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跟王爺說的是一碼事兒啊。”大頭撇嘴。
楊開沒有理會大頭,而是歪頭靠近長生,低聲問道,“王爺,您看此戰釋玄明能否取勝?”
“如果他施展伏魔手記裡記載的神通,應該能贏。”長生說道。
“如果他不用呢?”楊開追問。
“那就難說了,”長生搖頭說道,“他和鳩摩什乞用的武功同宗同源,而且二人也都是博學博通,照這麼打下去,一個時辰之內怕是分不出勝負。”
“我不太認可他們的做法,博學必然不精。”楊開隨口說道。
“我也不認可,”長生說道,“在我看來十年磨一劍方為正道,但佛門的教義就是博融廣納,教義如此,佛門弟子也免不得受其影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時辰很快隻剩下不足半炷香,到得這時雙方依舊在激烈對打,釋玄明並沒有持拿角落裡的綠沉槍,也不曾施展伏魔手記裡的神通。
眼見一個時辰將至,而自己遲遲不曾拿下釋玄明,鳩摩什乞心中多有焦急,那爛陀寺乃是少林武功的本源,而且自己的靈氣修為比釋玄明要高一階,即便與釋玄明打成平手,那爛陀寺和自己的麵子也掛不住。
情急之下,鳩摩什乞劍走偏鋒,雙袖後甩,雙手後背,弓身探頭,疾衝向前,“比丘撞鐘!”
見對方用頭來撞,釋玄明亦是熱血上湧,隨即聚氣發力,彎腰前衝,“鐵頭功!”
伴隨著二人的發聲助力,兩顆光頭實打實兒的撞到了一起,場外眾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露出了痛苦神情,雖然眾人不曾親身經曆,卻能想象到如此劇烈的碰撞必然疼痛非常。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釋玄明和鳩摩什乞已經止住退勢,再度低頭反衝,沉悶聲響再次傳來。
“哎呀我的娘啊,這是啥打法兒?不要命啦。”大頭咧嘴摸頭。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餘一緊張的看向長生。
長生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釋玄明,並未接話,不是他沒聽到餘一說話,而是此時他也無計可施,雙方明顯是杠上了,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眨眼之間,釋玄明和鳩摩什乞已連撞三次,雙方皆是頭破血流。
即便如此,雙方仍未就此停手,再度聚勢之後,二人再度踏地借力,加速前衝。
伴隨著清晰的頭骨破碎之聲,鳩摩什乞直接被撞飛了出去,而釋玄明亦跌撞踉蹌,最終摔倒在石台邊緣。
釋玄明此時已是滿頭是血,劇烈的衝撞令其氣血翻騰,天旋地轉,強自咬牙,勉力支撐,方才艱難站起。
此時鳩摩什乞已經被撞下了太極石台,勝負已分。
就在眾人憂心的看著台上的釋玄明之時,一個黑衣女子自坤位突然站立起身。
這個黑衣女子長生認得,正是登山之時屢次陷害身後眾人的那個女子。
釋玄明雖然慘勝,但一個時辰尚未結束,這個黑衣女子此時起身,無疑是想登台挑戰。
見此情形,長生怒火中燒,猛然站起,怒視坤位的黑衣女子。
眼見長生突然起身,那黑衣女子陡然皺眉,長生此時起身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如果自己上台攻擊釋玄明,長生將隨後上台,為釋玄明報仇
急切的權衡過後,黑衣女子坐回石椅,未曾上台。
長生不曾落座,一直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直待片刻過後鳴金之聲響起方才緩緩坐下……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