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你買一顆我買一顆,很快盤子隻剩下最後幾顆,星羅寨弟子們疑惑。"你們有沒有禿頂買這個乾什麼?"
縱雲樓弟子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這是小仙姑,嬉皮笑臉道。"買來收藏啊!"
"這位小嬋道友在我們宗門煉藥可是一絕,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今日有此機會,若不是我帶的錢不夠,我一定要全買下來才好。"
最後見李嬋心手上隻剩兩顆,終於還是有人沒有忍住。"真有那樣神奇,讓我試試?"
李嬋心給了他一顆,那星羅寨弟子猶豫的吞下。一眨眼,他的頭頂冒出一縷蔥翠綠意。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他生生長出了一頭順滑綠發。“我的頭發……?”
他震驚,扯了扯,竟然沒有扯動,還有絲絲疼痛感覺,是真發!他扒拉開自己的頭發,發現黑發還在。
李嬋心: "……"到底有沒有正常點的副作用?
大家都忍不住湊上前去看,有弟子輕輕嘶了一聲: "怎麼……我覺得還怪酷的?"長了綠毛的星羅寨弟子有愣了愣: "你不覺得這都是草嗎?""雖然是草,但真的很帥!"
"不是,你們不覺得很怪嗎?怪醜的?""什麼眼光,酷的不行好嗎?"有的人嫌棄,有的人覺得很酷。
星羅寨弟子在禿頭和長綠毛兩個選擇間來回徘徊。不得不說,無論哪一個都說不上好。
部分人選擇了長綠毛,隻可惜李嬋心不賣了,隻得從買了的弟子手裡
收,可賣價又不同了。大家覺得奇貨可居,價格就上來了。
龍牙塢弟子和晴嵐坊弟子從李嬋心那買來二百五,又賣了二百六,淨賺十塊靈石,成了最大贏
家!
李嬋心: "……"
這兩個宗門的弟子,是她看過的有史以來最良心的黃牛們,這是賺了個排隊買丹藥的費嗎這是?
又陸陸續續有縱雲樓弟子,以及其他宗門弟子闖了進來,不過三個時辰的時間,縱雲樓手裡的旗子,已經多的人手上都放不下了。
此次參賽有三百五十人,縱雲樓奪了近五十麵旗子!
大部分是有人奪了彆人很多旗子,然後跳進來被縱雲樓搶了的。不少人都不放心旗子插在腰上,很怕被搶走,所以都抓在手中。要不是旗子不能收儲物袋,他們也不至於承擔如此沉重又甜蜜的負擔。
隻是越到後來就越少人過來了。
李嬋心揣測,應該是有人察覺到了異樣,又或者是像他們這樣建立了相同的駐地,互相等著對門上門。
李嬋心不愛插旗子在自己身上,都讓其他人帶著,隻有自己的還在。迷宮又發生了變化,一條條路出現,仿佛在誘著大家上前。
李嬋心沒開陰影潛行觀察,但據她經驗推測,一般變成立體的會出現樓梯,平麵的會出現路。千婧儀照例向前看了看,蹙眉: "謝師兄怎麼還未來?也未曾見到他的標記。"
千婧儀也不知道這個迷宮有多大,隻能儘可能地做著標記,尋找標記,但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到謝仰山的標記。
千婧儀: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這裡沒有發現什麼其他標記?難不成隻有我一個人習慣標記嗎?"
不少弟子回應。
"遇到迷宮做標記,這不是常識麼?""這麼說來,我也做過標記!"這麼多人做過標記,也不大可能出事啊?
李嬋心思索道: "迷宮會自動修複,很可能變化的時候將你們的標記修複了。""唉。"千婧儀歎氣, "謝師兄該不會被人抓起來了吧?"
李嬋心: "縱雲樓尋弟子方式是什麼?"
千婧儀取下
腰間一玉牌,遞給李嬋心: “此乃我宗弟子令牌,弟子令牌隔的近的就會有回應,提醒我等周圍有同宗。"
李嬋心看過一眼: "借我用一用。"
千婧儀點頭: "如果令牌晃動,就是有我們宗門的弟子。"
龍牙塢和晴嵐坊請求主動出擊,順道出去找隊友回來。
他們看得很清楚,這裡有縱雲樓弟子守著,他們根本搭不上手,不如出去打野看看。
千婧儀想了想答應了,李嬋心不樂意呆在這裡麵看那群綠毛怪,就跟著龍牙塢和晴嵐坊的弟子出去找人了。
李嬋心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是龍牙塢的聞斂,從儲物袋裡放出一隻隻小老鼠。
見引起了李嬋心的注意,聞斂不大好意思道: “這是我宗師兄姐訓練的尋路鼠,並非真的老鼠,隻是一種小法器。"
小老鼠一路嗅嗅聞聞,帶著眾人前進。晴嵐坊亦是相同的小老鼠。兩宗弟子本來想要分開走的,但是沒想到小老鼠一直走的是同一個方向。
最後小老鼠們停在一堵牆壁前,停住不走了。李嬋心手上的令牌輕輕晃動。想來人就在這堵牆後了。
李嬋心示意他們稍微等一等,開了陰影潛行,穿牆而過。看清麵前場景,李嬋心嘖了一聲。
黑暗昏沉的迷宮中,一個個弟子被囚於冰籠子裡。
而且他們也不嫌麻煩,給每個被他們淘汰的都做了一個單獨的籠子。看數量不比他們那邊少。
李嬋心逡巡一圈,還在其中看到了謝仰山,他正在囚籠中昏昏欲睡。
不少無涯劍派的白衣弟子守著囚籠,她估了估數量,大部分無涯劍派弟子都在這裡了。
就在她想要離開時,也有一無涯劍派弟子穿牆過來,唯一和李嬋心不同的是,他們穿牆沒辦法隱身。
"縱雲樓,白日閣和星羅寨有消息了嗎?"說話的是聶從敬。
"縱雲樓,白日閣做了臨時駐地,星羅寨一直在迷宮遊蕩,天暉宗有人發現了白日閣的駐地,在周邊襲擾。"
李嬋心退出來,對著蹲在牆邊的兩宗弟子招手。
"人在裡麵,現在是無涯劍派的地盤,這會基本上防禦都
成型了,要奪旗不容易。"現在大家都從最開始的混亂中回過神來了,勢力聚集成團,之前守株待兔那一套行不通了。
"裡麵防禦很厲害嗎?"
