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騙小孩錢 來自母親的熱情。(1 / 2)

鹹魚繼母日常 明梔 14025 字 10個月前

和溫葉的每一次相談對處, 徐月嘉自覺似乎總能發現她與旁人一些不相同的地方。

溫葉見他不說話,反問回去:“難不成郎君願意?”

徐月嘉:“......”

他也不願意。

徐月嘉盯著埋頭吃肉的兒子,默了幾息, 道:“啟蒙老師, 是要早些尋好。”

溫葉唇角一揚,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徐玉宣的腦袋道:“宣兒啊, 看你父親多疼你。”

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在幸災樂禍。

徐玉宣聽不大懂, 他隻感覺母親笑得好奇怪,就在父親來了之後。

左右都回了府,溫葉也不可能讓徐月嘉就這麼乾看著她和徐玉宣吃熱鍋子, 於是讓雲枝新上了一副碗筷兼麻醬蘸料。

溫葉道:“郎君也吃些吧,骨頭湯底, 符合你的習慣。”

徐月嘉沒推辭:“多謝。”

不過在進膳之前, 徐月嘉去了內室,換了身便服出來。

溫葉有些遺憾, 她還沒欣賞過癮呢, 就這麼脫了。

一家三口難得坐在一塊用膳,溫葉還賢惠地給徐月嘉燙了片肉,道:“郎君嘗嘗。”

徐月嘉不知道溫葉此舉何意,便定定地望著她。

溫葉解釋道:“郎君彆多想, 這不是宣兒在麼。”

徐月嘉聞言,瞥向眼一眨不眨盯著他的徐玉宣,隨後朝溫葉微點了下頭, 表示自己明白了。

溫葉緊接著又給徐玉宣燙了一片,省得他一會兒再惦記徐月嘉碗裡那片。

雖說徐月嘉突然回府是為了徐玉宣,但他最後還是認下了她的做法。

就衝著這一點,也值溫葉去給他燙一片肉。

當然, 就一片,再多就沒了。

聽到傳言,匆匆從定安侯府回來的陸氏和兩個兒子,在正院院門外瞥見這一幕,陸氏停下腳步,眼神示意院裡瞧見她的婢女們不許進去通報。

倒是徐景林聞到了空氣中的香味,張嘴想要說什麼,徐景容熟練地捂住他嘴巴。

徐景林:“嗚嗚嗚!”大哥你乾嘛捂我嘴?難道你不想吃啊?

徐景容用眼神瞪他:我當然想吃,但我更愛我的屁股!

沒瞧見母親都沒讓人進去通報嘛,明顯就是不想打攪二嬸嬸和二叔以及宣弟一家三口用膳。

陸氏沒管兄弟倆之間門的眉眼官司,不過對大兒子能及時製止小兒子的行為投去了一記讚同,而後對冼嬤嬤道:“我們回吧。”

冼嬤嬤壓低聲道:“夫人匆匆趕回來不就是為了過來看二夫人和小公子?”

陸氏笑笑:“子檀在這裡,我進去做什麼,走吧,回正院。”

她與國公爺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國公爺愛重她,不納妾。

因此有些事,她自然看得比旁人清些。

*

徐月嘉用的不多,膳畢後,他道:“案子尚未完結,我大約還須在刑部宿上幾日。”

刑部官署是有為不同官階的大人準備臨時休息的屋子,以前有大案要案的時候,徐月嘉時常會在那過夜。

溫葉自然沒什麼意見,她放下筷子道:“那郎君去吧。”

徐月嘉重新換上緋色官袍,離去前,突然停下,轉身看向溫葉,突然道了句:“今日我匆匆騎馬回府,想必有不少人瞧見,你若需要,大可以此再添一把火。”

溫葉愣了兩下,才聽出徐月嘉話裡的意思,她語氣裡充滿了驚訝:“郎君不介意?”

徐月嘉神色淡然道:“你我夫妻一體,何來介意之說,更何況此事得利方在我,不是嗎?”

投向溫葉的眼神仿佛在說:我若再計較這個,成什麼了?

徐月嘉收回目光,戴上官帽,轉身抬腳踏過門檻,姿態挺拔,身影漸遠。

溫葉第一次開始正視徐月嘉這個人,原以為隻是個青年古板,沒想到......

