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沉吟過後衝大頭說道,“帶上桐油,過去探探對手底細,注意安全,不要飛的太低。”
大頭點頭應是,輕身而下,與楊開等人一同前去搬拿桐油,安插火撚。
大頭等人忙碌之際,長生回到一層甲板,來到船老大身邊,“單靠船帆咱們肯定追不上他們,如果加上船工全力劃槳,能不能追上?”
“應該能。”船老大點頭。
長生點頭過後沒有再說話。
不多時,白姑娘載著大頭和油壇振翅飛起,朝著遠處的敵方船隻飛了過去。
船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過飛禽,沒過多久白姑娘便飛到了敵方船隻上空,可以看到大頭拋下了著火的油壇,但不知道是沒扔準還是扔下之後被倭寇及時撲滅,扔下的油壇並未引燃敵方船隻。
白姑娘調頭往西,眾人乘坐的大船快速向東,片刻過後白姑娘便振翅飛回,大頭縱身而下,“是倭寇,不過他們很狡猾,貌似猜到咱們會去燒船,提前打濕了甲板。”
長生沒有詢問船上有沒有紫氣高手,因為先前他沒有看到敵方船上有紫氣顯現,這就說明對方沒有施展靈氣,他看不到對方的氣色,大頭自然也無法目測確定。
此時眾人全都聚集在一層的甲板上,船老大也緊張的站在一旁,等待長生等人的命令。
“剛才我問過船老大,咱們如果全力加速,是能追上他們的,都說說吧。”長生說道。
眾人自然知道長生想讓他們說什麼,大頭還是第一個開口,“我還是感覺船上沒有高手,他們的信鴿已經放飛了,消息也送回去了,咱們追上去一把火將他們的船燒了,然後趕在他們的援兵趕來之前繞回去,讓他們一直往東追去吧。”
大頭雖然經常與釋玄明拌嘴,但是遇到正事,二人的意見卻頗為一致,大頭言罷,釋玄明隨即點頭,“有道理,我附議。”
“他們既然敢來追趕,勢必有所倚仗,不可能隻有嘍囉,”楊開說道,“正麵交鋒他們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沒能力燒掉咱們的船。”
“我同意楊開的說法,”餘一正色點頭,“他們的船隻雖小,但船上的倭寇肯定不少,一旦動起手來,他們勢必分頭放火,咱們五個很難將他們全部攔下。”
略做停頓之後,餘一又道,“真的打起來咱們一定會贏,但咱們不一定保得住咱們的船,這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咱就這一艘船,萬一受損,全無退路。”
楊開和餘一說的確有道理,大頭也沒有堅持己見,而是另尋他法,“你能不能將我們送到他們的船上?”
餘一搖頭,“不能,因為我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那艘船,我得看清船上的情形才能施展正眼法藏。”
待得眾人說出了各自的想法,長生轉頭看向自一旁等候的船老大,“讓船工全力劃槳,追上去。”
船老大點頭應聲,轉而高聲呼喊,命令船工下到船艙,劃槳加速。
眾人並不知道長生的具體打算,紛紛轉頭看他,等他說話。
長生說道,“我可以催發純陰靈氣,催生浮冰,懸停海麵,靠近敵方船隻之後,大頭騎乘白姑娘登上敵船,我直接踏浪登船,你們三人全部留下看守船隻,防止敵人登船破壞。”
雖然楊開三人沒說什麼,但三人臉上的表情卻清楚的表明他們對長生的兵力分配不太理解。
長生見狀隻得出言解釋,“追上去之後,我們的船隻與他們的船隻始終保持十裡以上的距離,居山修為一次借力可以飛掠兩裡,洞淵修為一次借力可以飛掠五裡,而太玄修為最多隻能飛掠八裡,他們沒有我踏浪而行的能力,所提的那口靈氣耗儘之後就會落水,故此十裡是相對安全的距離。”
長生說到此處略做停頓,轉而繼續說道,“單純保持距離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咱們也得提防他們派人潛水偷襲,除了咱們五個,船上的人都不會武功,而船隻這麼大,咱們必須留下三個人進行看守。我和大頭來去自由,而且大頭的身法也很玄妙,我們登上敵船之後不會與敵人正麵相搏,隻需破壞掉他們的船隻即可。”
聽得長生解釋,眾人疑慮儘去,紛紛點頭。
此時己方的船隻已經開始加速,所有船工一起劃槳,加上又是順風,大船劈波斬浪,飛速向東。
在察覺到己方加速之後,敵方船隻也開始加速,他們的船隻個體較小,速度本就比己方船隻要快,再加上他們的船上裝載的貨物較少,吃水較淺,加速之後速度也很驚人。
雖然雙方都在加速,但是彼此之間的距離還是在緩慢拉近,半個時辰之後兩船相距已不足五十裡。
就在長生和大頭收拾東西準備動手之時,前方的船隻卻突然轉舵向左,偏離了航線。
見此情形,船老大急忙看向長生,“東家,怎麼辦?”
長生沉吟過後沉聲下令,“繼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