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巴圖魯點頭。
見巴圖魯點頭過後原地不動,長生擺手催促,“好了,我說完了,你快走吧。”
待巴圖魯離開,長生又看向張墨,“你們在這裡滯留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感覺叛軍會不會有所察覺?”
張墨正色說道,“我軍營地周圍並不隻有叛軍的三萬先鋒,叛軍主力也分布在那片區域,他們知道我軍已經斷糧,隻需圍住我軍就能以逸待勞,沒必要節外生枝,前來襲擊糧隊。”
“行,那我今晚回趟長安,”長生說道,“大頭還在那裡,他的陰陽輪最適合群戰,我得把他喊過來。”
“如此大費周章,豈不是將你之前的安排儘數打亂?”張墨多有內疚。
長生點頭說道,“的確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們先前去了一趟東海,費儘心機,絞儘腦汁才將倭寇主力引回了日本,重新搶得先機。不曾想皇上被人調包,救駕善後浪費了我不少時間,而今再來馳援漢中,辛苦搶得的些許先機幾乎蕩然無存。而且我三位師兄儘數離開,舒州群龍無首,有被倭寇偷襲的危險。”
平叛討逆原本是他們兄妹二人的事情,自己份內之事沒有做好,連累長生,這令張墨頗為愧疚,“你們的事情本就棘手……”
不等張墨說完,長生就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如果隻是運送一次糧草,將我的四位大將和三個師兄儘數喊來有些小題大做,得不償失。”
“你想乾什麼?”張墨不太明白長生的意思。
“與楊守亮決戰,”長生挑眉說道,“彆看我師兄和大頭他們都不曾晉身紫氣,他們可比尋常的紫氣高手厲害的多,不但身懷絕技,用的也都是神兵利器,不管楊守亮麾下有多少兵馬,也不管他請來多少妖邪鬼魅,直接正麵硬拚。”
聽得長生言語,張墨倒吸了一口涼氣,“行軍打仗不比江湖比武,萬不能氣急衝動。”
“我的確很生氣,但我沒衝動,”長生皺眉說道,“你應該知道不久之前朱全忠竊取了朝廷國庫,羽翼已豐,開始公開反叛朝廷,眼下整個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幾乎全在叛軍手中,而同塵統領的那路兵馬已經無法獨當一麵,故此你們必須儘快結束漢中的戰事,與同塵殘部合兵一處,迎戰朱全忠和孫儒。”
長生言罷,張墨沒有接話,因為長生所說確是實情。
長生又道,“我知道在你看來決戰的時機並不成熟,在楊守亮看來決戰的時機也不成熟,但是楊守亮耽擱得起,咱們耽擱不起了,再磨蹭下去,同塵剩下的兵馬就要被朱全忠和孫儒聯手圍殲了。”
“言之有理。”張墨鄭重點頭。
長生再道,“不是我心血來潮想要決戰,而是情況不允許我們拖下去了,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朝廷短時間內不可能給你們調撥軍糧,日後你們籌集的軍糧如何運回營地?”
“你說得對,”張墨說道,“我會設法通知大哥,讓他們有所準備。”
“不用通知,”長生搖頭說道,“等咱們的人到齊了,直接朝著己方營地一路殺過去,戰事一起,叛軍勢必前來增援,大哥得到消息,也絕不會坐視不理,如果你提前告訴了大哥,大哥一定會進行布置,萬一敵人發現異常,也能有所防備。”
“好,聽你的。”張墨點頭。
“行,你休息一下,我即刻趕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