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與背叛 大膽做夢,丞相之位?……(1 / 2)

找秦始皇、啊不對,現在還是秦王政,找他的事再有道理也得先放放。

稚唯都不知道那位酷愛出行的迷人老祖宗現在人在哪兒。

——曆史上秦始皇大規模出巡是有五次,但不代表外出就隻有這五次。

秦人好慕遠行,最近幾代君主,除了身體不行短命的,均有不辭辛勞,跋山涉水的記錄,他們仿佛對“必須親眼看看自己國家”有執念一樣,又或者可以將其統稱為[屬於秦王的控製欲]?

係統隻好遺憾地終止想法。

[很好,你成長了。]

稚唯敷衍地給了個誇誇。

在她燒草木灰的時候,夏媼已經將埋藏的酒壇全部取出,並把土填回給桑樹。

等羊腸線一處理完,稚唯就開始著手蒸餾、提純酒精。

玻璃器皿是沒有的,絕對密封條件是達不到的,橡皮導管更是不存在。

於是稚唯拿出了小叔父某年送她把玩的禮物:一根半臂長的水晶管。

係統震驚:“我x!哪來的?”

稚唯望天:[不知道。]

但這水晶管獨立不成物,八成是從某個“大東西”上拆下來或是取下來的部件,還是個一端有破口的殘次品。若非如此,哪能僥幸落到夏子推手裡?

可對稚唯來說,這不就是個不怎麼標準的試管嗎?剛好可以用來盛接蒸餾出來的酒精。

係統本著實用原則附和道:“你說的對。”

可緊接著它又見稚唯掏啊掏,掏出一個琉璃環。

係統:“……”

此時夏媼已將灶火升起,稚唯將酒液倒進陶鍋內,再把琉璃環往鍋口上一放——大小完美契合!

之後用沾了泥的布條一圈圈包裹住鍋沿與琉璃環之間的縫隙,起到密封作用,再將中空的竹管筆直地插進琉璃環的環口中——大小剛好合適!

接著在豎直竹管的底處開個口子,插上一段更為細長的橫向竹管,最後銜接進水晶管。

完整裝置就完成了!

這套身價昂貴的蒸餾裝置是稚唯在當前條件下能拿出的最好方案,如果成品純度不夠就多蒸餾幾遍,達不到醫用標準也能勉強使用。

浪費肯定在所難免的。

總計三十大壇的糧食酒很好運地全都沒被釀壞,提純後能有十壇稚唯就很滿足了。

夏媼在旁打下手,看著一壇一壇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再是疼愛女孫也忍不住心疼,不是為錢,是為釀酒所耗費的糧食。

稚唯寬慰她:“大母,酒水拿去救人總比喝了強。”

“這倒是。”夏媼應道。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院子上方酒香飄天,怕是馬上就會引來旁人窺探。

“再起一個灶台?”夏媼提議道。

稚唯搖搖頭:“沒有合適的工具了。”

夏媼看了看被女孫無情稱作工具的水晶與琉璃,默默加了把柴,把火燒得更旺,加快進程。

係統稍感欣慰。

雖然它不是人。

但這個院子裡不能隻有它的沉默聲!

係統悄咪咪問:“阿唯你老實說,夏叔父到底是乾什麼的?”

稚唯疑惑:[突然這麼小聲做什麼?你不是知道嗎?經商的。]

“……摸金校尉那種經商嗎?”

稚唯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

[你想什麼呢?誰會給自家孩子玩陪葬品啊!]

係統嘟囔:“但這水晶琉璃怎麼看也不像是一介商人能擁有的吧?”

水晶與琉璃半透明的質地可以讓人更好地觀察液體存量,以便及時地添加酒水、儲存酒精,極大便利了稚唯,於是她想都不想就反駁回去,維護自家小叔父。

[子貢'善貨殖',範蠡是'陶朱公',遠的不提,呂不韋不也是商人?]

係統一懵。

這三個人哪怕是醫學係統也曾聽說過:子貢是孔子學生,做過魯、衛國的丞相;範蠡歸隱前輔佐勾踐,是越國相國;呂不韋那更不用說。

拿夏子推與他們放在一起——

稚唯眨眨眼,及時打斷它危險的想法:[等等,我隻是隨口舉例。]

“我懂我懂!小叔父畢竟還年輕嘛!”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係統卻聽不進去,甚至暗搓搓問:“你看咱小叔父有望未來打敗李斯,坐上大秦丞相之位嗎?!”

稚唯:[。]

誰跟你“咱小叔父”?

隻是這個提議……

稚唯一個後世人,對李斯的觀感比較複雜,但若是能有一個才華、政見同樣出眾,又不熱衷權欲的血緣至親能替代李斯的位置,她肯定能毫不猶豫做出選擇。

彆的不提,她的時空委托任務若是有親人身居高位以作協助,那必然輕鬆很多。

不過這事不能強求,萬一夏子推不願意呢?萬一他和秦始皇就是脾性不合呢?

稚唯嚴謹地回道:[可以作為以後的支線目標。]

係統默契地比了個ok手勢。

〈08〉

此時的秦王嬴政還不知道有人(和統)仗著“想想無罪”,大膽做夢,肖想他未來大秦帝國的丞相之位。

當稚唯因一個縫合傷口的簡單外科小手術在安豐縣鬨出轟動的時候,秦王政正在接見他的滅楚功臣。

“老將軍,請先坐吧。”

來者隻著鎧甲,未配武器,雖鬢發花白,然身強體壯、精神矍鑠,此時單膝觸地跪在王帳當中,腰板挺得筆直,聞言推辭道:“王上若不應……”

繼續說下去恐有威脅君主的意思,王翦閉嘴不言,隻跪在原地拱了拱手,表達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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