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心說: “賠禮不必了,我會讓他們保持三年禿頭的模樣。”三個小光頭一聽,悔恨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易鶯眼前一亮: “三年?我兒子三年不夠,五年吧!”
三年而已,對於她這樣的修士來說,三年不過彈指一揮間,根本治不住這倔驢,至少得五年才行!
易通元感覺自己的天再一次塌了下來。他真的後悔了!易通元: "娘,我……"
他試圖喚醒易鶯心中為數不多的母愛。易鶯: “你閉嘴!”這倔驢不狠狠治一治,以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呢!
原本還責怪易通元害他們做錯事的兩人,又開始同情他起來。
易鶯還是把道歉的禮物硬塞到了李嬋心手裡。
易鶯: “本就是我們監管不嚴之過,還請嬋心小友收下。”李嬋心見她是真心的,還是收下了東西。
易鶯又帶著人匆匆離開,臨走前還對明鬆故遙遙點點頭。
李嬋心回頭看明鬆故,他靜立門口,並未出聲,像一道寂靜的影子。李嬋心: “你怎麼呆在這?”
明鬆故: “此乃醫仙穀內部之事,我不好上前太近,以免有看熱鬨之嫌。”李嬋心: "……"你現在不就在看熱鬨嗎?
明鬆故笑了一下: “人是有好奇心的,我也不例外。”李嬋心嘖了一聲,又想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書閣裡麵的毒經開篇她肯定要拿到手,隻是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天河道典開篇她也要抄出去的,她還有毒方也要煉製。眼下這兩件事倒可以做了。
毒方煉製的時間也不短,她保守估計要三兩個月。
雖然毒方出自毒經,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但是配方可全都是毒啊,劇毒,甚至一個中和藥都沒有。
直接說也不知道明鬆故會不會給師姐們告狀。要不先把天河道典的事先做了?
明鬆故見她在自己麵前沉默良久,就知道她恐怕有事要與自己說。他並未催促她,耐心地等著李嬋心自己主動說。
李嬋心思量好了,說: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明鬆故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請說。”
“假如,我要賣一部殘缺功法,這部功法雖然殘缺,但是練到先天境,便可越級殺入劫,等到入劫,甚至能與半仙過兩招。”李嬋心看他, "你覺得我要怎麼賣好?"
明鬆故沉吟: "這部功法可隻有一人可觀?"李嬋心: “天下人可觀,天下人可練。”原著裡女主修煉資質隻比普通人好一點,靈脈細弱,不然也不會一進天暉宗就被為難。
明鬆故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功法殘缺到了何種地步?"
李嬋心: “隻有能煉到入劫境的上冊,後續功法不知下落。”
她當然知道後篇在哪,功法在魔界,就是不知道哪一所魔宮裡頭,反正就是梁權修囚禁人的地方。
明鬆故說: “小仙姑是想賣
給縱雲樓嗎?”他以為李嬋心主動向他提起,是想要賣給縱雲樓。
李嬋心搖頭: “我的打算是賣給天下所有宗門,讓這天下人都可以看到。”饒是明鬆故也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明鬆故: "小仙姑打算一份賣多少價格?"李嬋心: “你覺得要多少合適?”
明鬆故: “倘若這是一本完整功法,那定然了不得,恐怕是無價之物。”"隻是如今殘缺,價格還真不好定。"
雖然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就修煉到先天,入劫,但是誰在剛開始修煉不是心懷壯誌,覺得自己能在修真界闖出一片天來的?
他們又怎麼願意在一開始修煉這種功法呢?定低了有點對不起這功法的身價,定高了恐無人問津。
李嬋心: “二百五一份。”明鬆故: “二百五?”
他知道李嬋心丹藥定價大多都在二百五,但是不知道這個數字有和特殊意義。明鬆故說: “假如是二百五,我相信有大把宗門搶著要。”
李嬋心又看向明鬆故。明鬆故: "咽?
李嬋心: “你幫我抄一份,我拓印,賣出一份分你五,五十潤筆費。”原本無法拓印,隻能抄錄一份再印。她原本還想說分五塊的,但是明鬆故那手字都不止五塊靈石了,她這資本家不好做的太黑心。
明鬆故這才知道了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件事了。明鬆故失笑: "好。"李嬋心把書拋給了明鬆故。"收好了。"
明鬆故接過書,天河道典四個金字出現在他麵前。"天河道典?是天河地府中的嗎?"
李嬋心點頭: “我在頂層與秘境之靈打了一架,它給我了。”
明鬆故沉默了下,他之前距離頂層隻有一層,但是修為壓不住了,直接被秘境甩了出去。明鬆故: "頂層風景如何?"
李嬋心: “不怎麼樣,有一個醜的要死的眼珠子。”
明鬆故茫然: "……是嗎?"
李嬋心: “快寫。”
明鬆故也沒有含糊,鋪好紙張,提筆就寫。寫了一個開頭,明鬆故動作一頓。
他寫字的時候習慣性沉浸到字的世界,下意識的在腦海中反複念開頭。
他感覺,自己原本再也感知不到靈力的身體忽然有了動靜,還是從碎裂的丹田中傳來的。就如同被雷摧殘肆虐過的樹突然生出了一絲新芽。雖然微弱,但是明鬆故是半仙之軀,這點動靜瞞不過他。
李嬋心見他突然停下來,字都寫錯了一個,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怎麼了?”明鬆故誠實的說: “我感知到了丹田中傳來了靈脈的動靜。”
他知道自己靈脈是什麼樣,那一次之後,無論他如何嘗試,都無法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他眉頭蹙著,好像在做什麼難以抉擇的事。
李嬋心看向明鬆故: “那不是好事嗎?”她記得他的靈脈破碎了,修複無望,能有感應,應當是一件好事吧?
