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小三?(1 / 2)

你白月光真棒 漁觀火 8670 字 10個月前

春天是港城最好的季節,青銅色天空高高拱跨在海麵之上,茂盛的紅象牙紅樹沿著山坡向海麵蜿蜒,淺水灣海麵上灑滿碎金般的陽光,海鷗雲集低翔。

一座勞斯萊斯幻影正馳騁在高架橋上,經過亞曆山大港時,港灣中是雲集的豪華遊艇,有獅子鼻的汽艇正隨著浪潮起伏。

豪車的後座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男人,他形容俊美,筆挺的黑色禮服,領口係著白色的絲綢領巾,袖口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全身上下都一絲不苟。

即便是端坐著,依舊可以看出他流暢優美的線條,領口隱約可見性感緊實的肌肉,帶著危險又誘人的情調。

江恕推了推眼鏡,仔細查閱文件。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玳瑁架眼鏡,削弱了他身上那股鋒利感,往日張揚野性的麵容稍顯柔和,但卻多了種衣冠禽類的氣質。

男助理正在給江恕彙報今日的行程:“今天您的主要行程有三項,早上十點和烏拉爾能源石油公司的總裁商議今年的開采指標,下午兩點視察電影城的基地建設情況,晚上九點在巴彆塔有個慈善晚宴。其餘時間由您自行安排……”

助理是個中德混血,俊秀的臉上笑容淡淡,黑色的長發絲綢般柔順。

他是江家資助的孤兒,畢業後就跟著江恕做事,是江恕的親信。

彙報完行程,後座的江恕微微頷首。

江恕正在仔細查閱文件,雖然對裴律在作品中夾帶私貨的行為感到很不滿,但江恕還是儘心為他排查這次的投資商,生怕他被卷入什麼洗錢行動中。

裴律金融學出身,但本人卻並不擅長人際交往,加之性格極端偏激,若不是有江恕作為後台,他這樣的性格如果不經受一頓現實的毒打,很難在文藝界混出頭。

雖然已經長到二十多歲,但他的心智仿佛永遠停在了十八歲,被江恕慣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但江恕就是喜歡他這樣的少年氣和風風火火的性子。

他不想江恕插手他的事業,江恕就從來不在明麵上乾涉,隻在私底下為他保駕護航。

因為出身在江家這樣傳統封建的大家族裡,江恕過早地背負起母親的期許和家族的希望,早就忘記了童年時自己的模樣。

當江恕看到天真到有些愚蠢的裴律時,就產生難以言說的保護欲,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對自己的補償心理,希望他能代替自己,永遠年輕,永遠熱情。

為了讓裴律在娛樂圈更順利地發展,江恕甚至在著手進軍家族從未涉及過的影視行業,目前之止為此已經投入數十個億。

如果說錢在哪裡,愛在哪裡,江恕對裴律那是相當沒話說。

江恕仔仔細細地檢查這次電影的招商,當看到“英賢集團”時,他皺起眉頭。

英賢集團如今的當家人是傅庭雪,雖然他為人禮賢下士,彬彬有禮,但手段卻異常陰狠,他手下養了個人才輩出的律師團,這群訟棍和迪士尼打官司都不落下風,吸打工人的血更是理所當然。

可謂是資本家中的吸血鬼,合該掛路燈的存在。

江恕倒不是對這個“偽君子”的手段有看法,主要是他聽說最近東南亞有一大筆黑錢要運往港城,正巧又撞上裴律這部電影,這讓他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裴律的這部電影題材是極為少見的星際科幻浪漫主義電影,為了搭建太空基地,人力財力的消耗都相當大。

他懷疑英賢集團是不是想利用這部電影洗錢,裴律不事生產,搞不好就無意間做了幫凶。

票房洗錢是常見的一種洗錢手段,前些年一部大製作的電影就被爆出過洗錢。

那是一場聯合了導演、一線流量、商界大佬的“尼羅河慘案”式的全員惡人的黑色喜劇。

導演為了招商引資,流量為了抬高身價,商界大佬為了洗白資金,通過大量的刷票、虛報片酬、偽造賬目等方式足足洗了二十個億的黑錢,而且都是現金。

最後國.稅局順藤摸瓜,查出電影最大的投資企業偷稅漏稅上百個億。

最賺錢的法子都寫在憲法裡,就問你敢不敢?

江恕思來想去,決定回家和裴律談談,最好不要和英賢集團沾邊。

他合上文件,取下眼鏡,對助理吩咐道:“讓管家把辛巴送去寵物中心絕育,下午我去醫院接它。”

辛巴是江恕養的貓,是隻雪白的布偶貓,俄羅斯進口的名種,脾氣特彆溫順,江恕愛得不行,甚至連陸展眉戲說辛巴是他的小老婆。

想起裴律的新電影,江恕又對助理道:“還有,你時刻關注《金色的傳說》的選角,及時跟我彙報。”

助理恭敬地應下,他恭順儘職,像個精密的機器。

下午視察完基地,江恕來到港城的高級寵物中心。

推開門,掛在門上的白色風鈴搖擺,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眼中。

一個年輕男人坐在一窩薩摩耶幼崽舍前,正在挑選幼崽。

看到那極具標誌性的容貌,江恕幾乎是瞬間想起他的名字。

江恕縱橫歡場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男人也能有那樣的肌膚,白得像是冰雪,整個人都像是雪堆出來一樣,甚至透出一種寒冷感,冰刀一樣鋒利。

他肌膚失血般的蒼白,甚至透出幾分薄命相,但雙唇卻如紅彤彤的果實,豐潤飽滿,看上去竟有種“津津欲滴”的風情。

這樣極端的色彩,在男人身上形成一種矛盾的美感,很是動人。

江恕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好色之徒,但有伴侶的人就應當做到忠貞。

眼下,這位名草有主的大帥哥正和寵物中心的老板交談,老板臉蛋微微發紅,看向男人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癡迷,甚至偷偷地拉近兩人的距離,像是想感受他身上那股微寒的花香。

從江恕的角度看,兩人倒像是一對說悄悄話的小情侶一樣。

他眼睛眯起,那種居高臨下俯瞰一切、又略帶刻薄的笑,讓人看著極其不舒服。

江恕內心譏諷地笑:可惜了,是個婊子。他又在外麵沾花惹草,可見是個不安於室的。

這時,周濟慈也察覺老板和他的距離太過親密,便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聽到風鈴聲,周濟慈下意識看向門口,認出來人後,他主動問好道:“江總好。”

他這樣主動示好,神情自若,聲音優雅溫柔,如果裝作不認識他,倒顯得自己沒有風度;但真的搭理他,江恕又覺得他性情太過風流,沾花惹草,不值得自己給他好臉色。

人總是喜歡嚴以律人,寬以待己,江恕也不例外,他最近火氣很衝,一看到有家室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的人就感到火大。

這樣糾結的情緒下,江恕麵容僵硬地點點頭,但卻並未搭話。

好在周濟慈絲毫不在意他的冷臉,繼續和老板攀談:“老板,麻煩您詳細給我說說養薩摩耶的注意事項,我第一次養狗,沒什麼經驗。”

老板喜不自勝,耐心地跟他講解。

而江恕坐在一旁等自己的小老婆做完結紮手術,但眼神卻止不住地往那邊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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