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他深吸一口氣,狀似無奈地笑了笑:“太失禮了,我可是真情流露,如果影小姐同意的話,那我們可謂是純愛。”
“小影不可能同意。”
“那你急忙跑過來做什麼?”
“我的速度就是這麼快,這已經是最慢的速度了,像你這種弱者無法理解也正常。”
“哈哈,就當是這樣吧。”
“哈哈,本來就是這樣。”
太宰治和五條悟對視一眼,又齊齊彆過頭,彼此間的嫌棄幾乎能凝成實體。
雷電影:“……”
“夠了,”她打斷兩人,“我不會跟他殉情。你們聽誰說的?”
狗卷棘悄悄換掉了短信頁麵。
五條悟沒
說話,目光在雷電影身後一晃而過,雷電影心下明了:“狗卷。”
狗卷棘立正站好,語氣很虛:“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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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雷電影無奈扶額,“我認識這個人……不,應該說我熟識的人認識他。我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性格,才沒有立刻回應。”
太宰治忽然道:“沒想到溫迪還會特意提起我,我還以為他隻在乎中也呢。”
雷電影頓了頓。
直覺告訴她,太宰治這番好似閒聊的話,大概率是在試探。
畢竟他們本應該互不認識,不可能一見麵就認出對方。
說起來,方才太宰治故意搭訕,邀請殉情,不會也是在試探吧?比如脾性,力量,應對突發狀況的邏輯思維什麼的。
倘若她順著回答,就會坐實他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來共享情報,溫迪已經消失,太宰治很可能會借此打探“後來者”——即有可能到來的其他魔神。
必須想個回答,堵住太宰治的話。
“人心易變,溫迪的真實想法已不得而知,隻是我覺得,至少在最後那一刻,你與中原中也沒有區彆——在他眼中,你們是一樣的。”
太宰治的笑容不變。
可他的眼睫卻輕微又快速地顫動了一下。
雷電影的語氣很輕,似乎帶著淡淡的感歎:“雖然早就對他的性子有所了解,但他真的做出這個決定,也確實讓我驚訝。所以我很好奇,在場的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值得他豁出性命去搭救,沒想到在阪口安吾之後,下一個見麵的人會是你。”
太宰治抬眼:“現在你見到了,感覺如何?”
“……老實說,感覺很糟糕。”
五條悟噗嗤一聲笑了。
雷電影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其實你也沒好到哪去”;五條悟露出個了然的笑,意思是“不用暗示我,我知道小影心係高專”。
太宰治無奈地聳聳肩,可惜這個高難度動作做了一半就硬生生卡住了:“我好傷心~”
話雖如此,他臉上卻沒有半點傷心的表現,想來已經收到過不少類似的評價了。
“不過,我的感覺不作數,”雷電影補充道,“溫迪覺得值得,那就值得。”
“這個回答很唯心啊。”
星野望沉默。
再深入的談話,他編不出來了。
披著溫迪馬甲時,他曾隱約察覺到,太宰治和他一樣在尋找著什麼。
太宰治總是吵嚷著“自殺”“殉情”,並積極付諸實踐,或許就是為了能在生與死的邊界窺探到答案。
與太宰治相比,星野望的手段過於溫和消極了——他隻是在回收禁忌知識的過程中,被動地接收外界的影響,因而進度緩慢。
空氣凝滯。
在場見過溫迪的人其實不少,熊貓和狗卷棘就與溫迪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那次來去匆匆,溫迪沒有留下姓名,他們也就沒有把少年和溫迪對上號,因此默不作聲。
五條悟若有所思。
太宰治垂眸斂目。
從雷電影的話來看,她特意調查過他們。
溫迪沒有與她談起過這些事,可就算關係一般,隻要他們是為共同目標奮鬥的“同事”,彼此間也該共享情報。
第一種可能,溫迪不認為這是重要情報,因此略過不談。
第二種可能……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或許,這群人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即使有著共同的目標,他們依舊各自為政,聯係鬆散,關係不鹹不淡,彼此間唯一的共識就是“這個沒了換下一個,總之要有人處理掉‘那個東西’”,除此之外,他們對彼此的“私事”漠不關心,更彆提一起行動了。
因為他們很強,強大的人周圍會自發形成一個以他/她為中心的小圈子,阻隔開外界的乾擾。
也就是所謂的王不見王。
……不妙呢。
如果是最初的他,肯定不希望這個神秘危險的團體是一塊凝聚力極強的鐵板,最好多露出點縫隙,讓他能一探究竟,掌握全局。
可現在,太宰治改變了想法。
他反倒希望他們能再團結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組織無紀律,就連誰出來收拾殘局,都有可能是抽簽決定的。
畢竟,費奧多爾手上的牌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