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2 / 2)

李嬋心也是久久沒有回神,因為那文長老突然襲擊產生的憤怒,因為那翻山倒海的浩瀚偉力……那身後的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當做安撫。李嬋心心定下來。李嬋心: “謝謝你。”

封淺淺看看那紅麵紗女人,吞了吞口水,她們宗門,什麼時候出了如此厲害的人物?原本也在一邊看熱鬨的天暉宗長老們,也被嚇得一時沒有動作。

隻有賀長老鎮定地拉起被拍到山壁中的文長老。

“哎呀,文道友,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賀長老笑的眼角皺紋都炸開了花。"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個毛病可不好啊,誰知道你抓的是刀鞘還是刀呢!你說是不是?"

文長老滿頭是血,他不知道那位動手的大能是否還在看著他,心裡生不出一丁點的反抗心思,不管賀長老說什麼他都在點頭。

“還有啊,我們可沒害你兒子啊,這丹藥哪能沒點副作用呢?等副作用過去了,你兒子就好了,知道吧?"

文長老擦擦臉上的血,直冒虛汗: "是,是,是我衝動了,我給縱雲樓道歉。"

秦長老適時出聲: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這樣過了?天暉宗竟這樣不識禮數嗎?"

李嬋心看著幫縱雲樓說話的無涯劍派長老,神色微妙。

文長老很老實的掏了兜,遞給賀長老,拎著丟儘了臉麵的兒子,灰頭土臉的離開了。他們一離開,不少小宗門都離開了。

隻有三大宗門與天暉宗的長老上門來打探消息,賀長老出麵,——打發了對方。這一場鬨劇,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

裴田飛看著這一幕,露出有些牙疼的表情,匆匆忙忙掏出了傳音符。

縱雲樓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我當時根本沒有注意是誰動的手,一心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呢!”

"想也不要想,肯定是我們的長老啊,就是不知道是賀長老還是那位戴著麵紗的長老。"“我猜是那個帶麵紗的長老,不過有人知道這位長老是誰的嗎?”“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好像沒有聽過那位長老說話。”

"真厲害啊!要是有一天我能像這位長老那樣厲害就好了!"

力量,多好啊。她此前在新手村,沒見過半仙出手,對半仙沒有什麼真實感,直到文長老出手。

她在這巨石麵前,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那樣弱小無力,甚至連技能都來不及開,一個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到。

這讓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心中瘋狂萌生出對力量的渴求。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想法,全身的死靈之力開始湧動,瘋狂吸收著外來的死靈之力,反哺到丹田,一腳踹開了八級大門。

枯坐一夜。

李嬋心低眸看了眼她的手。

纖細,白弱,無害的就像她那頭白色長發一樣。指甲比之前稍微長了些,已經在往紫色轉深紫。她在地上貼的青石磚上輕輕撓了

一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出現。

李嬋心又用了點力,食指深深在磚頭上紮出一個洞來,洞的四周開始四分五裂。雖然她不會赤手空拳作戰,但身體力量變強她也挺高興。

封淺淺敲了敲李嬋心的門: "小嬋,該去抽簽比賽了。"李嬋心:"好。"千婧儀和謝仰山已經在等著她了。

辛夷一直以來都很擔心,但是等到今天,她隻是笑了一下: "小嬋,要好好的。"“我會保護好自己,安全回來的。”李嬋心第一次主動抱了抱辛夷。

辛夷:“我會看著你的。”

李嬋心跟著千婧儀二人離開。千婧儀看了眼李嬋心。她直覺這位小仙姑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謝仰山並未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謝仰山: “你看到那位戴著麵紗的長老沒有?”李嬋心搖搖頭。“嘖。"謝仰山說, "不知道是哪個山頭的長老,從沒有見過,怪好奇的。”

不隻是謝仰山好奇,縱雲樓弟子結伴出來的時候,不少視線都投了過來。

哪怕昨日有一些人沒有去吃瓜,但是經過宗門弟子的口口相傳,也大致明白了昨天發生了什麼。等看到那一抹抹如火的身影出現在場上,他們愕然發現,縱雲樓最前麵竟然有一個沒什麼靈力波動的小孩!

