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小會直接放在了東禦城最大的一座山中。
才到山腳,灼熱的鐵腥味撲麵而來,行人絡繹不絕,各種小攤子鱗次櫛比。一眼望去,大多都是後天,先天和入劫修士的手作攤子。
一入自己的地盤,原本有點打蔫兒的夏樵又支棱了起來。前麵明鬆故給他狠狠上了一課,他也漸漸放開了在李嬋心麵前的拘謹,還打開了聊天的新思路!
夏樵:“宋仙姑,可要去攤子上看看?有些東西還挺有意思的。”他已想好了,若是李嬋心答應,他就能替她細心講解各種法器運用到的手法,保證她聽了就會打
鐵。
他已學習煉器多年,這點他還是有...李嬋心: "不了。"
絕大部分的法器李嬋心都用不了,她買也是浪費錢。夏樵: “嗯,啊?”
夏樵磕磕絆絆道:“為,為什麼?”
明鬆故輕歎口氣: “因為不需要,夏道友,你也懂得,醫修們救死扶傷,常常會收到很多謝禮,他們並不缺法器之類的,買多了浪費錢,還占地方。"
李嬋心點點頭,她每年整理儲物項鏈都要整理不少的時間。
夏樵覺得明鬆故更礙眼了。不過這也激起了夏樵的好勝心,決心要在李嬋心麵前表現表現自己。
李嬋心目光落在攤子上,準確來說,是各種攤名上。"婉拒東派指指點點。"
“西派買法器價格加五倍,概不還價。”“西派就是一坨狗屎。”"東派講價壽數減十年。"
不隻是她,還有彆的修士為此盛景駐足。
"傳聞中器修們脾氣都挺暴躁的,說的還挺真的。"“我倒不覺得,他們這都沒有打起來還真的是個奇跡啊。”
“哪裡沒打起來,戰爭剛結束那兩年,哪次小會不打個頭破血流的,第三年還差點把這小會給乾停呢,要不是虧的有幾位醫仙穀的弟子在,就打死人了。"
“哈哈,我記得這回事,這幾個好像都是無那個涯,那個什麼劍派的,差點把自家同門給打死……"
“哈哈哈哈,他們不是有個名言叫一入劍門六親不認麼哈哈哈哈!”
夏樵一聽到這話,著急忙慌地跟李嬋心解釋:
"不是啊,真不是這樣,他們這是造謠啊,我們門派雖然有些人極端,但那隻是小部分,大部分人還是正常的。"
李嬋心知道原著裡的無涯劍派是有點刻板印象在身上的,就連她最開始也這麼想,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李嬋心: “嗯。”
夏樵鬆了口氣。
李嬋心還注意到,一路走來,幾乎人人攤前都掛著絲帶,唯一區彆就是顏色不同,一個火紅,一個是燦金,隨著風吹擺動,遠遠看去是火焰在躍動。
李嬋心: "那絲帶,是做什麼的?"
夏樵精神一振,搶在明鬆故前麵回答。夏樵:"那是區分東西派彆,紅的是我們富於創新的東派,金色是墨守成規的西派。"
李嬋心:"……"
他說的又快又急,就好像嘴裡的話很燙嘴似的。如果不是她聽力敏銳,都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夏樵說完之後,感覺身心都舒暢了不少,他看著李嬋心側頭聽著她說話,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他又隱晦地看了眼明鬆故。
明鬆故嘴角依舊帶著淡然的笑,仿佛沒有察覺到他暗中的挑釁: "這絲帶的由來還挺有意思的……"
什麼!
這廝竟然還有這招!
夏樵立馬接過話頭: “這個我也知道,這東西是東派先弄出來的。”
”當年東派將將興起,名聲不顯,也未曾完全脫離於西派,那時候還不叫東派,而是被西派稱作激進派。"
"直到有一位東派的前輩研製出了新的煉器手法,改進了煉器材料浪費過多的弊端,結果在這時候被西派摘了桃子。"
"這位前輩就拉著同伴們獨立於西派,因為日出東方,便自稱自己為東派,為了與西派區分,就綁上了這紅色絲帶。"
夏樵又不屑道: “後麵西派們有樣學樣,還給自己煉了金色絲帶。”夏樵一口氣說完,又挑釁地看向明鬆故。明鬆故點點頭,讚許道: "不錯,你說的很對。"
夏樵嘴角還沒有來得及,又凝固在嘴角。
不對,十萬分的不對,這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