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湊多少是多少吧,”長生說道,“剛才三師兄說的對,朝廷真的吃不上飯了,戶部的存銀全被孫儒夥同朱全忠給偷走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陳立秋隨口問道,“對了,外麵傳聞皇上是被日本妖女魅惑囚禁的,傳聞是否屬實?”
長生點了點頭。
“詳情究竟是怎樣的?”陳立秋好奇追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長生搖頭說道,“他被人關了一個多月,都快被嚇死了,況且這麼丟人的事情,我哪好意思追著問,總之就是被人假冒了,不但國庫被搬空了,朝廷政務也被搞了個烏煙瘴氣。”
“你感覺還救得活嗎?”陳立秋又問。
長生知道陳立秋指什麼,卻無言以對。
陳立秋換了個自己感覺舒服的坐姿,將右腿搭在一旁放茶杯的木幾上,“你大舅哥什麼態度?”
“儘人事,聽天命。”長生回答。
“行啊,”陳立秋歎了口氣,“咱們欠人家龍虎山人情,他不想放棄,咱們也不能說什麼,我們會儘快將東西搬出來送到長安。”
長生不知如何接話,隻能點了點頭。
陳立秋繼續說道,“老二的話你也聽見了,你得有心理準備,那些古墓裡的金銀並不多,尤其是銀子,唐朝之前壓根兒就不當錢使用,就算我們將知道的古墓全部搬空,也肯定堵不上朝廷虧缺的這個大窟窿。”
聽得陳立秋言語,長生自懷中取出了那枚紅色的鱉寶,“此物名為鱉寶,乃是一隻千年老黿凝聚內丹時的共生之物,神異非常,隨身攜帶,夜可見寶。”
陳立秋聞言大感好奇,伸手拿過,定睛打量。
長生趁機將鱉寶的具體用法詳細告知,包括江河之中多有金銀一事也說與二人知道,接下來他還要趕往河北道繼續尋找地支,為朝廷籌錢的苦差事隻能委托給自己的幾位師兄。
“這可是個好東西,那癩頭黿怎麼舍得給你?”陳立秋笑道。
長生將得來此物的詳細經過意簡言賅的說了,轉而尷尬搖頭,“那老黿雖是異類,卻頗為忠厚,算計它的這點兒東西我都於心不忍,不過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眼下正值青黃不接,籌不到錢賑濟災民,補貼軍需,大唐撐不到三個月就得亡國。”
“你這也不算是算計它,”陳立秋說道,“這東西它保護不了,留在它身邊遲早會為其招致殺身之禍。”
長生沒接陳立秋的話茬,而是言歸正傳,“我走的時候已經跟戶部打好招呼了,屆時你們將東西運往長安,戶部自會有人接收。”
陳立秋正在端詳那枚鱉寶,不曾接話,李中庸點頭過後出言說道,“此前你曾讓我們派人去海邊暗中觀察倭寇動向,這段時間並不見倭寇船隻進港靠岸,江淮近海的其他地方我們也派了人,也沒有見到倭寇的蹤跡。”
聽得李中庸言語,長生心頭略輕,好不容易將倭寇引走,爭取了些許時間,朝廷又發生了這麼大變故,辛苦爭取來的時間就這麼浪費了,好在倭寇暫時還沒回來,自己還有點兒時間。
“我讓人準備早飯。”李中庸站了起來。
“不用了二師兄,我不餓,”長生也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大師兄。”
“走吧,一起去。”陳立秋收起鱉寶,撐臂起身。
三人出門,同行東去。
“那隻火麒麟大師兄可還中意?”長生隨口問道。
“豈止中意,”陳立秋說道,“老大都快把它當爹供著了,你真不該給他弄這麼個東西。”
“為什麼?”長生歪頭看向陳立秋。
“他太喜歡那個牛了,萬一哪天被人打死了,老大得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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