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不行。
蘇方抱著抱枕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晃悠,一邊晃一邊思考著對策。
倒也不是因為排斥,既然確定了關係,這樣的事自然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可……凡事總該有個度吧?!
蘇方從來不知道,一向進退有度的沈應舟在這件事上竟然會這麼瘋,而且還是在家裡!
一想起來就覺得來氣,他鼓了鼓腮幫子,決定重振夫綱,這第一條,就得從學會拒絕開始!
隻是說來容易,可每次麵對沈應舟這張臉,總是很難開口……
蘇方沉沉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蘇方拿起手機一看,疑惑地皺起了眉。
師父?他不是開會去了嗎?
蘇方不解地接通了電話:“師父,怎麼了?”
“軟軟啊,我剛剛開完會,遇上了負責沙溝村唐代古墓挖掘工作的周老師,他說沙溝村古墓的挖掘工作已經到了開啟主墓室的階段,就這兩天開始,問你有沒有興趣過去參與一下。”
蘇方眼睛一亮:“有興趣當然有興趣!師父,我能去嗎?”
蘇振清笑了笑:“你畢竟是古墓的發現者,既然周老師誠心邀請,你想去就去吧,這對你來說也是增長見識的一個好機會,隻是一點,彆打擾到彆人的正常工作啊。”
“放心!保證不會!”
這可真是打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啊。
蘇方興衝衝把電話一掛,衝進臥室開始整理起了行李。
或許是連續幾日的懶散生活讓他變得有些嬌氣起來,不過是收拾個行李箱的運動量就讓他感覺有些疲累,打了個哈欠後乾脆一頭栽到床上。
本來隻是想歇歇,沒想到眼睛一閉就進入了夢鄉。
當沈應舟連續四天提早下班帶著蘇方點名要的第三個小吃——煎餅果子走到臥房門口時,就看到蘇方橫斜著躺在床上,被子一半壓在身下一半抱在懷裡睡得真香,無意間撩上去的睡衣露出了一節細白的腰身,腰側還有一道尚未褪去的淡淡紅痕。
沈應舟正想走到床邊坐下,腳下卻是險些絆了個跟頭,低頭一看,是蘇方出門常用的小行李箱。
……行李箱?
沈應舟垂下眼眸,坐到了床邊,把手裡的煎餅果子放在了床頭櫃上,伸手輕輕撫著蘇方腰上的淡紅痕跡。
蘇方似乎是被碰癢了,哼唧一聲抱著被子蹭了蹭,像是想要避開沈應舟的觸碰,沒過多久,就漸漸清醒了過來:“師兄……”
他翻了個身,熟稔地伸出手要抱抱。
沈應舟俯身抱住蘇方,拍了拍他的頭:“醒了?我帶了煎餅果子,吃不吃。”
蘇方閉著眼,軟軟地應了一聲:“吃。”
沈應舟單手輕輕用力,便把掛在他身上的蘇方扶了起來,然後把煎餅果子塞到了蘇方的手裡。
顯然,沈應舟回來的很及時,一口下去,薄脆在口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濃鬱的醬香混合著微微的辛辣在口中漫開。
蘇方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
“你要離家出走?”
蘇方猛然睜大了眼睛,一口煎餅卡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
沈應舟起身給他倒了杯水,一邊讓他慢點喝一邊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蘇方心裡忍不住嘀咕,也不看看罪魁禍首是誰。
好不容易順了氣,蘇方把水杯和煎餅往床頭櫃上一放,憤憤地質問:師兄,你在說什麼啊?∷∷[”
沈應舟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眼腳邊的行李箱,那沉默的樣子,竟還顯出了幾分委屈。
蘇方一時有些心虛,但立馬挺直了腰板:“我這是去出差去學習!什麼離家出走啊,這也太離譜了,師兄,你居然懷疑我?”
沈應舟的眼神變得有些猶豫。
蘇方乘勝追擊,越說越自信:“是負責沙溝村唐墓挖掘的周老師邀請我去參加主墓室的挖掘工作,不信你去問師父!”
“原來是這樣。”
蘇方點點頭:“當然。”
“那你會儘快回來嗎?”沈應舟看著蘇方,似是有些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