明鬆故露出了一個笑,是李嬋心沒有見過的,帶著些銳意的笑容。
“嗯,於我來說,算一件大好事。”明鬆故說,“小仙姑,你的書賣給個人嗎?”李嬋心: “友情價二百。”明鬆故: "小仙姑,謝謝你。"
雖然前路千難萬難,但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會去嘗試。李嬋心吃了一顆果子。明鬆故能不能恢複她都不在意,隻要他能做好熱水袋就行。
李嬋心在葉玉竹回來時給她提了一句,葉玉竹也很激動,屁股都沒有坐穩,就找了明鬆故查看情況。
她並未對李嬋心賣天河道典有意見,反而是激動於明鬆故靈脈有了變化。“還真的有變化。”葉玉竹驚歎, "這是一個奇跡。"
上一次讓她這樣驚訝的,還是除了毫無生機,但其他與常人無異的李嬋心。不過隻是靈脈有動靜,不是修複的話,依舊是修煉不了。
葉玉竹: “我給你加藥吧,我加一道補靈脈的藥,看看能不能把你靈脈修複一些。”明鬆故: "多謝葉仙姑。"
葉玉竹: "不要有壓力,先試一試。"李嬋心被葉玉竹牽著走了。
李嬋心回頭說: “記得把功法抄了。”
葉玉竹哭笑不得: “你啊。”
李嬋心: “他是自願的。”
明鬆故點頭: “我是自願的。”
過了兩日,李嬋心從葉玉竹那得知廉澤生被逐出了醫仙穀。
還是易鶯長老力排眾議,將廉澤生洗
腦小弟子們的證據甩出來,威脅了石長老將其逼出去的。醫仙穀逐漸限流,分出帶孩子經驗多的長老和弟子去給小弟子們上課,勢要整頓醫仙穀風氣。知道這個消息後,李嬋心就把廉澤生拋到了腦後。
天河道典開篇不短,明鬆故花了七天才寫完,李嬋心就聯係顏長老幫忙代售。縱雲樓很快有了回複,還是顏長老親自來的,他還順便把辛夷送了回來。
辛夷看到嬋心,立馬熱情的上前的貼貼。
“嬋心!師姐好想你啊!”辛夷淚眼汪汪地抱住李嬋心蹭了會,又注意到她臉上的麵紗。"怎麼戴上麵紗了?"
“掉牙了。”
辛夷擰眉: "掉牙?師姐看看。"
李嬋心掀開了麵紗,把牙齒給辛夷看了眼。
這麼寫日子,也就生了兩顆米粒出來,還沒有完全長出來。辛夷: “噗。”
李嬋心放下麵紗: “辛夷師姐,想笑可以笑的。”辛夷說: "哈哈哈,掉牙是正常的,我們嬋心真可愛!"
辛夷和李嬋心說了一會話,回去院子收拾東西去了。李嬋心又走到了後麵的院子,顏長老正在和明鬆故說話。
顏長老震驚不已: "什麼?能感受到靈脈波動了嗎?"
“隻是一點,還不知道最終結果怎麼樣。”經過多天的消化,明鬆故現在心態已經很平和了,他說, “長老,小仙姑的這本功法很厲害。”
“是啊,還多虧了小仙姑。”顏長老激動的握著明鬆故, “你也不必著急,小仙姑還需要你,你先好好照顧自己和小仙姑。"
明鬆故點頭。
顏長老愛惜地摩挲著天河道典: “是一部好功法啊,可惜下半部不知行蹤。”李嬋心走了進來。
"顏長老。"
顏長老起身相迎: “小仙姑,好久不見了。”李嬋心: “謝謝你送我師姐回來。”
顏長老輕笑: "不必言謝,舉手之勞而已,我們還未謝你助我們良多呢。"顏長老在醫仙穀待了一天,第二日離開時是春光滿麵的。
顏長老雖然未給李嬋心說具體情況,隻定時托人寄靈石,但是李嬋心沒有
聽到什麼討論度,就知道這功法可能因為隻有半截的緣故悄無聲息地撲了。
抄錄出去了李嬋心也不再在意,她開始悄悄研製毒方來。為了避免明鬆故告狀,她決定把明鬆故排除在計劃外。她都做好時間規劃了。
隔兩天去明鬆故那充一次電,然後馬上跑回來煉丹,反正他們隔得近。雖然風險大了點,累了點,也杜絕了明鬆故發現,或者被其他人發現的風險。
李嬋心順利的瞞過了前兩晚,去明鬆故那充電時。明鬆故身上突然長出了一身花。明鬆故:?
李嬋心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該死,不是說隻有一個月效果,怎麼自己的百毒丹到現在還有效果?李嬋心尋靈眼左看右看,最終在袖子上尋到了三粒嫁蟲大小的粉末。
明鬆故摘下一朵斑斕豔麗的花朵,一眼從花朵形象中看出是劇毒之物。明鬆故微微一笑: “小仙姑,在下可否知道,你最近在做什麼?”李嬋心: "……"論會清塵術的重要性。
李嬋心掐住了明鬆故的手指: “你選擇被我殺人滅口還是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