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一時之間沒明白大頭的意思,大頭見狀斜身靠近,低聲耳語。
聽得大頭言語,長生眉頭大皺,“昆侖仙宮乃是仙家聖地,如此作為,怕是不妥。”
“總比直接尿地上強吧。”大頭說到此處抬手西指,“您看,他們真的不缺水,龍顥天那家夥還在用買來的水袋送人情呢。”
得大頭提醒,長生這才注意到龍顥天正在與先前那個因為內急而斥責苗女的年輕男子說話,對方手裡還拿著一個龍顥天饋贈的水囊。
九場護身銅符的爭奪,彼此之間間隔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最後一場銅符的爭奪結束之後,很長時間身擁天仙修為的仙家也不曾現身,有些內急之人實在憋不住了,也顧不得體麵,隻能將水袋酒囊挪作他用。
見此情形,長生多有感慨,正所謂倉稟足而知禮節,這話是有道理的,當一個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所思所想都是怎樣才能活下去,什麼禮義廉恥,什麼仁厚友善,都會儘數拋之腦後,當一個人內急到忍無可忍,亦是同理。
足足等了一刻鐘,太極石台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白光,彷如皎潔月光一般映照石台。
與白光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名身形瘦長的年輕仙家,此人所穿並非官服,而是一件常服青衫,其真實年齡也很難推斷,大致估測,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可能。
年輕仙家現身之後徑直來到正北乾位,抬手幻化一把白色交椅自坐其上,“之前已經有過九場銅符的比試,規矩你們也都知道,需要打滿一個時辰,比武獲勝之人才有資格與我等對話,即刻開始吧。”
年輕仙家說完便不再言語,而場外眾人也多在觀望,並沒有爭先恐後的登台。
眼見無人上台,坐在長生右手邊的楊開再度轉頭看向長生,長生緩緩點頭,示意他可以登台。
得到長生的首肯,楊開離座起身,緩步登台,雖然他的殺手鐧是可以吸取他人靈氣的周天神功,卻依舊攜帶工布上台,工布乃上古名劍,如假包換的神兵利器,有工布在手,可保萬無一失。
楊開登台之後來到年輕仙家三步外站定,拱手見禮,自報家門。
年輕仙家麵無表情,毫無反應。
見那年輕仙家麵對楊開的見禮毫無反應,大頭忍不住小聲嘀咕,“天仙的架子就是大,愛答不理的。”
長生聞言急忙衝大頭投去噤聲眼神,天仙和地仙雖然同為仙家,卻有天壤之彆,仙界的品階與漢朝的官階有些相似,天仙是真正的官,而地仙大多隻是吏。
場外眾人都知道楊開和長生等人是一夥兒的,都不願打頭陣得罪人,但護身銀符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倘若能夠得到護身銀符,就可以無視長生等人,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之下,很快便有人上台挑戰,挑戰之人年逾古稀,是個腰佩長劍的老年道人。
“王爺,這個老道士是哪一宗的?”大頭隨口問道。
“不清楚,他所穿戴的道袍沒有三宗標識。”長生搖頭說道。
老道上台之後亦衝那年輕仙家稽首見禮,而那年輕仙家依舊靠坐交椅,毫無反應。
隨著鼓聲再度自仙宮內響起,銀符的爭奪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