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禪心打開門,花長老帶著一眾長老站在她的門前。
一見門開,不少雙眼睛看向了李嬋心,有激動,有興奮,還有看小輩一樣的欣賞眼神。
“恭喜李仙姑煉出了神丹。”
花長老臉上含著笑容,手上遞出一個盒子,上頭正是李嬋心留在碧英宮的那枚神丹。
李嬋心:“長老,這個不用測試嗎?”
花長老溫和解釋道:“神丹世所罕見,一顆價值不可估量,煉丹者本人都無法保證,自己下一爐是否能練出神丹,為避免損壞神丹,這一項便被免除了。”
李嬋心點點頭。
其他長老也湊上前來跟著說慶賀的話。
“李小友這樣小的年紀,有了這樣的成就,將來不可限量啊。”
“醫仙穀也不知燒了什麼高香,竟得此小靈女。”
李嬋心接過盒子:“多謝諸位長老誇獎。”
若是性子圓滑世故些的,少不得要謙虛兩句。
她這樣一副不謙虛,照單全收的模樣,倒讓長老們暗暗點頭。
這樣落落大方,老實沒心眼的孩子現在是很少見了。
李嬋心又看向笑眯眯的花長老。
她還記得花長老堅持幫她檢測,白玉盤都銷毀了的事情。
李嬋心拿出了一塊新的白玉盤,並第一輪煉出來的外用防護丹兩顆,遞給了花長老。
李嬋心道:“多謝長老此前助我。”
花長老微微訝異,有些受寵若驚:“這是,給我的嗎?”
這外用防護丹,可是在外麵被喊出了一座小靈脈的價格呢!
李嬋心點點頭:“是,這是我一點心意,還請長老勿要推辭。”
花長老知道李嬋心是個爽快人,不喜麻煩的拉扯,也沒有推諉。
花長老樂嗬嗬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其他長老們眼睜睜的看著李嬋心把那外用防護丹藥給花長老,一個個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上頭了。
花長老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收回去,擺在眾人麵前讓他們都看著。
不少人已暗暗後悔,若是知道李嬋心會煉出神丹來,他們是碎一百個白玉盤也願意啊!
李嬋心的神丹還沒有在手裡麵捂熱乎,就有長老站不住了,走向前詢價:“小友,我見你煉出了三枚神丹,可否勻老夫一顆?價錢任你開!”
“李仙姑,我願意以一座中型靈礦買下你手裡這顆神丹!”
李嬋心看著唾沫星子都要飛她臉上的長老們,默默退後了兩步:“……”
李嬋心十動然拒:“不了,我丹藥未曾測試過,不知其中有何缺漏。”
花長老:“仙姑是想要拿這枚神丹做測試?”
李嬋心頷首。
眾位長老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這好辦,我這裡有模擬那幻身魔做的木偶,小仙姑願意的話可以一試!”
“木偶哪裡頂什麼用?你且看看我的,我這有個幻身魔的骨頭架子製成的模具!雖然比不上活的,但也能頂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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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一同去,管他是活的還是死的一並抓來!”
李嬋心:“……不,不必了。”
這太炸裂了。
她實在是不太擅長應付這些好心人。
倘若順理成章答應了他們,便要平白無故的多一個人情,她不太喜歡這樣。
明鬆故看出了她有點不自在,起身道:“前輩們見諒,我家師妹年紀還小,得長老們厚愛心有惶恐,測試我們還是會做的,請諸位長老們稍安勿躁,如若有結果了,我們也會通過醫仙穀傳達出來。”
明鬆故聲音平和如水,卻自帶一股溫和的強勢,令所有聲音漸漸消失,認真聽他講話。
不少本來還沒有多在意他的長老們齊齊側目。
他們紛紛交流著眼神,猜測明鬆故的身份。
花長老亦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明鬆故,隨後越看越有點子眼熟,又說不上來這熟悉之意是從何而來。
顏長老和張長老匆匆趕來,就聽到了明鬆故這句話。
顏長老:“我說你們人去哪裡了,好啊,竟然全在這守著呢!怎麼沒有一個通知我縱雲樓呢!”
不少人在暗中撇撇嘴,誰不知道縱雲樓同李嬋心關係莫逆,若是請顏長老來了,還有他們什麼事?
不過麵子功夫他們也做的挺足。
“什麼,竟沒有人通知顏長老?我想著有人通知了你,便沒有再叫了。”
“你也這樣想?我也這樣想的,哎呀,真是對不住啊顏長老。”
張長老沒有說話,他看到了自家花長老手中的丹藥和白玉盤,瞪大了眼睛,看清楚那丹藥是什麼後,心中暗喜。
外用防護丹!除去比賽那一顆用掉的,李嬋心可未給過其他人的!
