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漢代壁畫,可知佩戴方式即為將簪或釵在發髻上依次排插,另有將簪橫帶於頭兩側,與樸教授古畫上女子所佩戴的方式極為相似!
再結合兩千多年前這一時間,正是漢朝!
判斷出時間,總算是將搜索的範圍縮小了一圈,但古籍何止海量,要查找起來還是要廢不少功夫。
蘇方時而埋頭苦讀,時而來回於複刻本的書架之間,不知不覺就是幾l個小時過去。
“咯噔。”
一聲輕響驚動了認真苦讀的蘇方,抬頭一看,竟是沈應舟,還給他帶來了一杯奶茶。
蘇方
眨了眨眼,輕聲問:“你怎麼來了?不用上班嗎?”
“去過公司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今天沒什麼要緊的事,”沈應舟拿過蘇方左手邊厚厚一疊還未來得及翻閱的古籍複刻本,“查什麼?我幫你。”
“當老板就是好啊,”蘇方嘟囔了一句,拿過手機把截圖的古畫給沈應舟,“你看,H國古代女子確實有佩戴發簪,但通常隻戴單簪,位於耳下,而這幅古畫裡,不但有發冠,還有四根金簪簪於兩側,位於耳上,這不像是H國的妝發,倒是和漢朝女子裝扮相似,所以我猜測,這幅畫上的女子或許和漢朝有過聯係,隻是查了半天,還是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你喝口茶歇歇,我來查。”
蘇方沒有推拒,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而後靠在桌子上用手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給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滿足地眯上了眼。
坐在窗邊,陽光正好灑進窗戶,蘇方看著低頭認真翻閱古籍資料的沈應舟,沒來由的覺得一陣舒心。
歲月靜好,大抵不過如此……不不不!不對!什麼歲月靜好,那個樸教授可還在興風作浪呢!怎麼就突然懈怠了?!
蘇方猛地坐直身子開始繼續看資料,看了兩行還是覺得有些丟臉,於是側頭瞪了沈應舟一眼,輕聲嘟囔:“分明是藍顏禍水!”
沈應舟沒聽清蘇方說了些什麼,疑惑地將目光投向蘇方,陽光正灑在他的側臉上,給纖長的睫羽披上一層微光。
蘇方很沒出息地乾咽了一口,連忙有些慌亂地伸手把沈應舟的臉推開:“查資料啦!”
而後自己也把頭埋進了書本,隻留下藏不住的耳尖的一抹緋紅。
沈應舟輕笑一聲,倒也沒去逗他,畢竟,再逗可該惱羞成怒了。
兩人在國圖待了一天,也就中途出去吃了兩頓飯,可一直到晚上九點圖書館落鎖,也沒查出這位孝仁德王後和漢朝的直接關聯。
“雖說可以明確找到資料證明漢朝時古H國是我們的附屬國,可這並不能直接證明古H國的發簪來源於華夏,H國人最擅長狡辯,沒有實證,他們絕不會認的。”蘇方很是發愁。
沈應舟安撫地摸了摸蘇方的腦袋:“其實你查的資料已經夠充足了,他們如果要狡辯,就讓他們狡辯去,明眼人自有定論。”
蘇方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
兩人上了車開始返回家中,隻是還沒到家,蘇方就在車上睡著了。
到了地方,沈應舟將車停下,思索片刻後起身下車,繞到副駕上將人小心地抱了出來。
這麼一動,蘇方倒是哼唧了一聲,不過蹭了蹭沈應舟的肩,又沉沉睡了過去。
沈應舟抱著人回了四合院,剛一進門就見聽到動靜的林疏玥蘇振清和蘇柘迎了過來。
“這是怎麼……”
“噓!”沈應舟輕聲示意,“查了一天資料,累著了,我把他送回房間去。”
“好好好快去吧。”
林疏玥走在前麵幫忙開了門,沈應舟輕手輕腳地把蘇方放在了床上脫了鞋蓋上被子。
林疏玥心疼地看著熟睡中的蘇方:“怎麼睡覺還皺著眉,不大的人,哪來這麼多的愁啊?今天查資不順利嗎?”
“其實查的也差不多了,隻是都是側麵論證,軟軟想查出最關鍵的實證。”
林疏玥歎了口氣:“H國和我們爭了這麼多年,他們就那德性,就算找到實證他們也是裝成睜眼瞎,何必這麼辛苦自己。”
沈應舟看著蘇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軟軟說,如果沒有人堅持,假的就會變成真的,總要有人出頭,總要有人反抗,不為彆人,隻為自己。”
林疏玥無奈又欣慰地笑了,她俯下身抬手輕輕摸了摸蘇方的頭:“傻孩子,好孩子。”
一直沉默著的蘇振清將手中一個U盤放到了蘇方的枕邊,而後直起身搭上林疏玥的肩:“好了,我們出去吧,讓他好好睡。”
“可是都一天了,網上現在鬨得好凶,他要再不出麵說話,我怕有人會怪他……”蘇柘憂心道。
蘇振清輕哼一聲:“這什麼時候成了軟軟的私事了嗎?華夏的曆史學家和考古學家可還沒死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