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曉星震驚了,“裴照身邊有五千人,你身邊卻隻有五百人……”
裴曉晨說:“不然呢,你當裴照出任代理將軍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從前線飛回京海,直接就走馬上任了,一點阻礙都沒有。”
連曉星都替裴曉晨揪心:“這仗要怎麼打?對麵還隱藏有僵屍軍隊什麼的。”
裴曉晨並不擔心這個,感慨道:“裴照想要傾全力直接按死我,倒是有些魄力。”她對連曉星說:“天祿將軍府對我防範很嚴,跟巫教有關的事,全瞞著我,在這方麵,我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一時半會兒的,想查都無從下手。你能不能通過冥王,打聽些相關消息?”
天祿本來在通訊連這裡翻翻那裡看看,聞言頗有些不滿地扭頭,用得著找冥王打聽?可被瞞在鼓裡的,何止是裴曉晨,還有他!
他略作思量,說:“京海市的地圖拿出來。”
裴曉晨二話不說,立即讓通訊連的人把京海市的地圖拿出來。
天祿並不托大,說:“京海以外的事,還是找冥王打聽一二比較好,京海市和周邊,雖然老子……咳,我之前被瞞著,但想那些邪祟陰物,還是有點眉目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筆,把他常巡邏的區域圈出來,再把隻適合活人居住,不適合邪祟陰物的地方圈出去,剩下的地方就極其有限了,再把範圍小,不適合大規模養兵的地方劃掉,最後能圈出來的地方就是蒼野山。
裴曉晨問:“地下呢?許天霸在壽福醫院建地下室養了一千多蟲奴,京海市會不會還有彆的地方也這樣。許天霸的產業我都查抄了一遍,但對方行事隱秘,如果背後是我爸……”她的話到這裡頓住,說:“不對,許天霸比我爸大了整整一輩,他起勢的時候,我爸還小,他不是給我爸辦事。許天霸,裴天將、裴天雄、裴天豪都是天字輩,年齡也差不多。”
連曉星不明白裴曉晨琢磨這些的意義在哪裡,問:“許天霸、他的兒子、兒媳都死了,難道還能再興風作浪不成?”
裴曉晨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頭疼地揉著額頭,說:“我們必須弄清楚對方的底牌是什麼,不然,我們前麵跟十萬大軍對上,或者奔著祖墳去,身後突然殺出一支實力強悍的奇兵,我們會被全殲。許天霸背後的人很可能不是我爸,而是爺爺。爺爺的家底,交在爸手裡的不多,他雖然退休了,說是過養老生活,但從奶奶能直接扶裴照上位,就能看出,他們實際上還掌著將軍府的權柄在。”
連曉星看裴曉晨都頭疼,她就更琢磨不明白這裡麵的道道了,至於天祿,他差點被坑死,更不指望了。
天祿扭頭看了眼指望不上他的連曉星,坐在另一邊的空位上,滿臉怨念地撐著額頭,現在隻恨一口咬死裴天將太便宜他了。他忽然一醒,裴天將這麼老謀深算的話,又知道他是什麼脾氣,能那麼容易地讓他聞到味兒,一口咬死?
他覺得有點不太放心,當即遁入冥府,跑去當初咬死裴天將的地方查看。
連曉星給冥王發消息:“我們要打天祿將軍府,誠心邀請你來開個會。”
冥:“裴曉晨和天祿都不清楚天祿將軍府跟巫教勾結的情況,更不知道私下養了多少蟲子和屍怪,想找我打聽情況?”
連曉星發消息:“看在合作關係的份上,幫個忙吧。”
冥:“天祿又跑到冥府來做什麼?”
連曉星抬起頭往旁邊一看,剛才還在屋子裡的天祿居然沒影了。她趕緊打字:“你彆再把天祿按到魂淵裡去,我們還要他打架呢。”
冥:“按進去,我幫你打。”
連曉星:“不好吧。”
冥王那邊沒有回複。
連曉星有點擔心,對裴曉晨說:“天祿又跑冥府去了,還讓冥王發現了。你說冥王消息怎麼這麼靈通,天祿剛剛還在這裡,離開不到一分鐘吧,冥王居然就知道了。”
裴曉晨說:“你到了冥府消息也很靈通,巫教血靈使離你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你就鎖定了他們的行蹤方位。”
連曉星說:“也是哦。天祿會不會有危險?”
裴曉晨說:“放心吧,比起收拾天祿,冥王很想滅掉天祿將軍府。他之前既然放過天祿,這次就不會對付他。天祿突然跑去冥府,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跑去確認。”
她起身說:“先去我辦公室坐坐,等消息吧。”
連曉星又跟著裴曉晨去到她的辦公室。
裴曉晨的辦公室是新征用的,門上之前的牌子撬下來了,臨時貼了張A4紙印的“總司令室”貼上去,看起來有點寒磣。
辦公室裡卻是極其豪奢,雖然沒有連曉星在天祿山頂豪宅那麼大,但裡麵的家具擺設整體呈現出厚重霸氣的感覺。
有勤務兵正在清理辦公室裡的雜物,搜出不少不堪入目的東西,還有之前的七師師長裴律明的油畫,穿著師長軍服看起來也是年輕有為的大帥哥一枚,但人是特彆垃圾就是了。
她還在打量屋子,天祿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旁邊還跟著個陰氣森森的家夥,冥王。
這兩個有仇的家夥居然同時出現,可謂是驚了連曉星一跳。
天祿說:“裴天將的屍體不見了,冥王說不是他動的。”
裴曉晨的神情一凜,道:“不見了?”
冥王說:“我找附近的小鬼問過,裴天將修煉蟲術,修複了傷口,自己爬起來跑了。如果你們想知道天祿將軍府養蟲子和養屍的情況,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
裴曉晨的電話響,她一看來電顯示,立即接通,喊了聲:“媽。”
連鏡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們到你大營外了。”
裴曉晨說:“你們稍等,我派人去接你們進來。”她當即安排新上任的興義師長和趙呈祥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