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二人中間的是個白須老者,年近古稀,所穿的白色長袍上寫滿了日語符文,類似的衣著他曾經在夜襲麒麟鎮的時候見過,當日那對試圖控製僵屍的孿生姐妹所穿的就是這種袍子,這種袍子應該就是倭國陰陽師所穿的法袍。
長生看清對方樣貌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他,那白須老者此時滿麵怒容,眼神之中殺機濃重。
對於此人的氣怒神情,長生並不感覺意外,因為麒麟鎮那對孿生姐妹全被他給殺掉了,根據年齡判斷,那兩個年輕女子不太可能是老者的女兒,應該是老者的徒弟,亦或是他的侍妾。
走到廣場正中,三人沒有繼續前行,止步於弓箭的射程之外。
“李長生,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之前提出的條件仍會兌現。”服部香奈提氣發聲。
服部香奈說的是日語,長生若是接話,就等同告知身後的羽林軍自己會日語,皇上若是得知此事,難免心生猜忌。
長生不確定服部香奈是有心離間還是無心之舉,便冷聲開口,“說人話。”
見長生不上當,服部香奈隻得改用漢語,重複先前所說言語。
“壞我大唐氣運的東西,我不可能交給你們。”長生高聲回答,他這麼說也是有充分考慮的,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與對方所說的話,事後皇上都會知道,而此前他曾經將那份調包得來的龍脈衍續圖譜呈交給皇上,事後皇上即便知道今晚他所說的話,也會認為他口中壞大唐氣運的東西是指那份真的龍脈地圖。
這就是隱瞞的代價,後患無窮,提心吊膽。
“你應該知道我們此番是有備而來,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但你性命不保,還會連累你們的皇帝。”服部香奈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倚仗,但為了保護皇上,為了保護大唐氣運,死有何懼?”長生趁機高聲表忠。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兩句話誤導了世人許多年,在世人眼中說話嗆人的才是忠臣,說話好聽的都是奸臣,實則這是天大的誤解,事實是難聽的話大部分不是忠言,而難喝的藥大部分也不治病。
退一步說,就算難聽的話真是忠言,難喝的藥真能治病,那說話的人和開藥方的大夫也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因為逆耳的話誰都不愛聽,太苦的藥誰都不愛喝,連聽都不愛聽,連喝都不愛喝,還談什麼利於病,利於行?
用皇上愛聽的言語婉轉提出建議的臣子才是真正的忠臣,努力讓治病的藥不那麼難喝的大夫才是大善之人。
“我們並非出言恫嚇,”服部香奈正色說道,“三菱法師掌控陰陽,法術通天,一旦以大召喚術引得神獸降世,勢必天地變色,血流成河。”
聽得服部香奈言語,長生心中猛然一凜,轉頭看向一旁的釋玄明。
釋玄明知道長生為什麼看自己,但那部伏魔手記他得來時日尚短,隻有粗淺涉獵,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習,隻能緩慢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把握。
就在此時,大頭匆匆回來,將那方木盒悄悄遞給了長生,“大人,大召喚術是啥?”
不等長生開口,釋玄明便搶先開口,“想必是一種能夠招引凶獸的法術。”
服部香奈還想說話,但那身穿法袍的三菱法師已經失去了耐性,抖袖揚手,“避讓三丈,與我護法。”
服部香奈和那中年男人聞言立刻左右閃躲,而那三菱法師則腳踏禹步,急旋的同時高唱咒語。
眾人見狀儘數皺眉,大頭急切說道,“大人,動手吧,不能讓他從容作法。”
大頭話音剛落,三菱法師頭上突然出現一道金色氣柱,那氣柱足有七尺多寬,金光大綻,直衝夜空。
金色光柱出現之後,三菱法師怒吼抬手,將一件黑青色的圓形事物拋向半空。
“大人,動手吧,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大頭急切催促。
“等等,”長生皺眉定睛,“此人拋出的東西我好像見過。”
聽得長生言語,服部香奈冷笑發聲,“你的確見過,但此物現在在我們手裡。”
“逆鱗?!”長生恍然大悟。
“哼。”服部香奈得意冷哼。
“你們偷了那片逆鱗?”長生高聲問道。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服部香奈趾高氣揚。
“做夢去吧。”長生笑道。
大頭等人緊張非常,見長生竟然不以為然,大頭疑惑發問,“大人,逆鱗怎麼到了他們手裡?”
“他們偷的是司天監的那片。”長生低聲說道。
“假的?”大頭竊喜。
“對,驢蹄子做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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