"無涯劍派,根本不用想,咱們這些小蝦米,直接衝進去就是個死。"李嬋心摩挲下巴,看著身後十個人,說: “我有一個計劃。”她嘴角彎出一抹笑容: "可調虎離山。"
晴嵐坊暨丹萋吞吞口水,緊張的手心冒汗。
她按照計劃,輕輕地鑿了鑿牆,又大喊:“他們在這麵牆,師姐,快來!”在她身後,有好幾個弟子蓄勢待發。就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牆內衝出兩個無涯劍派的人,他們突然穿行而來嚇得暨丹萋一激靈。
守在一邊的弟子迅速將無涯劍派的人圍住,直接用法術打暈了無涯劍派的兩個弟子。暨丹萋緊張拿起兩個弟子的旗子,故作驚慌大喊: “我的娘誒!這裡有無涯劍派的弟子,快
跑!"
在暨丹萋離開之後,又有兩個無涯劍派的弟子出來查看情況,隻是才冒頭,又吃了昏睡法咒。剩下九個人一齊發出動靜撤退。
聶從敬坐在駐地中心守著,沒有聽到暗號聲,反而聽到有不少人狂奔的聲音。聶從敬沉聲道: “有人偷襲,走!”
他身邊的弟子應聲,大部分都跟著去了外麵,隻有小部分留下來看家。這時李嬋心出現,她拿著細劍撬開謝仰山的籠子。
謝仰山反應過來,在留守的無涯劍派弟子趕來前,幫李嬋心阻攔住了他們。
李嬋心又開了幾個縱雲樓弟子籠子,縱雲樓弟子動作也很快,幫著砸開了籠子,更多人出了籠子,加入混戰。
無涯劍派陣地一片混亂。
李嬋心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儘可能拿旗子!隻是她現在對手不少,被關在籠子裡,被搶奪了旗子的弟子們是迫切需要的。
李嬋心不講武德,直接開了陰影潛行,趁著人不注意,她拔了七麵旗子,在大家注意之前,匆忙離開。
謝仰山: “走!”
他們離開恰好與聶從敬前後腳錯開。
她這一次行動,直接放出了無涯劍派大半關押的弟子,還拿回了旗子,可謂收獲頗豐。聶從敬追了一段路,始終沒看到人影,察覺到不
對,匆匆趕回來,就發現家被偷了!無涯劍派駐地還有部分被放出來的弟子在與無涯劍派纏鬥,聶從敬帶人回來才鎮壓住。看到自己駐地受到破壞,聶從敬氣的將被破壞的籠子劈碎了。
“中計了!”
李嬋心等人並沒有回去,而是臨時組成了一個打劫團,四處在迷宮中穿梭,見到落單的人就打劫
旗子。
最後人數滾雪球一樣增多,一路打劫到了白日閣的駐地。李嬋心又故技重施。
白日閣沒有聶從敬那樣傻,騙了一次,大部隊並沒有出來,送了兩個偵查的人就死守著沒走了。旗子是不要想了,隻能和人談判交換人質。
李嬸心:“駐地人質不好送,將我們方才抓住的人送過去。”白日閣很快也出來人談判。
領頭的是一位笑起來唇邊有梨渦的女修,眉目彎彎,恰似新月。謝仰山小聲嘀咕:“師芝饒,這下難了...."
李嬸心沒有聽清楚他後半段話說了什麼,但是她─聽到師芝饒就愣了。這不是原書女主師寄慈早死親娘的名字嗎?
師芝饒已到了麵前,她掃了一眼縱雲樓的隊伍,對著李婢心笑著說:“你們膽子倒是挺大,敢直接跑到我的地盤來。”
李婢心挑眉,她故意在謝仰山的右邊下麵一點站著,一看就知道帶隊的是謝仰山而不是她。李嬸心問:“為什麼是和我說話。”
師芝饒莞爾,她仿佛無需問,就能猜到李殫心在想什麼:“因為謝仰山站在你前麵,牢牢保護住了你,大家視線也經常會看你,你必然是這個隊伍的主心骨。”
李嬸心頓了一下:“那就不廢話了,我們是來談交換人質的。”
師芝饒彎月似的笑眼仿佛會說話:“實際上我更想和你們交換旗子,我們俘虜了七個縱雲樓弟子,想和你們換三麵旗子,你們方才抓住的俘虜。”
李嬸心饒有興致地掃過她的臉:“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