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大頭感慨。
“這裡真有咱們需要的東西,”長生說道,“他已經答應送一隻小鷹給咱們,但是他有個條件。”
大頭原本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聽得長生言語瞬時喜上眉梢,“什麼條件?”
長生意簡言賅的向大頭說明了情況。
聽罷長生講說,大頭也有顧慮,“一天兩日倒還好說,想冒充七天可不容易,再說咱們又不知道他閉關的山洞是什麼樣子,如果是敞口的可不成,人家能從洞口看到裡麵的情形。”
“應該有門,”長生說道,“這裡氣溫很低,若是沒有門,晚上定然寒冷非常。而且他剛才也說了,送飯的人不能進山洞。”
“那還好點兒,”大頭略微放心,“不過如果被發現了,我該怎麼說呀?”
不等長生接話,大頭自己就想到了辦法,“有了,我可以裝傻,他們是和尚,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
“密宗的和尚和禪宗的和尚可不一樣,況且你有靈氣修為,瞞不過他們。”長生搖頭說道。
“總不會把我給打死吧?”大頭問道。
“那倒不會,畢竟你隻是頂替而不是行刺,”長生說道。
“那就行,”大頭說道,“隻是路途太遠,您往複奔波…...”
不等大頭說完,長生就擺手打斷了他,“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準備些乾糧我們路上吃。”
“去鎮子吧,那裡應該有客棧。”大頭說道。
長生搖了搖頭,“就算有客棧也早就住滿了,不然這些人也不會自這裡支帳篷了,你去跟剛才那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讓我們歇息一下,再給他們點錢,買些乾糧。”
大頭點頭應聲,轉身離去。
不多時,先前那兩個年輕女子滿臉帶笑的走了過來,將長生請進了她們的帳篷,這是一家四口,兩個年輕女子是姐妹,帳篷裡還住了他們的父母。
由於之前借用了汗血寶馬,一家人對長生和大頭很是友好,雖然語言不通,但勉強可以用手勢交流,知道二人想要乾糧,母親便帶著姐妹二人生火烙餅,燒的竟然是乾了的牛糞。
父親熱情的拿出了酒水請二人喝酒,長生不喜歡飲酒,大頭酒量倒是不錯,二人喝酒之時,長生便自帳篷的地鋪上躺臥休息。
未時三刻,長生醒了,一家四口已經離開了,帳篷裡隻剩下自己和大頭,大頭中午喝的有點多,此時正在睡覺,房中的盆裡放著滿滿一盆麵餅。
麵餅還是熱的,長生拿起一個聞了聞,發現隻有麥香氣,並無牛屎味兒,便吃了一個,然後繼續躺臥休息。
傍晚時分,二人都醒了,一家人還沒回來。
大頭拿著麵餅咬嚼,“大人,您說他們要是知道給自己灌頂的法王其實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兒,他們還會大老遠的趕過來讓他灌頂嗎?”
“雖然他年紀很小,也不曾徹底開悟,”長生說道,“但他的確是法王,灌頂應該確有加持效果,晚上讓他也給你灌灌。”
“拉倒吧,我還是跟著您這個道士混吧。”大頭搖頭。
二人說話之間,突然聽到帳篷外麵的汗血寶馬發出了低沉嘶叫,大頭聞聲急忙跑了出去,長生也起身走出了帳篷。
“糟了,”大頭叫苦不迭,“看這架勢那幾匹母馬它都沒放過,就這德性晚上還能跑嗎?”
長生沒有接話,他原本是想帶著汗血寶馬上路的,沿途也可以替換一下黑公子,但這匹汗血寶馬縱欲過度,已然萎靡不振。
“大人,這怎麼辦?”大頭仰望長生。
“不能把它留在這裡,”長生說道,“出發時把它帶上,送到附近的縣衙寄養幾天。”
擔心汗血寶馬繼續沾花惹草,大頭便跑出去將其拴了起來。
眼見黑公子正在遠處追著什麼東西,大頭好生疑惑,“大人,它在乾嘛呢?”
“抓地鼠。”長生隨口說道。
“哎喲,它怎麼有這嗜好?”大頭大感新奇。
長生隨口說道,“前段時間去往庭州,自草原上它被地鼠掘出的坑洞彆斷了腿,自那之後它見到地鼠就會追逐踩踏。”
入更時分,一家四口回來了,精神抖擻,喜笑顏開。
主人回返,長生和大頭便開始與他們一起收拾乾糧,除了剛烙的麵餅,還灌了兩袋奶湯,肉脯也帶上了幾斤。
給主人錢財,人家堅決不要,支支吾吾,言下之意想要再次借用汗血寶馬,大頭見狀帶著他們走出帳篷,比劃著告知眾人不用借了,汗血寶馬已經雨露均沾了。
二更時分,二人謝彆主人,騎馬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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