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倬頭一次稱呼長生為賢婿,長生也隨即改變了稱呼,“嶽丈大人,不是我有意推辭,而是護身靈符並不能合力獲得,我就算有心幫忙也無從插手。”
“便是不得幫忙,壯壯聲勢也是好的。”倪倬說道。
“是啊,是啊,”柳天林連連點頭,“濟國公深明大義,所言極是。”
長生沉吟過後緩緩點頭,“就依嶽丈大人所言。”
眼見長生終於鬆口,柳天林大喜過望,“太好了,時不我待,咱們即刻啟程。”
“諸位將軍稍候,容我們收拾一下,”長生轉身回屋,移步的同時高聲說道,“收拾行裝,去昆侖仙宮。”
聽得長生言語,大頭等人異口同聲,領命應是。
“我幫你收拾。”倪晨伊快走幾步跟上了長生。
“諸位將軍,請往前廳等候。”倪倬引著柳天林等人離開了長生等人下榻的院落。
倪晨伊喜笑顏開,開心非常,難以掩飾心中的歡喜,長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歡喜,乃是因為自己先前稱呼倪倬為嶽丈大人,這就表明自己正式認可了這門婚事。
對於這樣的結果,長生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自己原本並沒有迎娶倪晨伊的想法,結果還是娶了她。不意外則是因為倪晨伊在離開長安之後,與自己相隔萬裡,在沒有承諾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倪晨伊並沒有重新開始,移情彆戀,而是初心不改,苦苦等候。
倪晨伊此舉在很多女子看來並不明智,在那些庸脂俗粉看來,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重新開啟一段新的感情,大部分女人都是這麼想的,也都是這麼做的,殊不知這種做法錯的一塌糊塗,徹底斷絕了自己的退路不說,倉促的重新開始也往往疏於辨察,擇人不淑,最終的結果就是弄得自己一身淤泥臟水,再無回頭資格。
當然也有很多人隻是打著重新開始,以此忘記過往的幌子,其真相就是用情不專,見異思遷,耐不住寂寞,似倪晨伊這樣的少之又少,也正因為倪晨伊做到了其他女子做不到的事情,才得到了其他女子得不到的姻緣。
倪晨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和喜悅,幫長生收拾東西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笑,甚至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並沒有因為屈居側室而鬱悶懊惱,因為在大唐之前的幾千年裡,優秀的男子一直都是三妻四妾,而且世人並不會嘲笑正緣之外的姻緣,反倒是對那些今天換一個,明天又換一個的男子和女子極為不齒,認為他們雖然沒有同時腳踏兩隻船,卻有眼無珠,良莠不辨,用情不專,反複無常。
長生隨身的隻有一個小包袱,很快收拾妥當,出門時大頭等人已經自院內站立等候,而大頭則正在取笑釋玄明,“我算是服了你了,光著屁股就跑出來了,真爺們!真漢子!”
“王爺此前說的很清楚,讓我們回房脫光衣服,誰知道你們竟然穿了底褲。”釋玄明滿臉通紅。
“休要口是心非,”大頭發壞揶揄,“你分明是自恃身形壯碩,高大威猛,特意光身炫耀。”
“住口,再胡說小心我揍你。”釋玄明有些惱了。
“哈哈,你自己不一定打得過我,不過說真的,你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大頭轉頭看向餘一,“餘一,我說的對吧?”
餘一紅臉皺眉,“我看你是想讓我們兩個一起揍你。”
聽得餘一言語,大頭轉頭看向楊開。
“你彆看我,我不會幫你。”楊開隨口說道。
“好了,彆鬨了。”長生阻止大頭胡鬨,邁步向前。
去到前院兒,柳天林等人已經等候多時,眾人的坐騎也都牽了出來,朝廷送的賀禮也已經搬進了前廳。
見到範景明,大頭氣不打一處來,“範將軍,稍後去到昆侖仙宮,你可要大顯神威,一舉奪魁才是啊。”
範景明知道大頭是在嘲諷自己,免不得多有尷尬,“付大將軍說笑了,末將修為平平,焉能上場?”
“不能上場你跑到西域來乾啥?”大頭自問自答,“哦,我忘了,你是來提醒我們將慶陽的兵權交給你的。你放心好了,我們肯定如你所願,不過咱倆打個賭,真的交給了你,不出一個月那些降卒就能跑個一乾二……”
“胡說什麼,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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