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冷視長生,長生也冷視對方,徑直走到對方麵前,在對手揚臂舉刀的瞬間,龍威後發先至,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砍了下來。
長生並不喜歡用兵器,因為他不喜歡見血,而梟首之時會有大量鮮血噴濺而出,但他得讓苗女知道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手殺掉,先前之所以不出手,隻是因為他們沒求助。
眼見同夥被殺,另外兩人也回過神來,對視一眼之後持刀逼近。
發現長生衝二人走去,大頭並沒有疾衝搶先,身為下屬,一定得知道什麼時候該往上衝,什麼時候該往後站。
如果沒有救下這個苗女,長生一定會留下活口進行審問,禦史台是什麼地方,日本人再怎麼嘴硬,他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但眼下這個苗女還活著,為了確保沒有後患,他就無法審問日本人,隻能將二人全部殺掉,這就是救人的代價。
隻要幫助他人,自己一定會蒙受損失,或大或小。
彆說這兩個日本人中了毒,就算他們沒中毒,也不是長生的對手,同樣是快,也有白駒過隙和迅雷不及掩耳之分,皆是梟首,皆是一刀。
為了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出刀之時還不能砍斷對方的倭刀,這也是救人的代價。
同樣是為了不泄露自己和這幾個日本人的身份,搜身之時就不能有選擇性的隻拿走三人的信物腰牌,得將包括腰牌在內的所有隨身事物都拿走,連他們的貨箱也得全部帶走,貨箱裡有什麼不知道,因為不方便當著苗女的麵打開,這也是救人的弊端。
讓日本人將苗人全殺了,然後自己再對日本人嚴刑拷打,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和信息,這麼做對自己無疑是最有利的,但苗人向自己求助了,在大是大非麵前就不能計較個人得失了。
如果雙方都沒有活口,後來人發現,會認為他們是兩敗俱傷,同歸於儘,但留下了一個活口,就會有人知道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侏儒出手殺掉了這些人,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敵人也很細心,隻要留下活口就一定會有後患,這也是救人的代價。
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長生看了那苗女一眼,確定她傷不致死,便與大頭帶著那些貨箱離開了酒肆,發出呼哨喊來馬匹,上馬離去,那苗女受驚過度,竟忘了與他道謝,而長生自始至終也沒有與她說過話。
二人縱馬西行,途中大頭屢次想要說話,最終卻忍住了,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長生為什麼遲遲不出手,也明白了長生最後關頭為何還是出手了,以及為了救下這個苗女,二人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遠離了酒肆之後,長生勒馬減速,與大頭一起將那些貨箱卸了下來,搬到林中打開檢查,裡麵除了一些針頭線腦和胭脂水粉,在箱子下麵還壓著一套衣服,也是漢服,卻不是貨郎的穿戴,而是武人服飾。
貨箱裡的東西大頭打包了一份,因為有可能根據這些東西的特點查出產地,進而找到這些日本人的藏身之處。
在大頭包裹雜物時,長生將衣服和倭刀包了一份,見此情形,大頭疑惑抬頭,“大人,您想乾啥?”
“三日之後他們要趕去臨縣與另外一群人會合,他們需要憑借信物相認,彼此之間應該並不認識,”長生將日本人的腰牌信物塞進了包袱,“我想混進去聽聽他們會說什麼。”
大頭此番沒有自告奮勇,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身形會令敵人生出疑心,“大人,他們已經開始尋找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長生皺眉點頭,即便自己篡改了地圖,也隻能拖延一段時間,察覺到地圖出現了問題,日本人一定會另尋他法。
“臨縣在什麼地方?”大頭問道。
大頭一直待在禦史台,對於各處州郡倒是知道,但更小的縣城知道的就不全了,而長生主政戶部,對各地的情況比大頭了解的更清楚,“在此處西北六百裡外,離業洲不遠。”
“還行,不繞路,咱們先去業洲把和尚的事兒辦了,然後再去臨縣。”大頭說道。
長生點了點頭,“為了確保見性轉世孩童的安全,咱們此去業洲儘量不要驚動官府,力求隱秘。”
“好。”大頭點頭。
確定沒有其他有用之物,大頭將剩下的東西藏進了草叢,然後與長生出得樹林,馬踏泥濘,奔馳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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