見過她的人都不免驚訝,他們最開始也隻是以為,她是被哪個長老帶過來看看熱鬨的小孩。

不過她上了這裡,就代表她有一定實力,因為群仙會最低和最高門檻都是先天!李嬋心知道自己被很多人看著,但是她並沒有在意。她沒有和千婧儀與謝仰山組隊,這兩人也就沒有組在一起,分開帶著兩個隊伍。

不過有不少人想要和李嬋心組隊,眼見快到抽簽了,還有人在爭。李嬋心: “我隻攻不守,不收厲害的,誰來?”結果聽到這話,想來的人更多了。

李嬋心點了最先動的四個,快速組好了隊伍,帶著人去抽簽了。抽簽之後李嬋心被傳送到專門大陣中。

李嬋心眼前一花,就被送到了一間小房間裡。

小房間四麵無窗,放置有5個蒲團,明光珠靜靜照亮著整個房間。四個與她組隊的小夥伴都在一起。需要等到陣中有百人了,大陣才會開啟。

大家都知道她不愛說

話,所以都在說給她聽。"師姐說過,不能讓彆人襲擊到要害處,一旦襲擊到要害處就會被淘汰。"

“我聽說參加過的師兄告訴我,第一場會把百人傳送到沙漠裡,這裡麵很大,沙漠的邊緣是水,一旦被逼到水裡就算輸。"

"而且,如若沒有在一個時辰之內決出勝者,沙漠會起很恐怖的沙塵暴,直到勝者出現。""總感覺有點刺激啊!我喜歡這個!""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迫不及待大殺四方了!"

話音才落,一陣鐘聲響起。

五個人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沙漠之中,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有兩個隊伍。無需多解釋,眾人齊齊亮刀,分彆衝向兩個隊伍。

李嬋心選了一個人去的少的隊伍。

這還是李嬋心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襲擊。她動作並不隱蔽,沙漠也沒有掩體,她們一動,那隊伍的人就發現了衝過來的兩人。

"敵襲!"

"縱雲樓的,散開!"有人打了提前,分走了兩個人,李嬋心直接抓住了三個落單的。

對麵三人不巧是用劍的。

那三人見到她橫衝直撞進來,並沒有講究什麼一對一,集體圍攻過來。

許是仗著自己人多,其中還有一人有閒心跟她說話:“嗬,你這小子膽挺大,竟敢赤手空拳衝進來!"

三柄劍鎖住李嬋心退路,朝著李嬋心打來。

劍光冷如霜,帶著冰寒的氣息,眼見就要壓上李嬋心,李嬋心開了陰影潛行,直接從中間消失。趁三人愣神之際,李嬋心直接抓住話多的,一榔頭打過去。那人被敲了腦袋,白光一閃,從大陣中消失了。

其他兩人傻了眼。“拐杖?”

李嬋心: “……”這是榔頭!她怒從心起,也不再試探虛實,對準人要害處攻擊。

兩個先天中期的攻擊也不是吃素的,招招都至要害處打。最後李嬋心身上也掛了彩,才將此兩人淘汰了下去。

另一個縱雲樓弟子也結束了戰鬥,看到李嬋心手上的榔頭,眼睛亮閃閃的。她看到他嘴巴無聲說了一句榔頭戰神!李嬋心手頓了頓,將榔頭放回儲物項鏈裡。其他三個縱雲樓弟子也陸陸續續結束戰鬥。開始交流

方才的戰鬥。

李嬋心看了一眼,發現最狼狽的是她自己。李嬋心: "……"要是沒有動用陰影潛行,也許會更狼狽也說不定。

方才與她一起的縱雲樓弟子方冶關轉頭問她:"小,小嬋道友是不是不大會近身作戰?"在他看來,李嬋心作戰有很多缺漏之處。

於是方冶關——給李嬋心講解,其他沒有看到的人根據方冶關所說也進行補充。

李嬋心點頭,她甚少動術法和技能的原因,是想找到自己近身作戰還有哪些薄弱之處,相較於她的術法,近身作戰實在是太拉了。

方冶關的話讓她受益匪淺。五人再次結伴向前,隻是再次遭遇的,好死不死的是無涯劍派的弟子。

兩宗昨日就發生過矛盾,氣氛說不上和諧,雙方對視一眼,便各自選定了對手,衝著人殺去。李嬋心也拿出了榔頭中的烏金細劍,與人戰在一起。

兩劍剛一接觸,對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好劍!好材料,好氣勢,必然是出自大家之手。"李嬋心:

又試探了兩三招,那人就突然停下手,搖搖頭。"可惜,你不是劍修。"

李嬋心覺得奇怪: “關你什麼事?”

那人說: “你若是用劍,我便要管,因為我是劍的傳人。”李嬋心: "劍人是嗎?"“你?”那人抬頭,李嬋心拿著細劍,反手送他一個淘汰。

在她送這個莫名其妙離開的人之後,無涯劍派突然有人大喊: "停!"

