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贏了蘇溪就把手放下了,傷口擋著,再有人問都不給看了。
鹿導讓這群人搶午飯,倆人一組比賽,先大象鼻子轉三圈,轉完立刻去搶對方後背貼著的名牌。
老規矩,贏的人有大餐,輸的人看著贏的人吃。
蘇溪和宋瑉覃殺的有來有回,兩個大美女站一起特彆養眼。
林妄抽中的對手是苗傾鶴,小屁孩站對麵跟林妄擠眉弄眼,用口型說他不會手下留情。
林妄衝苗傾鶴笑了聲,沒管他。
他低頭看著池淵的手,剛要說話池淵就把手放到林妄眼前了,說:“看吧。”
林妄讓他弄得一愣,眼神沒第一時間放上去。
池淵眯著眼睛,低聲說:“不給看就是躲你,給看了你又不看,你是不是想躲著我?我警告你,我才七個月大,殺人不犯法。”
林妄很小地“靠”了一聲,低頭看了一會兒,繃著笑說:“七個月的小孩可沒你這麼矯情。看完了,等回去我給你抹點藥。”
池淵放下手,說了個行。
下一個輪到池淵和陶允晴對戰大象鼻子轉三圈+撕名牌,倆人身高差了得有三十多厘米,結局眼見著慘烈。
比賽開始前苗傾鶴就哧哧笑了半天,池淵一走就顛顛跑林妄旁邊看戲,不知道擱哪順的一堆糖球,從兜裡掏出一小把,分給林妄一半。
“完了呀,林哥,三妹兒眼瞅著要完了,”苗傾鶴搖著頭嘖嘖,“池哥一腳能給她踩死咯,然後從屍體上撕下名牌……”
林妄聽著招笑,不愛吃甜的也把糖都留下了,給池淵留著。
他學苗傾鶴叫陶允晴的稱呼說:“彆這麼說,萬一三妹兒能贏呢。”
苗傾鶴說:“世界第八大奇跡。”
他倆剛說完,鹿導就敲了一下小銅鑼,喊:“開始!”
嫌大象鼻子轉三圈難度不夠高,鹿導非常缺德地提高了難度,讓他們轉六圈。
陶允晴為了拍戲平時也鍛煉,但跟真正練過的池淵比,就完全不夠看了。倆人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六圈下來池淵站原地沒動,陶允晴想繞到池淵後麵撕他名牌,剛走了三步就左右腿打架跪地上給池老板磕了一個響的。
陶允晴倒黴兮兮的鼻子磕地上了,酸得眼淚嘩就下來了,腦袋暈著還站不起來,心裡給鹿鳴勝畫了八百個圈詛咒。
池淵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說了句“跪安吧”,走過去拎著衣領把她拎起來了,順手就撕了名牌。
也多虧池淵,陶允晴的鼻子少遭不少罪。
三妹兒戰況實慘,林妄和苗傾鶴兩個當哥的沒什麼良心,一起捂著眼睛笑,笑夠了才過去問摔沒摔疼了。
陶允晴也捂著臉,嘴裡一邊喊“我要找個地縫”,一邊跑林妄身後躲著,不讓攝影機拍她。
太丟臉了!
到林妄和苗傾鶴,兩個人身高體重都差不多,勝負懸念還挺大。
蘇溪起了個頭,說開個賭局,賭他們誰能贏。鹿導最愛湊這個熱鬨,也參與了一把,說賭贏的和比贏的都能得到節目組的特彆獎品。
苗傾鶴擺好架勢,跟林妄說:“林哥,五期了,但凡是遊戲我就沒贏過……最後一期,這把我必贏!”
話說的氣勢洶洶的,林妄兩手交叉,右手掐住鼻子低下頭:“嚇壞我了,求你等會手下留情。”
看池淵轉完穩穩當當跟沒事人似的,等林妄自己轉了才覺出暈來,要不是這幾個月勤鍛煉著,林妄覺得他也得跪下給苗傾鶴磕一個。
苗傾鶴看著也挺迷糊,倆人很謹慎地繞著場地走,一起畫了個大圈,打太極似的。
陶允晴在邊上看不下去了,兩隻手攏在嘴邊,嗷嗷喊:“勇敢一點兒!撕他!林哥!撕他!”
苗傾鶴悲憤瞪她:“我也是你二哥啊!二哥的命不是命啊?!”
他說話的間隙林妄很快地靠了過去,苗傾鶴反應也快,倆人你拽我我拉你的互相扯著,戰況非常膠著。
玩之前林妄想著隨便比比,輸贏無所謂,玩嘛。真對上的時候男人的腎上腺素就控製不住地飆起來了,腦袋裡的想法變成了誰不想贏。
說到底以前也是個滿身衝勁兒,爭強好勝的愛玩性子,這兩年為了事業沉澱了點,外表是穩了,骨子裡還存著桀驁呢。
林妄認真起來到底比苗傾鶴強一頭,扭了幾下後多少想起了點從前,情緒點著了也燥起來了,不收著勁兒了,折著胳膊很輕鬆地把人按在地上,膝蓋壓著苗傾鶴後背,隨手就把名牌扯了。
苗傾鶴沒想到他溫柔的林哥動起手來能這麼狠,齜牙咧嘴地滿口喊疼,林妄鬆開他,這會兒功夫身上也出了汗。
衣服穿得太厚了,熱的不得勁,站起來的時候林妄無意識地扯了扯衣領。
這一下就扯糟了,陶允晴就站林妄後麵,眼睛歘地睜大了:“我的媽呀!這也太——”
一嗓子把林妄喊醒了,手頓了一下,不經意地提了下領口,沒事人似的走到池淵旁邊,滿臉平靜地站住了。
四麵八方全是攝影機,這一下不僅是陶允晴,後邊的蘇溪方粵宋瑉覃,還有幾十個工作人員全看見了。
林妄後脖子那幾個牙印,今早上還特彆明顯呢,現在隻能更紫了。
這麼多張嘴,就算攝影機沒拍見,事兒也不好說。
林妄自己都覺得不好處理了。
“完了呀,”池淵學苗傾鶴的語氣,也學苗傾鶴剛才站林妄身邊時候的動作,往他那邊偏著身子,玩味地說:“林哥,露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