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之人氣定神閒,不會出現不可自製的情況,這也是長生感覺與旁人不同的原因,因為尋常男人都是熱血上湧之後迫切的需要釋放,但他卻不是,他並不是控製不住自己,這也令得狂風驟雨,經久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張墨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開口,“氣歸丹田。”
長生並不知道張墨為什麼讓他收回靈氣,隻是按照張墨所說的做了,待得靈氣回歸丹田,感覺瞬間發生了變化,陌生的怪異突然變成了不可言狀的玄妙。
不過沒過多久玄妙的感覺便帶來了另外一種感覺,這種即將失控的感覺令長生好生驚慌,他自律甚嚴,決不允許自己失控,但這種即將失控的感覺卻又勢成騎虎,欲罷不能。
若是換成其他男子,定然不會如此驚慌,但長生少年練氣,滴水不漏,如假包換的純陽童子,這種感覺他從未經曆過,到得緊要關頭,唯恐氣血失控,褻瀆了張墨,便急撐雙臂想要起身。
就在此時,張墨突然伸出雙臂,緊緊的攬住了他。
“彆,彆,彆,憋……”長生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因為他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晚了。
察覺到長生尷尬發窘,張墨低聲自其耳邊說了幾句。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恍然大悟,但心中還是多有歉意,“我有帕巾。”
張墨此番反應較慢,待其抬手想要拽住長生時,長生已經翻身坐起,開始四處翻找帕巾。
待長生找到帕巾,張墨已經裹上了被子,長生不好意思掀張墨的被子,隻能手持帕巾遲疑躊躇。
張墨此時是睜著眼的,見長生發窘,便掀開被子一角,以眼神示意他進來。
長生皺眉未動,他不是不想進去,而是被子裡露出的些許雪白令他再度熱血上湧,他擔心自己進去之後情難自禁,不可自製。
張墨並不知道長生所想,隻當他不曾會意,於是便再度抬手,將被子掀開半邊。
此番長生沒有猶豫,快速躺了進去,躺倒之時還不忘低頭瞥了一眼。
“給你。”長生將帕巾塞到了張墨手裡。
張墨接了帕巾在手卻並未使用,而是以臂做枕,側身看著長生。
“不對呀,怎麼是紅……”長生話沒說完便打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先前一瞥看到的東西不是自己的。
張墨微笑看他,不曾接話。
長生還是感覺褻瀆了張墨,見張墨微笑的看著自己,心中越發內疚,但他又不知道說點兒什麼才好,無奈之下隻能用歉意的眼神回望張墨。
張墨猜到長生心中所想,也不曾說話寬慰,而是湊上前來,啟唇相吻。
到得這時長生才想起剛才好像把這個給漏了,這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但除了旖旎的玄妙,長生心中還有莫名的愧疚,他永遠不會忘記張墨在閣皂山為自己主持公道時的情景,自己怎麼把恩人給褻瀆了。
察覺到長生神情有異,張墨嗔怪的瞅了他一眼,“又在想什麼?”
“我有沒有做錯事情?”長生有些忐忑。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張墨搖頭。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心頭略輕,轉而抬頭上望,“你是仙子一般的女人,此處如此簡陋,當真委屈你了。”
“王爺都不感覺委屈,我何來委屈?”張墨笑道。
“不不不,受委屈的是你,他日我一定給你補上婚嫁禮數,屆時鳳冠霞帔,儀仗車馬,應有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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