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江宴明隻當她是在胡言亂語,這次的江宴明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這個實力的。
於是江宴明飛快的再次拒絕了的這個提議,那模樣仿佛說晚了就來不及了一樣。
“好吧。”蘇嫣雪見他拒絕也不糾纏,一副無所謂都可以的態度。
江宴明卻忽然笑了。
等一行人來到某個街區,見杜潮說就在這兒比,同樣跟來的白碩三人再次對他怒目而視,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地點,誰不知道杜潮就喜歡在片區域飆車,對此處不說了如指掌,那也是熟悉的很。
當下的他,可謂是一點臉麵也不要了。
然而對於杜潮來說,臉麵算是個什麼東西,隻要能達成目的就好。
同時江宴明也確定了一件事,自己的確拿捏住了耀星集團的關鍵處,這讓江宴明很是高興。
“從這裡到這裡,誰先跑完全程,誰就算贏。”說完杜潮也不給江宴明反應的機會,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很快連人帶車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杜潮不講武德的舉動,更是惹得罵聲一片。
對方今天夜晚,幾次三番搞出這種小動作,饒是白碩三人也恨不能當場給他幾拳。
就在白碩等人群情激憤,恨不得把杜潮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遛一遛的時候,卻聽到旁邊同樣有轟鳴聲響起。
蘇嫣雪反應一點也不慢,再次把油門踩到了底。
儘管早有準備,但感受著四周湧來的勁風,江宴明的心跳還是不自覺加快,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並不覺得有多緊張,隻是車速太快,本能的生理反應而已。
“坐穩了。”
蘇嫣雪丟下了這麼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中控屏幕跟路況上麵了。
半分鐘後,正在杜潮忍不住自得不已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身後的轟鳴聲越來越近。
杜潮心頭一緊,再次加速,然而又有什麼用呢?
杜潮開的那輛布加迪時速高達420,比江宴明這輛保時捷還要快上很多,可見是早有準備,但那又怎樣,他敢開到那麼快嗎?
眨眼的功夫,兩輛車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江宴明不由得抿緊了唇。
杜潮見狀,再也按捺不住,眼一閉,心一橫,在蘇嫣雪即將與他錯身而過的時候,猛打方向盤,狠狠朝著身側的保時捷撞去。
杜潮動作的時候,眼底不受控製的蔓上了一絲猙獰與瘋狂。
杜潮不是不知道真撞上了自己估計也討不了好,但那又怎樣?不就是一個賭字嗎?
可就在杜潮已經準備好看江宴明的慘狀時,下一瞬,他就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是落空了。
那輛布加迪才剛往這邊偏了幾米的距離,立馬就被蘇嫣雪發現了,於是她二話不說,甚至都沒有借用任何輔助工具,方向盤一打,整個車身就這麼翻了過來。
於是落在杜潮眼裡,隻看到了高高揚起的汽車地盤,就在杜潮以為對方整輛車都要側翻過去的
時候,卻見那車翻到了一定角度就沒有再繼續了,而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當下隻用兩個輪子行駛的保時捷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越過了他去。
一直加班到現在,恰好目擊了這一切的一輛奧迪車車主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踩了刹車,本來還有些困倦的他,瞬間就清醒了。
伴隨著刺耳的聲響,保時捷再次落地。
此刻恰逢是一個拐彎,緊接著一個漂亮的漂移,銀色的跑車在杜潮目眥欲裂之下,就這麼揚長而去了。
杜潮再顧不得其他,同樣一發狠,將油門踩到了底……
留下看到這一幕的奧迪車車主目瞪口呆。
看了看已經空空如也的街道,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方向盤,他忽然覺得,自己壓根就不配開車。
另一邊,不知道是驟然而來的失重感,還是其他,將幾乎脫口而出的聲音壓下,頭上身上密密麻麻冒出了熱汗,江宴明雙手抓緊身前的安全帶,注視著小女孩依舊鬆弛的下顎,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明明是稍不留神就會送命的情形,江宴明卻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功夫想其他。
蘇嫣雪並不知道青年心裡麵在想什麼,透過後視鏡,她看到身後的布加迪竟然隱隱有要追上來的意思。
蘇嫣雪哪兒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雖然保時捷的最高時速不如布加迪,但無奈蘇嫣雪的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
杜潮屢次試圖超車,但都被幾乎同時偏移方向的保時捷給堵住了。
如果杜潮有跟江宴明同歸於儘的決心也就算了,從後麵狠狠撞上來,要死大家一塊死,但他偏偏又沒有這個決心,畢竟弄江宴明歸弄江宴明,他自己要是因為這事兒死了或者殘了,他拿到的成果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彆人?
雖說明麵上耀星就隻有他這一位太子爺,但老東西也不是沒有彆的私生子私生女,自己憑什麼要為彆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