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此人的身份,長生對張善和張墨便沒了怨氣,因為對方乃是親王,二人縱然有一萬個不樂意,也得給對方留點麵子。
不過對張善和張墨沒了怨氣,不表示他對李保也沒了怨氣,這家夥一直在用眼神挑釁自己,離城門越近,李保對張墨的舉動越親近,說話之時恨不得貼到張墨身上才好。
“大人,此人很可能是吉王李保,當今皇上的哥哥。”大頭低聲說道。
長生沒有反應。
“大人,大庭廣眾您不便出麵,稍後由我出手。”大頭說話之時將長生先前交給他的那枚倪家金印塞進了長生手裡。
長生反手又將那枚金印扔了回去,“不用你,我親自動手。”
大頭接了金印,無奈的看向楊開等人,很明顯,即便知道了對方身份,長生也沒打消殺他的念頭。
餘一知道陳立秋之事,陳立秋當日隻是殺了一個郡王就已經被朝廷所不容了,而眼前這個李保可是個親王,長生如果把他給殺了,事兒就更大了,直接就由一品大員變成朝廷欽犯了。
擔心長生一怒之下步了陳立秋後塵,餘一好生焦急,急切思慮之後出言說道,“管他是誰,此人當眾令大人難堪,大人若不拔刀出手,豈不遭千夫所指。”
“你就彆跟著瞎起哄了,”釋玄明是個直性子,“那個什麼王雖然令人反感,卻也沒乾什麼太大的壞事兒,殺了是不是有點兒過呀?”
見釋玄明歪打正著,餘一立刻反問,“那你說應該如何處置?”
釋玄明也頗為犯愁,“他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讓大人出醜,咱們肯定不能背地裡去報仇,不然就算報仇了也沒人知道,還是得當麵兒做點什麼。”
“做點兒什麼?”餘一追問。
“要不,揍他一頓?”釋玄明也不確定自己的建議合不合適。
不等眾人開腔,長生便沉聲開口,“你們不用一唱一和的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辦。”
聽得長生言語,四人如釋重負,隻要長生不殺人,事情就不至於鬨的不可收拾。
幾人說話之時,張善等人已經走近,距城門百步之時軍隊停了下來,張善等人翻身下馬,步行上前領受聖旨。
此番上前的共有數十人,皆是武將,那李保也在其中,下馬之後依然走在張墨身側,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張墨的心儀和喜歡。
距城門十幾丈時,麵對著長生的冷視,李保多有忐忑,走的慢了些。張墨見狀轉身衝李保說話,由於距離較近,長生能夠聽到張墨說了什麼,張墨說的是“貧道乃有夫之婦,皇上賜婚的夫婿就在前麵,王爺若是害怕,此時退回去還來得及。”
李保豪氣乾雲,“仙子也太小看我了,正所謂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既然尚未成婚,一切便有變數,看本王入宮麵聖,請皇弟收回成命。”
聽得二人談話,長生心裡有數了,張墨對這個李保很是憎惡,卻又不方便親自動手,唯恐李保打退堂鼓,故此用了激將法,逼他硬著頭皮上前。
張善等人來到城門前,太監宣讀聖旨,命他們臨時自南門外駐紮,準備明日受閱。
道士見君不跪,領受聖旨時自然也不用下跪,長生也有見君不跪的待遇,除了他們,其他人包括圍觀民眾在太監宣讀聖旨時都要下跪,隻有那個李保色迷心竅,一臉癡迷的看著張墨,也沒有下跪。
太監宣旨完畢,張善上前接拿聖旨,長生則徑直穿過人群,麵無表情的朝著對麵的李保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之時,張善目不斜視,口唇微動,“下手注意輕重,打死了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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