那喊停的人劍尖直指李嬋心:“我跟你賽一場,我會點到即止,無論比賽結果如何輸贏,我都會選擇淘汰。"

李嬋心:

縱雲樓弟子麵麵相覷,停下了手,那說要挑戰李禪心的男人: “我是無涯劍派瞿司滕,方才被你打出去的是我的師弟。"

瞿司滕義憤填膺:“你侮辱了我師弟,你並非劍修,也侮辱了你手上的好劍!所以我要教教你什麼叫劍修!"

李嬋心: “……”出門前腦子被夾了?

這不是原著男主瞿穎風他那個冷漠無情,殺妻證道的爹嗎?

在原著裡他已是半仙前

期,是年輕有為的劍君,沒想到這會也才先天後期啊。李嬋心動了動手指: “來。”

瞿司滕起了個劍式,朝著李嬋心殺去!

沙漠中的沙子被他的劍風橫掃到,被打得飛出老遠。李嬋心打起十分精神來對付。

她用劍硬抗了幾招,確認了自己的劍確實沒有瞿司滕的劍厲害。瞿司滕: "你連劍訣都未學,你拿什麼和我比?"

李嬋心嗤笑一聲:“我練劍未達三月,你卻無法一招敗我,可見你學藝不精,不配用劍。”“什麼?”

瞿司滕一愣。

僅僅三月,就能夠抵擋他練了十八年的劍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人隻怕有著極高的劍道天賦!

“接下來,就給你開開眼吧。”

他想著,視線中便不見了李嬋心的身影,忽然耳後傳來風聲,他抬劍去擋,兵器相接的嘶鳴聲傳來。

隻見方才消失的小少年手持龍頭拐杖,直接一招敲在他膝蓋下,打得他膝蓋下跪,拐杖又狠狠壓製著他的劍,他一時竟然無法動彈!

李嬋心歪頭: “就這?”

瞿司滕臉赤紅: "你不講理,你為何拿一個拐杖羞辱於我?"

李嬋心: "這是我的武器,你無知不知道是什麼就算了,竟然還叫它拐杖,你在侮辱我!"瞿司滕見李嬋心拿他的話來堵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李嬋心從拐杖裡拍出劍,一劍劍送他離開了沙漠。

她送走了瞿司滕,其他縱雲樓弟子也聯合起來,一舉送走了無涯劍派的弟子。方冶關:“我老覺得這些人神經兮兮的。”

“何止啊,我覺得他們都沒有什麼正常人,哪個正常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我說,他們自己不覺得尷尬嗎?"

"確實,希望不要遇到無涯劍派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戰鬥畫麵在外麵實時播放了出去。封淺淺有些好奇: "怎麼不見小嬋用術法?"辛夷想起之前陪李嬋心練的術法,表情有些空白。“啊……可能現在不合適吧。”

不管是什麼,到了李嬋心手裡全都是殺人招。她若是想,完全不用動,直接原地放術法,她就能贏到最後。

>與此同時,暗中也有另外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注視著場中的情況。

"縱雲樓弟子大概都摸清楚了,那個最小的是最弱的,很多術法都不會,隻會用拐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她有個能閃現的術法。"

“還沒找出小仙姑,隻看到一位比較符合小仙姑師姐的人。”"那位長老找到來曆了嗎?如果她在,我們最好是在陣裡全都解決了,在她發現之前撤退。"

大陣中的五個人一路走一路殺,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了大陣。

李嬋心身上的衣服好幾處都黑了,還有各種利器割傷的痕跡,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等一會身體就會自我修複。

她還是頭一次這樣狼狽,但是她亦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步。李嬋心喜歡上了這種一點一點變強的感覺。

瞿司滕卻沒有她這樣輕鬆。

他眼中滿是血絲,腦海中反反複複回想著李嬋心說過的話,回想著李嬋心如何用一拐杖打翻他,又送他淘汰的事,他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

秦長老見他頹廢不堪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小小一次失敗,你便折了?"

瞿司滕下意識道: “秦長老,是那縱雲樓弟子使奸計。”

他才說出口就後悔了,他不應該這樣說的,他想說的有很多,說那縱雲樓弟子說了很對的話,他無法一招敗她,那弟子習了三月的劍招,是個天縱奇才……怎麼偏偏是這句最不討喜的話?

秦長老拉著臉:"你若要為此找個借口,我便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你就是不夠強!"瞿司滕被罵的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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