並沒有看過發簪裡的地圖,而服部香奈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可能是在進行試探,如果他拒絕將伊賀光子交出去,就說明他做賊心虛,擔心伊賀光子出去之後會發現地圖有異。
想到此處,便出言說道,“隻要公平對等,可以交換。”
見長生竟然同意交換,服部香奈顯得有些意外,“你當真願意放人?”
“我雖是禦史大夫,大理寺的犯人我也有權處置。”長生點頭。
“好,”服部香奈壓低聲音,“你們的皇上曾經派人去過你的家鄉,對你進行了細致的查訪。”
“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長生隨口說道,皇上第一次召見他的時候就說過此事了,皇上也沒隱瞞避諱。
“你知不知道查訪的最終結果?”服部香奈問道,
“委以重任之前進行查訪也沒什麼不對,查就查了,還能有什麼結果。”長生說道。
“他們自你棲身避雨的山洞裡找到了你藏在石縫裡的東西。”服部香奈說道。
“藏在石縫裡的東西?”長生多有疑惑,“我也沒藏什麼呀。”
服部香奈隻當他在假裝,也不戳穿,“事發當日我就在附近,不但看到他們找到了龍鱗,還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什麼龍鱗?”長生越發疑惑,急切回憶之後方才想起曾經在離家之前的最後一次雷雨過後自洞口撿到一片黑青色的鱗片,他不認識此物,便隨手塞進了山洞的石縫裡。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我當時並不知道那是龍鱗。”長生說道。
“你不知道,有人知道,那兩名司天台的官員當場就認出那是龍鱗,而且不是普通的龍鱗,而是一片可以感召天龍的逆鱗,”服部香奈說到此處再次壓低了聲音,“二人曾經用一件事物檢試過那片龍鱗,檢試的結果是那片逆鱗屬於一條妖龍。”
“妖龍?”長生眉頭大皺。
“你與妖龍為伍,自然不會是忠臣,”服部香奈冷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想必也是這麼回奏的。”
長生聞言心中一凜,沉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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