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見到連曉星一副施法的模樣,緊張地小聲問:“有不乾靜的東西?”
連曉星說:“這是鎮南將軍府,不乾淨的東西進不來。我隻是看旁邊的香火旺,想看看能不跟天祿……”
話沒說完,旁邊的趙呈祥便咳嗽了聲,打斷了連曉星的話。
趙呈祥說:“她掐的是蓮花通靈印,蓮花觀的人來串門,打個招呼。”
連曉星忽覺有異,同時感覺到天祿似乎也睜開了眼朝個某個方向望去。她扭頭看去,就見到薑妍從門外進來了。
薑妍周身的黑氣凝如實質,把縈繞在院子裡的淡淡金光都衝散開去。她踏進院子便似覺察到什麼,扭頭就看到連曉星盯著她,走過來,笑道:“喲,連曉星,你怎麼在呀?”
連曉星在薑妍身上聞到一股隱隱的腥味,讓她不自覺地想到屍線蟲。她問:“你的手好了?”掉了三層皮,不可能好這麼快,除非用了邪術。
薑妍說:“好了呀。”挑釁地攤開掌心,又朝連曉星伸出手去,“你好,握個手。”
司婕覺察到薑妍身上那股不好惹的氣息,怕連曉星吃虧,說:“不好意思啊,我們曉星還得趕著去上妝,先走了。”拉起連曉星就走。
趙呈祥似笑非笑地掃了眼薑妍,跟著連曉星轉身一走,便立即發信息搖人。
敢進鎮南將軍附,薑妍身上必然附了厲害的東西。
連曉星剛走了幾步,突然腦子裡有一股大力的拖拽感,緊跟著就看到天祿出現在麵前。她叫道:“你乾嘛呢,我正走著路呢,把我拽進來,我摔了怎麼辦?”
天祿說:“趙呈祥在你身邊,摔不著你。這狗逼東西敢進來老子的道場,弄不死他,老子就不叫天祿。我離開一會兒,你自己小心點。”
連曉星聽到天祿說要離開,那叫一個驚喜,心說:“你趕緊走,最好彆回來。”
天祿眥牙:“老子聽得見你心裡在說什麼!”
連曉星趕緊轉移話題,問:“來的東西是什麼?”
天祿說:“巫神附了部分力量在她體內,跟許天霸一樣。他應該是想試探我在不在。”
連曉星看到天祿身上那觸目驚心的裂痕,問:“要我通知討厭鬼不?”
天祿說:“彆叫她,她昨天為了救你,以精血畫符引我上身,傷了元氣,需要好好養上一段時間,不然以後身板比你還弱,搞不好還會折壽。”
連曉星想到裴曉晨生吞許天霸的樣子,有點感動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脫口道:“她……這麼拚啊。不是說她是紫級的嘛,打許天霸還請你上身?”
天祿說:“許天霸拿自身為祭,請了巫神降臨,附了部分力量在他身上,要不是你昨天折回去,你姐和你媽都得折進去。我傷得很重,不能離你太遠,想請我上身,隻能在你周圍才行。薑妍養小鬼,內裡被陰氣腐蝕到潰爛 ,種下屍線蟲續命,還有一團巫神力量,應該是想在我這兒搞什麼破壞。”
他頓了下,又補充句:“他們應該是已經覺察到老子傷得太重,想趁機弄死老子。你多開點直播、多營點業,多漲點粉絲,他們越喜歡你,老子就能吸收到越多精純的念力,對養傷有好處。你跟老子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老子要是沒了,你跟蓮花觀往後對上冥王和巫神,隻能單打獨鬥。一二打,虧不死你!彆總想著要把老子請走趕走,知道嗎?”
連曉星說:“你能不能把自稱改成‘我’?”
天祿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說:“行行行,老子改!”朝連曉星揮揮爪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連曉星看著天祿,想看他是怎麼離開的,說:“你先走。”
天祿斜睨她一眼,化成一道金光瞬間從周圍消失。
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連曉星感覺自己不斷地在下墜,好像要往深淵裡掉去,嚇得她趕緊結了道蓮花回魂印,意識才漸漸回歸身體,卻是陣陣暈眩,緩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
然後發現,趙呈祥正在往她的嘴裡灌符水。
她正躺在椅子上,司婕和周導圍在旁邊,滿臉緊張。
司婕問連曉星:“又是低血糖?你吃過早飯的呀。”
周導問:“要送醫院嗎?”
連曉星說:“沒事,老毛病了。”
周導的心裡直發毛,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可是場地租的時間有限,再拖下去,後麵的劇組進場,他們就得挪地兒,太耽擱進度,劇一直拖著拍不完,投資方追究起來,可是要賠錢的。
他對趙呈祥說:“趙法師,您幫幫忙!”
趙呈祥覺得周導人還不錯,輕輕點點頭。
周導趕是把給連曉星準備的大紅包,悄悄塞到趙呈祥的手裡,又用手機轉賬,把給連曉星的那份轉過去,聽到旁邊場務在喊他,告辭後,匆匆離開。
趙呈祥說:“周導出手挺闊綽啊。”
司婕說:“有薑妍在,連曉星遇到薑妍就暈了,他能不怕嗎?這裡的場地費,一天十五萬!”
她又讓連曉星躺了一會兒,確定她沒事,這才帶著連曉星去化妝間。
她們進去時,又正好跟已經換好衣服畫完妝的薑妍遇上。
不得不說,薑妍的底子也確實好,換上古裝,整個明豔照人,再襯上周氣可怕的氣息,顯得氣勢十足,很有大女主的勁頭。
這部劇是大女主戲,高宏明這個男主給她做配,白月光的戲份,也隻是為了增加兩人中的感情波折!最後是高宏明放下白月光,解開心結,跟女主在一起。
薑妍盯著連曉星,問:“天下第一美人,有我好看嗎?”
連曉星說:“道祿司正在到處清理蟲奴,你身上有那味兒。我跟道祿司很熟耶!”
趙呈祥側目,很想讓連曉星閉嘴,彆打草驚蛇。
薑妍的臉色微變,隨即恢複如常,說:“你想多了!”原本想用肩膀撞向連曉星,但邁步的時候,又下意識地繞開了她。她走出門,回頭掃了眼連曉星,心說:“說我邪門,我看她才邪門。”
她的心頭有點慌,總覺得連曉星是她的克星。
她去到自己的休息處,悄悄地把兒子放了出來。她記得白光月有場戲是跟少年將軍手牽手從院子裡飛到房頂上,躺在房頂上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