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徐玉宣大聲道。
溫葉:“同理啊,這撿球也應該?”
徐玉宣主動接道:“是父親先!”
話音將落,他就將手中的球往徐月嘉麵前舉,然後說:“那父親,你先來叭~”
徐月嘉:“......”
成功拖人下水,溫葉舒服了。
......
做了兩回扔球的那個人,徐玉宣洗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徐月嘉擦著手,突然道:“你方才所提之事,可以一試。”
溫葉早忘了自己之前提過什麼。
她抬頭詢問:“什麼可以一試?”
徐月嘉將帕子放回去,看向她的眸光頗為認真道:“加課。”
給徐玉宣。
溫葉反應過來後,沒忍住,笑出了聲。
徐玉宣洗完手過來,見溫葉在笑,好奇又疑惑:“母親在笑什麼哇?”
笑夠了,溫葉收聲道:“沒什麼,是你父親有話問你。”
徐玉宣一聽,立即看向徐月嘉。
徐月嘉頓了頓,問他:“許先生待你如何?”
徐玉宣完全沒意識到危險道:“先生對宣兒好,從來不壞掉。”
徐月嘉微微頷首:“很好。”
徐玉宣懵懵懂懂,很好是幾個好哇。
*
晚膳時辰,溫葉又準備了冰飲,而徐玉宣麵前的是一小杯常溫的西瓜汁。
至於徐月嘉,不知是小廚房忙忘了還是怎的,隻有湯喝。
徐月嘉瞥見她杯中的冰,微微皺眉:“你這幾日,都是這麼吃?”
溫葉順著他目光,視線往下瞧了瞧後問:“郎君是說這冰飲?”
徐月嘉點頭:“嗯。”
溫葉回道:“這種天氣若沒有它,我吃不下飯,郎君難道沒發現這幾日我都瘦了嗎?”
徐月嘉望了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溫葉這時也摸到了自己腰間一如既往的軟肉,略微尷尬道:“雖然瘦得不明顯。”
徐月嘉收回目光,“冰飲寒涼,你每日飲這般多,當心身子不適。”
他又道:“雖是炎夏,但也不宜過量。”
“我知道,明兒我就不喝了。”徐月嘉話裡的關心,溫葉聽得出來是真還是假。
正好沈氏送來的西瓜也吃完了。
就先停一日,後天再換其他口味。
“郎君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結果當天夜裡,她就被打臉了。
溫葉是被硬生生痛醒的,痛得冷汗直發,胡亂抓到了一隻手,才想起來徐月嘉今兒留宿西院。
她趕忙晃動對方:“徐月嘉,我疼。”
徐月嘉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
借著微弱的光亮,徐月嘉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他眉頭一皺:“哪裡疼?”
溫葉往胃的部位摸去,一臉痛苦道:“這兒……”
徐月嘉讓她儘量平躺,接著手覆上她痛的地方,輕緩按摩。
按了一會兒又問:“感覺如何?”
溫葉點頭又搖頭:“好點了,但還是疼。”
徐月嘉手往下移了移,溫熱的掌心落在她小腹處,繼續朝一個方向揉按。
不知過了多久,溫葉感覺自己緩過勁來了,甚至還能有心情去好奇:“郎君居然還會醫術?”
徐月嘉繼續揉按道:“看過幾本醫書,略有涉獵。”
溫葉嗓音虛弱道:“還好有郎君在。”
徐月嘉見她臉色好轉,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第一次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對她說話:“明日起,禁止飲冰。”
溫葉差點坐起來,“這和冰飲沒關係!”
徐月嘉沒應,而是道:“起來,我扶你走一走。”
溫葉又縮回去,“已經不怎麼痛了。”
徐月嘉也不強求,隻是一直這麼望著她。
溫葉被看得心虛,隻好道:“我起就是。”
不過還彆說,這樣走幾步,好像更舒服了,溫葉偷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男人。
本以為腹痛的事能就此揭過,徐月嘉卻仿佛聽到了她心聲似的。
目光沉沉盯向她道:“明日我會將你腹痛的事告訴大嫂。”
溫葉:“......”
連掙紮的機會都不給。
徐月嘉可真是精準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告訴陸氏,她怕是會成為國公府唯一一個夏天不許用冰的人。
帶著這個擔憂,溫葉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這一回,她好像還做了個夢,夢裡徐月嘉去正院告狀,然後陸氏就來到西院,撤掉了她屋裡所有的冰盆。
西院的小冰窖跟著落了鎖,鑰匙隻有一把,也在陸氏手裡。
她拿不到鑰匙,還被關了一段時間火籠。
溫葉是生生被嚇醒的,太恐怖了。
結果她剛拿帕子擦掉額頭的虛汗,就聽見夢裡的聲音出現在紗簾外。
說著和夢裡一樣的話:“快,把這些冰盆都搬走。”
溫葉手裡棉帕掉落。
完了,噩夢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