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嬋心想了想,說: “梁權修臣服我了。”明鬆故微微傾身,皺著眉問: "然後呢?"他極速分析梁權修的動機。
是經過這麼些年,終於知道自己掙脫不了李嬋心的束縛,所以才投誠了?但是……本性是一條蛇的人絕不會變成一條狗,尤其是梁權修這樣的人。
李嬋心: “他的魔宮有寶貝,隻可惜在魔界……過段時間,得去看看。”明鬆故提高了警惕,叫小仙姑去魔界,他絕對不安好心!明鬆故: “是什麼讓小仙姑感興趣呢?”李嬋心不假思索道: “魔主的椅子。”明鬆故: "
小仙姑,是想成為魔界之主?
不對,李嬋心這身詭異本事,或許真能在魔界……如果李嬋心倒戈,對整個正道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明鬆故說: "小仙姑,魔界那邊窮山惡水,不如這邊熱鬨,你瞧,魔修們都往這邊跑。"李嬋心看了看明鬆故那雙帶著隱憂的眼: "…
…我不是要去爭魔主之位,我隻要魔主那把椅子。"
明鬆故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誤會了。
明鬆故頓了頓,耳朵微紅: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李嬋心: "如果給我一個選擇,當魔主好像也不錯。"這是實話。明鬆故: "……"見他緊張起來,李嬋心笑了起來。
明鬆故無奈一笑,同時也在心裡慶幸,現在李嬋心還需要他,所以他還能夠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同時他亦警醒著自己,要好好看好李嬋心,絕不能讓魑魅魍魎將她拉去魔界。
李嬋心二人下了雲朵法器。
東禦城城門口排成了長龍,一眼望去人山人海,還有不少人在一邊爭的臉紅脖子粗,罵聲一片。"老匹夫,儲物手鐲不加玉髓就是歪門邪道!"
"不加月華才是弄虛作假,你這老虔婆,我和你拚了!""不過是口味鹹淡問題,爭個屁啊,我這兩者都不愛加!""噠,你這豎子當殺!"
李嬋心: "……"這得排到什麼時候去。
感覺到李嬋心不耐煩的情緒,他主動對李嬋心介紹: “小仙姑你瞧,爭吵的那波人是分彆是煉器師東派和西派的人,那帶頭吵的亦是兩位鼎鼎有名的人物。"
李嬋心: "東派和西派有什麼不一樣嗎?"
明鬆故: "東派喜歡創新,刁大師便是東派的佼佼者,西派守成,喜歡鑽研古籍。"
李嬋心: "這兩者哪個好一點?"
明鬆故: “兩者不分上下的好。”
城內飛出一群修士,拉開了罵的幾波人,又重新整了散亂的入城隊伍。
這些人並未回城,細心地問來者為何入城,還幫人分了輕重緩急,真有十萬火急之事的都被帶到了隊伍前麵。
問到李嬋心時,李嬋心道:“做委托的。”“閣下可是醫仙穀弟子?”李嬋心遞出去醫仙穀弟子令。那修士檢查完畢,鄭重地遞過去,友好一笑: “閣下請隨我們進城。”@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
學城
她領著李嬋心二人直接向前進城。
到了城
門口,李嬋心就知道為何這隊伍怎麼排那麼長了。
入城口除去維護秩序的修士,還有三十位醫仙穀的先天弟子和入劫境弟子在幫每個人體檢!李嬋心皺皺眉,感覺到此次夢蠱一事並不簡單。
那帶著李嬋心二人插隊的人道: “在下還需要繼續幫忙審查,就送二位仙姑仙長到這了。”李嬋心: “嗯。”
一聽到有人喊仙長仙姑,醫仙穀弟子們條件反射地看向李嬋心二人。
其中有一位入劫境弟子大步走來,五官不錯,但眼下青黑,有種被吸乾了人氣的疲倦: “兩位同門,勞煩看看弟子令。"
李嬋心遞出去弟子令,順帶觀察了在城門口的醫仙穀弟子們明鬆故: "這位道友,你還好嗎?"
高詡確認兩個人身份無誤,將弟子令還回去,他揉了揉青黑的眼圈,疲倦道: “兩位知道夢蠱一事吧?我查這件事很久了,怕錯過什麼重大的事,一直沒有休息。"
李嬋心: “我們接了這個任務來的。”
高詡汪地一聲哭出來: “親人啊!!你們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嗚嗚嗚嗚!!”
李嬋心後退了兩步。
那廂同樣疲倦的醫仙穀弟子有氣無力地喊。“高師兄,你要振作啊。”“是啊,夢蠱一事還需要你呢。”高詡哭的更大聲了。
明鬆故: "這位道友,說說夢蠱的詳細情況吧?"
高詡吸了吸鼻子: “是這樣的,我本在東禦城醫堂駐守,就突然有一位弟子來報說發現了夢蠱,還睡死了人!"
