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葬實則就是將屍體抬到山上,讓猛禽啄食,可想而知場麵有多血腥,再加上氣溫很高,可想而知那氣味有多難聞。
二人捂著口鼻躲在林中窺望遠處的天葬台,大氣都不敢喘。
“大人,這都什麼習俗啊,埋了多好。”大頭皺眉咧嘴。
長生沒有接話,天葬不是一天就能結束的,禿鷲老鷹吃飽了也就不吃了,而且這類食腐猛禽進食時有個習慣,先掏內臟,之後是吃臉,最後才是吃肉,幾具進行天葬的屍體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都說入土為安,怎麼能這麼糟蹋亡人。”大頭很難接受這一習俗。
長生仍然沒有接話,一說話就要喘氣,一喘氣惡臭立刻撲麵而來,此前他一直感覺禪宗的火化是對亡者的褻瀆,現在看來與天葬相比,火葬也不算太壞。
古人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意思就是自己不想乾的事情,不能勉強彆人去乾,實則這句話的境界並不高。更高一層的境界是己所欲,勿施於人,說白了就是不強迫彆人接受自己的想法。
長生雖然接受不了天葬這種方式,卻不願說三道四,指手畫腳,因為每個人的信仰不同,管好自己就行了,彆去乾涉彆人。
長生的注意力一直在天葬台的那些飛禽身上,這些飛禽以禿鷲居多,偶爾也有一些鷹隼,甚至還會有一些烏鴉,但這些飛禽的體形都跟同類差不多,也沒有體形太過巨大的。
“大人,要不咱們還是去彆處看看吧。”大頭說道,中土少有禿鷲,大頭也是頭一次看到這種飛禽,長脖子,大禿頭,醜陋非常,絲毫沒有老鷹和大雕的威武。
長生依舊沒有接話,停在天葬台的飛禽神態慵懶,無有絲毫警惕,這說明這附近沒有它們的天敵,故此這附近有巨型飛禽棲息活動的可能性並不大。
又等了片刻,長生終於憋不住了,轉身先行,遠離天葬台之後方才長出了一口氣。
臭氣也是有毒的,之前聞嗅了太多臭氣,大頭的臉色很是難看,長生自腰囊裡取出一瓶甘草藥粉遞了過去,大頭接過深吸了幾口,這才略有緩解,“哎喲我的天哪,真要命啊,都生蛆了。”
長生點了點頭,這種殯葬方式,漢人肯定接受不了。
“大人,我怎麼感覺密宗不像是好人哪。”大頭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長生搖頭說道,“不管是密宗還是禪宗都視肉身為皮囊,而且佛經裡記載了佛陀割肉飼鷹之事,天葬想必是在效仿佛陀,以自己的皮肉供養飛禽生靈。”
大頭抓著裝有甘草藥粉的藥瓶深深聞嗅,沒有立刻接話。
二人步行下山,走到山腰時大頭再度轉身回望,眼中滿是嫌棄。
見此情形,長生出言說道,“不要因為他人的想法與我們不同就將其視為異類妖邪,禪宗的火化還會將屍體燒的滋滋冒油呢,在我們看來很是殘忍,但在他們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了,因為不管是禪宗還是密宗,修煉的都是精神,而我們道家修煉的則是肉身,所以我們對肉身非常重視。”
大頭點頭過後出言說道,“這趟出來真長見識啊。”
長生說道,“都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剛剛入朝為官時我也很不適應,因為我壓根兒就不喜歡當官兒,後來我慢慢想通了,為人在世,不能隻站在山腳下,不管是山腰還是山頂,都得去看看,隻有什麼地方都去過了,什麼事情都乾過了,才能知道玄黃天地是什麼樣子,洪荒宇宙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所言極是,”大頭點頭附和,“能跟著大人,我這輩子也算值了,罪我遭了,福我也享了,五十萬兩的汗血寶馬我也騎了。”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長生說道,“算了,不跟你說了,你是個俗人。”
“哈哈。”大頭並不生氣。
“快走吧,還有另外兩處地點,得逐一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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