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同伴遇險,敵方不曾受傷的那名居山高手氣急怒吼,轉而疾衝躍起,淩空起腳,飛踹楊開的三陽魁首。
楊開招式已經用老,難能及時抽身,而工布劍此時反手抓握,亦不得揮斬阻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灌注靈氣的一腳急踹而至。
就在楊開深深吸氣,準備硬挨對方一腳之時,一支深藍箭矢疾飛而至,不偏不倚,正中飛踹之人麵門。
那人麵門中箭,攻勢受阻,踢出的一腳隨即失去了準頭,楊開見狀急忙歪頭避開,與此同時振臂推開了那脖頸正在噴血的居山高手,轉而抖腕正劍,衝著中箭落地之人急刺補招。
不曾想那人雖然麵門中箭,卻不曾傷及頭腦,眼見楊開試圖補招,急忙大力起腳,將楊開踹飛,轉而鯉魚打挺,反彈站立。
先前大頭就地翻滾,劃傷了其中一人的左腿,那人下盤不穩,踉蹌後退,大頭自然不會錯過機會,立刻急追上前,左手陽輪右揮切腹,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再度直身翹腳,右手陰輪左揮封喉。
在殺掉眼前對手的同時,踢飛楊開的那名居山高手恰好反彈起身,大頭見狀急忙縱身躍起,跳到對方身後,雙臂交叉,陰陽雙輪對絞互斬,徑直切下了此人項上人頭。
此時敵方還剩下不少藍氣武人,眼見楊開再遭重創之後站起艱難,步履踉蹌,自認為有機可乘,自各處蜂擁而至,刀劍齊出,試圖取其性命。
餘一雖然接連開弓,奈何敵人數量太多,不得儘數阻攔。
見此情形,大頭顧不得擦拭頭臉血汙,急忙將陰陽雙輪儘數甩出,與此同時疾衝而至,扶住楊開並自腰間摸出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當日大頭和長生曾結伴前往西南邊陲,動身之前長生配製了許多藥物,煉丹之術此時早已失傳絕跡,為了方便攜帶服用,長生所配藥物多為藥丸。
為楊開服下傷藥之後大頭立刻雙手前探,召回了先前拋出的陰陽輪,轉而陰陽反扣,令陰陽雙輪自雙腕飛旋自轉,縱身迎向衝來的敵方武人。
楊開勉力咽下藥丸,眼見被自己割開喉嚨的那個居山高手尚未斷氣,便快步走近,抓握對方手腕,催動周天神功,借用對方靈氣逼出了鬱結肺腑的幾口淤血。
餘一先前接連放箭,靈氣再度匱乏,見楊開暫得喘息,便快步來到。
楊開自然知道餘一要做什麼,便伸手搭上其肩膀。
餘一一邊接受楊開轉送的靈氣,一邊頻頻開弓,左右激射。
最令人上火的不是抓到一副壞牌,而是分明抓了一副好牌,卻被自己打的稀爛,此時司徒鴻烈等人就是這般心情,此番伏擊己方準備充分,儘得天時地利人和,本想將長生等人一網打儘,不曾想七個紫氣高手死了四個,隨行的本族族人幾乎全軍覆沒,但長生一方卻無一人陣亡,這樣的結果他們萬難接受。
玄武山莊的宇文冬月陰狠狡詐,眼見再這麼打下去己方有全軍覆沒的可能,便舍了長生,衝向大頭等人,與此同時衝餘下的藍氣武人高聲下令,“我來對付他們,你們一路向南,尋到他們的坐騎,儘數殺了!”
聽得宇文冬月言語,剩下的十幾名藍氣武人立刻放棄進攻,自林中向南移動。
四大山莊此番前來是騎乘了坐騎的,他們的坐騎都隱藏在了南麵林中,那些武人自林中尋到坐騎,快馬加鞭,疾馳南下。
長生知道宇文冬月此舉是為了讓他們心有旁騖,難得專心,此舉可謂釜底抽薪,險惡至極,要知道此時地上多有積雪,不管餘一將馬匹帶去了哪裡,都會在雪地裡留下蹄印,隻要敵人循著蹄印尋找,一定能找到眾人的坐騎。
雖然知道對手用心險惡,長生卻並不緊張,因為餘一可以破開虛空玄門,此發彼至,己方眾人根本不用追趕那些藍氣武人,隻需在最後關頭通過虛空玄門趕到馬匹藏匿之處予以攔截即可。
敵方藍氣武人的離開反倒給了己方眾人全力對付司徒鴻烈等人的機會,不過留給己方眾人的時間並不多,他對黑公子和汗血寶馬的腳力了如指掌,根據餘一先前離開的時間進行推算,眾人的坐騎此時應該在五十裡之外,敵方趕過去最快也要半炷香的時間。
換言之,隻要己方能在半炷香之內殺掉司徒鴻烈三人,此戰己方就可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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