直到男人消失不見,溫葉才收回目光,對雲枝道:“去叫柳芽過來。”

雲枝福身:“是。”

既然徐月嘉不介意,溫葉當然要收下他主動釋放的這份好意。

江家大夫人李氏弄傷國公府溫氏嚇哭小公子的事還沒過去,有關當日徐月嘉聽到消息後連官袍都忘了換下就騎馬回府的事兒不知就從哪傳了出來。

聽說這事兒的人們,不乏有幾個眼中閃過複雜、微妙、不甘等情緒。

這個溫氏,怎麼就這般好命,什麼好事都讓她撞上了。

可不管事情是如何傳出,在盛京許多權貴人家心裡都清楚了徐月嘉待這位新娶的繼妻是有些不同,私底下不免開始計較日後出門赴宴再遇到溫氏,態度要平和親近些了。

還真和徐月嘉說的一樣,很快他愛護妻子的好名聲就有了,而對溫葉的,除了嫉妒還是嫉妒,大都感歎她是走了大運,命好而已。

對此,溫葉表示,愛咋咋地。

這麼喜歡是吧,看得著吃不著,饞死你們。

不過有了她和徐月嘉之間門這麼一點摻了水的情意,事兒傳出去不到半日,那位江大人就將死賴在昌南侯府門前的江夫人李氏強硬拽回了府。

溫葉聽到桃枝稟報的時候,李氏已經被江大人禁了足,說是不許她再出門丟人現眼。

桃枝敘述完後,氣憤道:“合著就這個江大人一點損失沒有。”

溫葉讓她冷靜些,然後道:“案子還沒結束,先不要下定論。”

桃枝不解:“兒子犯案,也會牽連老爹嗎?”

溫葉模糊言道:“或許?”

*

江大人不止長子這一個兒子,見救人這事希望渺茫,自然不想李氏多生波瀾再得罪國公府。

這回是國公府不計較,那下回呢?

江大人在府中氣得不行,都說娶妻娶賢,他娶的這是什麼瘋婦。

他直接吩咐堂下立著的管家道:“沒我的允許,不許放李氏出來!”

管家猶猶豫豫應完“是”,想了想還是道了句:“可小公子還跪在院子裡。”

江大人惱怒道:“將他也一起禁足!”

這個小兒子一向蠢笨,江大人對他一直不甚喜歡,長年忽略。

反正江家不缺兒子,雖說嫡出長子廢了,但在江大人心中,膝下最爭氣的還是另外幾個庶出兒子。

徐姑母聽說了這事後,正在長媳屋子裡看孫子。

聽完婢女的稟述後,徐姑母撇了撇嘴,同長媳文氏道:“你們這位大伯啊,做事還是這般無情。”

明明還很有餘地,偏將人逼上絕路。

李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臉麵被他這樣作踐,讓她日後還有何顏麵出現在眾人麵前。

文氏可不敢隨意議論長輩,隻道:“大伯娘以後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江家大伯這個人,文氏出嫁前,家中父兄通過母親告訴她了個大概。

若不是江家老太爺太夫人已不在,且江家兩兄弟也很早就分了家,她的父親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如今看來,她父親曾經的擔憂沒錯。

好在她公婆也都是明辨是非的人,並沒有因為親緣血脈而攬下大伯家的爛攤子。

“不管她了,都是她自個兒作的,要我是李氏,早找幾個人將你們那個大伯蒙麵打一頓了。”

文氏:“......”

怪不得公公願意‘病重’。

徐姑母歎完氣,又悄悄附在兒媳耳旁道:“聽說你大伯外邊養的那個又給他生了兒子。”

文氏:“......”

婆婆又和她說這些。

剛嫁進來的時候,文氏發現婆婆是個端莊和氣的性子後,心中很是鬆了一口氣。

結果還沒幾個月,她就發現心口的氣鬆早了。

婆婆是個好婆婆,就是經常讓她接不住話。

*

簡單的一樁殺人案很好審理,不出幾日便有了結果,犯案者江銘直接判了斬刑,教唆江銘的那幾人證據查實後也按不同程度流放。

原本這樣一件小案,皇帝是不會過問的,因牽扯了官員之子,才或多或少給了一兩分關注,誰曾想那位江大人自以為將李氏禁足的事鬨得滿城風雨,國公府就不會怪罪於他了。

哪會料到這事兒還會傳到了皇帝耳朵裡,當初先帝苛待當今太後與皇上這對發妻嫡子的事,滿盛京世家誰不心知肚明。

新帝登基後,最忌諱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冷待發妻,漠視嫡子的朝臣。

這位江大人倒是膽子大,居然敢直觸龍怒。

江大人當然知道,他隻是沒想到事態會出乎他意料地發展,以至於連宮裡的皇上都聽說了。

等他知曉此事時,貶他的旨意都快到府中了。

連降數級,直接成了一個六品小官,還沒什麼實權,這還是皇上看在他與昌南侯是同父同母親兄弟的份上,留了些臉麵。

這種事,有腦子的都不會出頭為江大人求情,那些素日裡與江家交好的人家此刻更是恨不得離遠遠的。

戲劇性的是江大人那位嫡妻李氏,因著有了聖上這道旨意,底氣足了起來,在府中重新掌握了話語權,最後禁足在府的那個人反倒是江大人。

等溫葉知曉這事的時候,她正指揮幾個小廝搭秋千。

桃枝都說累了,她接過姐妹雲枝遞過來的一杯白水,緩了緩問道:“夫人,您還聽不?”

溫葉不假思索道:“一起看他們搭秋千吧。”

桃枝:“.....”

那她不是白打探了。

一旁的雲枝見此,唇不由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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