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覺得什麼?”林疏玥疑惑地看向蘇振清,“你倒是說呀,怎麼突然吞吞吐吐的。”
蘇振清心一橫,問道:“覺不覺得軟軟和應舟他倆太親密了些?”
林疏玥一臉“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的表情看著蘇振清:“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然親密啊,你難道想看他們兄弟鬩牆啊?”
“可是……可是……”蘇振清滿臉糾結。
林疏玥揭下麵膜,轉身看向蘇振清,輕歎一聲,笑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又不瞎。”
“軟軟和
應舟之間的相處確實與彆的兄弟不同了些,他們待阿柘也如親兄弟一般?[]?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也沒有這樣的,說起來,他們之間,倒是更像年輕時的我們。”
蘇振清猛然一驚:“小玥……”
“可那又如何呢?”林疏玥淡淡笑著,“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我們的孩子,沒有作奸犯科,沒有三觀不正,如果隻是我們想多了,那也好,如果是真的……那咱們難道還能因此去責怪他們嗎?雖說現在社會開放了些,但總歸是小眾,如果咱們都不支持他們,還能指望誰去護著他們?,咱們幫不了太多,但至少讓他們在家裡,是輕鬆的吧。”
蘇振清沉默了半晌,緩緩長舒了一口氣:“是啊,他們是咱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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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方並不知道蘇振清和林疏玥這一晚上討論了什麼,第二天一早依舊半閉著眼睛來到餐桌前,一邊醒盹一邊吃早餐。
沈應舟順手給他剝了個蛋塞到嘴裡,這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動作如今在蘇振清看來突然就變了個味道,不由得皺起了臉。
“來,吃個包子。”林疏玥往蘇振清的嘴裡塞了個大包子,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蘇振清收回視線,有些鬱鬱地咬了一口包子,一嘗到餡兒,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唔?怎麼是芹菜的?換一個換一個,我要肉的。”
“大早上的吃什麼葷腥,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啊?”林疏玥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給他盛了碗不加糖的豆漿。
蘇柘叼著根油條左看看又看看,這邊在喂著吃蛋,那邊在求饒不吃芹菜包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孤苦伶仃的,乾脆埋頭喝了一口豆漿。
嗯,真甜。
吃了飯,一家五口各自出門上班。
進宮的路上碰上了郝文,咧嘴笑著,看起來很是高興。
“喲,心情這麼好啊?”蘇方抬手給他打了聲招呼。
“師父師娘師兄,”郝文立刻小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一疊票紙,有些不好意思地遞了過來,“我媽前兩天去麵試了一個劇院,本來也沒想著能過,沒想到昨天咱們剛結束就收到通知說麵試通過了,明晚是她第一次演出,雖然隻是琵琶伴奏,你們要是不嫌棄,就來捧個場吧。”
蘇方抽出一張票看了看:“暢音園?這個劇院不錯誒,是個老牌子的戲園子了,能在那裡演出的可都是這個。”
蘇方伸出了個大拇指。
郝文將票分給蘇振清和林疏玥:“您們明天要是有時間,就都過去玩玩,吃喝我全包了,那天有霸王彆姬和貴妃醉酒。”
林疏玥笑著接過票紙:“剛好是我最喜歡的兩場戲,那我可一定要去。”
蘇振清也點點頭:“這個好。”
郝文本還擔心大家不喜歡,票送不出去,眼下看大家都有興趣,頓時輕鬆了不少:“師父,我這還有幾張票,勞煩您問問章老師和段老師有沒有興趣,要是有興趣就一起來,明天我在劇院門口等著。”
蘇方湊過去數了數郝文手裡的票:“還有多的嗎?我帶師兄一起來。”
“有有有,本來就準備了沈師兄和阿柘師兄的,就怕他們不喜歡,要是他們來我媽一定開心!”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小院,開門開窗,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他們在修複的是故宮裡貼在門扇上的一副花鳥貼落,東西不大,也不知是誰的作品,但正是這樣普普通通的畫作由於沒有人上心,反而破損得更加嚴重,修複起來也就更麻煩些。
正揭著畫呢,小院外傳來了一些說話聲與腳步聲,隨後,以院長為首的一行人走進了小院。
院長敲了敲門:“老蘇啊,弗侖薩博物館的參觀團隊到了,你們手頭工作能停一下嗎?”
“哦,來了。”
蘇振清指揮著郝文和蘇方拿來濕毛巾將還沒有完全揭完畫的貼落上,以免畫乾了後續不好操作,隨後擦乾了手,帶著組員們迎了出去。
“您好,我是書畫組的蘇……”話說到一半,蘇振清看著院長身邊的人愣住了,而後皺起了眉,“怎麼是你?”
蘇方此時也認出了那人,當即喊出了他的名字:“艾伯特羅斯?”
艾伯特笑眯眯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嗨,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