顏長老哪裡不知道他們心裡想的什麼,敷衍了幾句,又笑容可掬地對李嬋心道:“小仙姑,恭喜了!”
隨後他又從兜裡掏出一玉簡,遞給了李嬋心:“給,裡麵皆是我自己寫的一些容易上手的小陣法,閒暇時做著玩玩,熟悉熟悉陣法。”
李嬋心坐直了身子,感覺自己的喜好被顏長老拿捏的很死。
她一直都對顏長老的陣法很感興趣,隻是後來種種原因就擱置了,這容易上手的小陣法就很合她心意,她收的很利索。
李嬋心:“謝謝顏長老。”
見李嬋心收了禮物,其他長老們又是暗中後悔的拍大腿。
隻是他們不如顏長老那樣熟悉她的喜好,又不敢貿然送禮,到時若是送錯了她不喜歡的,反倒惹事。
張長老吹胡子瞪眼,他同顏長老是一塊聽到消息趕過來的,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私底下還準備了一份這個!
這個詭計多端的顏老頭!
張長老索性也不走了,目光一轉,落在諸位長老身上。
張長老:“既然各位來了,不如……”
“?”
李嬋心點點頭。
說完這句話後諸白薇也沒有再打擾李嬋心聽課,與雲白術在一起坐在李嬋心身後,默默給李嬋心撐腰。
課上到尾聲,梁權修帶著一眾鬼魂門闖了進來。
梁權修道:“主人!我們已查到了一位幻身魔所在,他潛藏在一支小宗門隊伍裡,剛剛動完手,被我們發現了。”
李嬋心眉頭一皺,把消息傳音給了顏長老和諸白薇。
諸白薇看了眼李嬋心,顏長老微微頷首。
梁權修繼續道:“隻是您叫我查的那位,鄔銀柳?目前還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李嬋心不知道顏長老說了什麼,長老們神色都變的凝重,借口起身離開了。
李嬋心也無需再找借口,跟著梁權修向外走。
底下暗流湧動,外麵依舊是一片祥和,還在討論著神丹之事。
“哈哈哈哈哈!我在各大宗門賭盤上都壓了李仙姑!現在我發財了!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我都壓反了!你晚上最好睜著兩隻眼睛睡覺,小心我劫富濟貧。”
“誰懂,我在結果出來前一炷香的時間被人勸了撤回了靈石——我感覺晚上想起來都要扇自己兩巴掌。”
神丹之事正被討論的熱火朝天,神丹主人自然而然備受關注。
李嬋心一走出來,就起碼有上百個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路過的地方,一寸寸的安靜下來。
李嬋心:“……”
李嬋心走了過去,本來鴉雀無聲的環境又突然就熱鬨起來。
“李仙姑真的好有氣勢,她路過的時候我總身邊感覺冷颼颼的,我氣都不敢喘。”
“何止,我最怕冷了,她過去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要被凍成冰雕了。”
有個縱雲樓弟子有些疑惑道:“沒有人說她身後隨著的人嗎?我怎麼總感覺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嗯?你也有這種感覺?我以為隻是我的錯覺呢……我感覺,像是閉關多年的那位。”
“啊,我有點想他了,聽說他的傷很嚴重,不知如今如何了……”
李嬋心跟著梁權修一路行到目的地。
這駐地幾乎是整塊湖泊的尾巴端,也比中心地方安靜,但是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水橋上行走。
梁權修:“主人,就是那人,他
方才一個人偷偷鑽了茅廁,在坑裡放了東西,被我們的人看到了。”
李嬋心:“……什麼?”
梁權修又麵不改色的重複了一遍。
李嬋心隱隱感覺到惡心:“……”
明鬆故道:“你還好嗎?”
李嬋心搖搖頭:“沒事。”
明鬆故順著李嬋心視線看去。
湖中亭中的眾人把酒言歡,氣氛倒很不錯。
明鬆故:“裡麵有魔修嗎?”
李嬋心:“嗯。”
掏糞坑這種事,也就隻有那群臟東西能做出來了。
明鬆故:“是那個臉上有瘊子的嗎?”
李嬋心:?
李嬋心看明鬆故,懷疑此人是掃描儀成精,她怪道:“你怎麼知道?”
明鬆故:“看著像。”
明鬆故看向湖中亭中的人,從外表上判斷是判斷不出來的。
但明鬆故手中的刀飲過不少魔修的血,對半仙以下的魔修,他直覺就能斷定出來。
李嬋心:“改天我也學學。”
明鬆故沒有說話,他是在戰場上,靠著不斷的殺戮才鍛煉出來的直覺。
他在心中盤算著種種檢測魔修的法器,若是簡單的,他也能做出來給李嬋心。
李嬋心拿出一枚碎幻毒丹,隻是還沒有等她動作,那碎幻毒丹直接從她手裡脫離了出去。
李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