“那睡死的青年是在鐵礦中的短工,回到家倒地就睡,家人以為他是太累了,就沒有叫醒他,讓他睡,直到他睡了兩天,大家才覺得不對,一查人死了。"
“我琢磨著這不是扯淡嗎,夢蠱那殺傷力是常識了,頂多讓你做一個時辰的夢,仔細一查,那睡死的人身上毫無其他傷害,隻有一夢蠱!"
"自那以後,城中就頻繁的死人,甚至我們一位醫仙穀弟子也中招了。"
這個月高詡就沒有停下來過,查夢蠱,查所有死者是否有相似之處,查所有人的生活環境……他能想到的,他都查了,但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r />那夢蠱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他根本不知道誰會中招,且隻要人睡著,不管用什麼辦法也喚不醒人,而且也找不到夢蠱,除非他們人死了,夢蠱也會跟著死。
高詡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時刻擔心有人又中了夢蠱,也怕自己也一覺起不來了。
在死到第五個人的時候,驚動了東禦城的城主,她聽完高詡所述,當機立斷向醫仙穀下了委托任務。
在高詡說話的時候,又有兩個醫仙穀入劫境弟子來了。他們亦是接了任務趕來的。高詡又對著那兩人嗷嗷哭了一頓。
李嬋心開口道: "死的人在哪裡?"
高詡哭了兩頓人好多了,開口道: “有三人下葬了,隻餘下那位醫仙穀前輩和那位挖礦的青年,
因為他是第一個出現夢蠱的,我求爺爺告奶奶將他留了下來。"
“請隨我來。”
四個人隨著高詡的腳步向城內走。
那兩人中的女人側頭看身邊的男人一眼: “傅疏桐,你怎麼在這呢?”
那名為傅疏桐的青年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語調拖長: "餘丹砂,我勸你少管閒事。"餘丹砂送了他兩個字: “嗬嗬。”
走在前頭的高詡,聽到這兩個名字又忍不住回了頭,他仔細打量他們五官一眼。
“哎!原來是餘師妹和傅師弟啊!怎麼你們兩人這麼大了都還在吵吵呢,還挺相親相愛啊。”兩人聽到這句話,同步露出一個被惡心的表情。
餘丹砂閒不住,又看了下李嬋心和明鬆故。
這兩人倒是奇特,她竟然沒有從兩人身上看出修為來,完完全全就是個普通人。
要知道,修士們因為功法自轉緣故,難掩周身靈韻波動,哪怕用易容丹亦或者偽裝修為的手段也難保沒有泄露的,但她仔細觀察了這兩人一段路,都沒有發現一絲靈韻泄露!如果不是丹藥厲害,就是偽裝手段高超。僅僅這一點,就讓餘丹砂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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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嬋心和明鬆故還沒有說話,傅疏桐就慢悠悠地飄來一句: "這不廢話嗎?"餘丹砂: “狗彆叫。”
傅疏桐臭下臉: "你說誰呢!這蠱蟲的任務你若是遇上困難,可彆找我!"餘丹砂翻了個白眼: "真牛氣啊,你以為你是白發小師妹啊?笑死了!"傅疏桐抿唇,也沒反駁,扭過臉去生悶氣。
李嬋心: "……"
李嬋心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頭發,嗯,黑的。
明鬆故笑著打圓場: “我們也是來做任務的。”
餘丹砂: “我是餘丹砂,那位臭臉小子是傅疏桐,我們都是荊芥穗長老座下的,敢問二位師兄師姐是?"
李嬋心這才投了個眼神過來。
如果沒有猜錯,這兩位該是她的師兄師姐。明鬆故看向李嬋心。餘丹砂雖然有點奇怪,但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李嬋心: “我是宋藥,他是沒藥,荊長老座下的。”
明鬆故: "……
高詡:“唯!竟然如此有緣分!”
餘丹砂麵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一邊在腦海中搜索兩個人的名字。
“哎呀,這可不巧了嗎!”餘丹砂大腦搜索失敗,不好意思道,“師父她老人家收了三百多位弟子,我都記不住大家的名字。”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醫堂門口。
高詡:“先進來吧。”
醫堂內也很熱鬨,比望鶴城的不知大了多少倍,吵吵鬨鬨的。高詡帶著四人左拐右拐,將喧囂甩在了身後。
餘丹砂:“我的天爺,怎麼有那麼多人?都是生病受傷了嗎?“
高詡搖搖頭:“因為夢蠱鬨的,城內居民不知道怎麼傳的,都覺得在醫堂裡呼吸呼吸就能長壽點....….這裡才最危險啊!哎!”
明鬆故:“說過了嗎?”
高詡:“勸過了,沒有什麼用,怎麼說也不走,強行趕也不合適,隻得讓他們在此呆著,好在裡麵布了陣法,也讓人進不來。”
高詡走到一扇漆黑的門前,聲音明顯低了幾分:“到了。”
房內擺放著兩幅大棺材,門口還擺著陣法,醫仙穀弟子刷
卡才能進來。李婢心抬眼,一個醫仙穀弟子在裡麵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