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眾人回過神來,隨即再度有人上台挑戰,此番上台的是個年輕女子,年紀當有二十七八,亦是身形矮小,膚色黝黑,上身穿短褂,下身著花裙,觀其樣貌打扮,當是先前被逐出仙宮那花裙男子的同伴。
花裙女子上台之後強壓怒氣,違心的衝中年陰官躬身見禮,轉而來到黃臉老者對麵,怒目相向,候時備戰。
花裙女子手中並未持拿兵器,但其腰間的腰繩上卻插滿了半尺長短的黃色銳刺,這些黃色銳刺想必亦是象牙打磨,上平下尖,密密麻麻的插在自帶插孔的腰繩上,大致計數,至少也有三十幾支。
鼓聲再度響起,隨著鼓聲由緩至急,花裙女子垂首腰間,以右手五指夾了四支象牙銳刺蓄勢待發。
黃臉老者左右雙手原本各執三枚陣符,在對手拔出銳刺之後黃臉老者將六枚陣符堆疊一處,快速翻動堆疊之後左右雙分,雙手依舊各執三枚陣符,隻不過雙手所持陣符的顏色較之前略有變化。
有了前車之鑒,此番直待鼓聲徹底停止雙方方才各自出手,黃臉老者在橫移變位的同時抓在左手的三枚陣符同時拋出,分彆飛向花裙女子周圍各處,而花裙女子則甩出四支象牙銳刺,脫手之後呈扇形分散,襲向黃臉老者的同時也封住了其可能閃躲的幾條退路。
在黃臉老者驟停側身,躲避象牙銳刺的同時,花裙女子淩空起腳,將離自己最近的一枚陣符踢飛了出去,眼見陣符飛向己方眾人,大頭急忙起身抬手,將飛出石台的那枚黑色陣符抓在手裡,端詳過後確定沒有危險,這才雙手遞給了長生。
黃臉老者在驟停躲閃的同時,右手的三枚陣符亦隨之脫手,此時花裙女子剛剛落地站穩,眼見對手再度拋出陣符,急忙左右開弓,自腰囊拔出八支象牙銳刺反手甩出。
花裙女子最先甩出的四支象牙銳刺儘數落空,紛紛飛出場外,眼見飛出場外的銳刺危及場外眾人安全,中年陰官心念閃動,自石台四周凝出無形屏障,與此同時正色發聲,“為免殃及無辜,法台四周暫起屏障。”
中年陰官話音剛落,花裙女子二度擲出的象牙銳刺和被象牙銳刺擊飛的兩枚陣符紛紛撞上靈氣屏障,跌落於石台邊緣。
花裙女子二度出手時擲出了八支銳刺,由於覆蓋麵積太大,黃臉老者躲閃不及,被其中一支銳刺傷及左腿,所幸銳刺隻是自其大腿外側留下了一道血口,並未貫穿直入。
花裙女子甩出銳刺之後立刻探手腰間,再度抓了幾支銳刺在手,但她卻並未立刻出手,而是皺眉四顧,由此可見黃臉老者先前分兩次扔出的六枚陣符有三枚已經順利落地,基本的陣法也已經開始起效。
不等花裙女子回過神來,黃臉老者便再度垂手,自腰囊裡抓出兩枚陣符,不需低頭察看,隻是略一掂量便通過手感和重量分辨出這兩枚陣符的五行所屬,隨即衝著花裙女子東南方向扔出了一枚紅色陣符。
此時陣法已經徹底起效,黃臉老者圍著陣法轉了一圈兒,對陣法覆蓋範圍進行了些許調整,轉而走到石台邊緣,收回了先前被銳刺擊飛的兩枚陣符。
黃臉老者本想將收回的靈符放回腰囊,低頭之時發現自己左腿的傷勢遠比自己先前料想的要重,流血也比自己料想的要多,不由得眉頭大皺,隨手又將一枚紅色陣符拋了出去。
拋出紅色陣符之後,黃臉老者背對花裙女子,慢條斯理的自另外一個較小的腰囊裡取出傷藥,又撕下布條,為自己受傷的左腿敷藥包紮。
被困陣中的花裙女子原本還在拋擲銳刺,試圖尋找出口,在黃臉老者補上一枚紅色陣符之後,她便麵紅耳赤,汗如雨下,待黃臉老者扔出第二枚紅色陣符之後,花裙女子很快開始淒厲慘叫,與此同時肉眼可見的其裸露在外的皮肉開始出現諸多大小不一的燎泡。
黃臉老者此番布下的陣法貌似可以隔絕聲響,花裙女子慘叫之時場外眾人隻見其形,不聞其聲,而那黃臉老者貌似是故意背對對方,便是對方接連拍手認輸,他亦佯裝不見,隻是低頭裹傷。
黃臉老者此舉無疑是對花裙女子刺傷自己的報複,眼見花裙女子擊掌認輸,中年陰官便有心出手終止比試,不過抬手之後卻又放了下來,之所以有此一舉自然不是破不了陣法,而是若是出手乾預,就可能對比武的最終結果產生影響。
中年陰官的一舉一動都被長生儘收眼底,他也能猜到其心中所想,雖然表麵上看這一場勝負已分,但若是仙家出手終止,場外眾人便會失去後顧之憂,不再懼怕遭到黃臉老者的懲罰,反正隻要自己認輸,仙家就會立刻終止比武,如此一來對黃臉老者就有失公平。
片刻過後黃臉老者包紮完傷口轉過身來,此時被困陣法的花裙女子已是渾身燎泡,身上所穿衣物亦開始冒煙,見老者回頭,花裙女子忙不迭的擊掌拍手,與此同時大叫認輸…...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