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聚會,一說就說了兩天。
刁雀兒什麼都進化了,那張嘴也是,一嘮就怎麼也停不下來。他們聊縱雲樓,又聊自己,聊身邊的趣事,聊天南地北的話題,一點點填補了多年不見的遺憾。
李嬋心大部分時候都安靜的聽著,聽著這個“縱雲樓”漸漸從頹勢中緩過勁來,又平穩地站在了四大宗門中。
梅靈香歎氣: “當年處在風雲中還不覺得,後來再回頭看,看到先輩陣亡的靈牌,才感覺到當年縱雲樓有多風險。"
"如若不是嬋心你及時出手,不是眾多長老們力挽狂瀾,這世上有沒有縱雲樓還不一定呢。"刁雀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看到明鬆故,又想起自家明師兄來。
“那場大戰在我們宗門還有影響呢,我宗明師兄和那操縱戰爭的魔修大戰一場,聽說受傷不輕,至今都在醫仙穀閉關療傷呢,對了,小仙姑你有沒有見到明師兄?他怎麼樣了?"梅靈香也看向李嬋心。
李嬋心視線一轉,看了看明鬆故: "問他。"兩雙眼睛看向明鬆故。
刁雀兒話語激動道:“您可是見過明師兄?他真的沒事嗎?”明鬆故微微一笑,絲毫不慌: "他還好,請放心。"刁雀兒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何,也放下心來。
"行,我信仙長你的。"刁雀兒想了會,又說, "對了,還未曾過問仙長姓名……"明鬆故正要開口,李嬋心淡聲道: “他叫李鬆之。”明鬆故自然地點頭。刁雀兒: "你們兩個同姓,還怪有緣分的嘞!"
李嬋心露出個笑來,放在明鬆故眼中,就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明鬆故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刁雀兒所說的緣分。
煉器小比也臨近了尾聲。叮叮當當地聲音響起,煙霧繚繞中火光爍爍,宛如一朵朵粲然綻放的煙花。
“到最後的階段了。"刁雀兒指指點點, “我爹說,今年隻有那位星羅寨的西派修士,還有那位無涯劍派的東派修士能看一看,其他也沒一個能打的。"
李嬋心順著刁雀兒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了一女一男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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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煉器不像是煉器,反而是在織什麼工藝品。梅靈香: "這位是林素池的徒弟吧?"刁雀兒: "對,是她,林如。"李嬋心想了下,對林如沒有什麼印象。
隨著林如織完最後一個結,沙漏也滴儘了。"小比結束,請參賽修士展示手中的法器,請諸位謹慎投票。"
夏樵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在絲帶尾端刻印上他的印記,用靈力展示。隨後,他把目光投向某個方向。
那正是李嬋心所在的雅間。
想到李嬋心可能正在看著他,夏樵伸手擦了下身上的汗,悄悄調整姿勢,讓身體的肌肉繃的更加明顯。
“那小子在乾什麼?"刁雀兒手指撐開眼皮,臉拉的老長, ”怎麼跟孔雀開屏似的?這是在展示法器還是在展示自己?真辣眼睛!"
梅靈香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糾結了兩下,又看向李嬋心。
李嬋心正看著那位林如。
林如身上不同其他汗流浹背的人,清清爽爽的,展示束靈法繩的時候,法繩在她手上輕輕地舞動,極豔極紅,泛出金閃閃的光點。
李嬋心指尖微動。
"林如,一票!"
“夏樵,兩票!”
"林如,兩票!"
隨著越來越快速的報票聲,氣氛也逐漸熱烈緊張起來。
刁雀兒: “這兩個人法器都挺好,票咬的很緊啊,想來第一第二就在這兩者之間,不過今年應該
是東派夏樵第一。"
李嬋心: “為什麼?”
刁雀兒想也不想道: “因為我爹來了。”
李嬋心:"啊?"
刁雀兒看眾人欲言又止的神色,連忙補充:"這個是隱形拉票規則!西派也請了林素池拉票的!而且頂多給拉上一兩票!一兩票知道吧,如果實在菜,再有名的大師也拉不回來的!"
"太離譜會重新投票,隻要待會拍賣會上有一個大師不滿,就會重新投票的。"李嬋心: “是由喜好發的票吧?”刁雀兒: “對。”
br />還不到一刻的時間,票數就越疊越高,報票聲也越來越慢,逐漸臨近尾聲,但是氣氛卻更緊張起來。
林如和夏樵僅僅差一票,並且一直在一兩票之間徘徊。
林如緊張的捏了一把汗,表麵還要裝作神態自若的樣子。她不認為自己比夏樵差,差隻是差在師父名氣不如刁大師的大。
算了,老娘拿個第二也挺好,不算辱沒師父。
李嬋心回頭問明鬆故: "你有要投的嗎?"明鬆故搖搖頭。李嬋心就拿起了那兩張票。
刁雀兒回過神來:"等等,你們有票?!"李嬋心拿出兩張票。刁雀兒: "你投誰呢?"明鬆故也看李嬋心。
李嬋心沒有回答: "你們有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