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55章 跟你說了你還怎麼激動。……(1 / 2)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妄這一晚上夢的可太精彩了,池淵上上下下地擺弄他,倆人不要命了似的, 刺激得林妄睡醒睜開眼睛腦子都是懵的。

口乾舌燥地摸了摸床的另一邊,空的。夢裡汗順著脖子淌,醒過來身邊連個伴兒都沒有。

一身的燥沒處使,林妄今早上在浴室待的比平時久了快半小時。

孟小晚眼裡她林哥那是穩重成熟的代表,辦什麼事兒都靠譜。眼看著到時間林妄還沒出門, 第一反應都是林妄累昏迷了,急得哐哐敲門。

林妄拉開門,頭發還有點濕,邊穿羽絨服邊說:“走吧, 今天有點起晚了,著急了吧?”

“還行,就比平時晚了一點點, 反正咱每回都提前到,不算啥。”孟小晚說。

她懷裡抱著林妄的水壺, 後麵還背著個大書包, 裡麵是林妄在劇組會用到的東西,林妄穿完衣服就把包拿自己手裡了, 把水壺給她抱著。

倆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孟小晚鬼精鬼精的, 小聲和林妄說:“林哥,柳臨嘉來的事我要不要和許文陽保密?他天天跟我打聽你乾嘛呢,估計是池哥給任務了。”

這話聽著像倆小特|務互相刺探情報,林妄笑了聲:“實話實說。”

孟小晚眼珠一轉:“就說……林哥讓告訴的?”

林妄點頭:“聰明。”

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林妄就算起晚了, 七點十幾分鐘也到了劇組,坐自己位置上準備上妝。

化妝老師在他臉上頭上捯飭的功夫,林妄低頭給池淵買手機。

昨天池淵沒說喜歡什麼顏色,地址也沒給,匆匆忙忙就掛了電話,嘮了那麼久其實一個事兒都沒辦成。

前麵後麵全是人,林妄謹慎慣了,這時候不可能給池淵發消息,就在那自己琢磨“獎章”。

網上倒是不少定做的,都是些年輕人愛做的小玩意,評論區看著生意還挺好,做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章。

化完妝,林妄站一邊等戲的時候給池淵發了條消息。

【林妄:要不哥給寫張獎狀吧,蓋小戳的】

池淵這時候在飛機上,肯定不能回,方忱正好喊了林妄一嗓子,林妄揣起手機趕緊過去了。

今天沒有打戲,但林妄的角色還在“不忘初心”地殺人。

這段接的是林妄演的男四號“殷柒”被女主重傷後那一段,殷柒逃回青樓,看著他長大的花魁宋慕杉救了他。

宋慕杉對殷柒的感情很複雜。兩人差了足足二十多歲,她撿到殷柒的時候殷柒才兩三歲大,殷柒從小被老鴇要求叫她姨娘,說他們是母子也不為過。

這種情形下,這段戲裡宋慕杉麵對殷柒時,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關切、聲聲曖|昧,比對青樓裡那些恩客還要嬌媚。其中的情感不必多說。

殷柒聽完宋慕杉說心悅自己,要和他永遠在一起,下一秒就趁其不備殘忍地把她做成了藥引,治療自己的傷。

劇中的宋慕杉修煉了駐顏的秘術,外表甚至比二十四歲的殷柒還要年輕。

女演員叫何阮棋,已經三十多了,一張童顏看著像二十出頭,看見林妄還開玩笑地喊他哥。

太陽剛剛冒了個頭,今天氣溫又是零下,兩個人裹著到小腿的羽絨服,站在一起聽方導講戲。

方忱拿著劇本指了指床和一旁的浴桶,跟何阮棋說:“等會兒彆不好意思,怎麼嫵媚怎麼來,你的心思就在他身上呢,你看了他這麼多年,表演的越渴望就越真實。”

“他小時候聽你的,拜師後他比你強了,揮揮手就能殺了你,你知道他是個嗜殺的瘋子,半句不該的都不敢說。這回他身受重傷,你倆的角色反過來了,他隻能找你,隻能依你,你的渴望就變成了痛快的輕薄,比起珍惜他愛他,你更想輕賤他享用他。”

何阮棋恍然地點頭,和林妄說:“林老師,等會兒要委屈你了。”

林妄擺手:“彆這麼說,都是為了作品。”

方忱又看林妄,其實有了這麼多天的拍攝經驗,他對林妄的印象已經從最初的糟心變得比較省心了。

不作不鬨,有池淵這個路子也沒見提過,乾什麼都認真,演戲的勁頭足,天賦也有,是個正經的好苗子。

這兩年風氣敗壞,好苗子越來越少,要不是時間和機會錯過了,方忱都想讓林妄試一下男二的角色,他認為林妄能擔起來。

方忱手指指著林妄,引導他:“你自己沒心,但你最能看透人心,來之前你就知道她想乾什麼,但你還是來了,她所謂的輕薄作踐在你心裡根本不算什麼,你隻是來找藥引子,所以你一定要是波瀾不驚的,你在看戲,看她和你想的能有什麼差彆。”

方忱說到這就停了,揚了揚下巴示意林妄接上,林妄手指摩痧著劇本:“結果她和我想的沒什麼差彆,我倒是沒失望,隻是覺得沒趣兒,沒趣兒的東西就做了藥引子吧。”

“對,對!你隻是覺得沒意思,你可以空虛可以寂寞,但是這些情緒都是沒目標的,你現在沒對特定的人產生感情,”方忱跟林妄強調,“彆的情緒千萬不要有。”

劇中殷柒連夜逃回青樓,被花魁脫了外衣,扶到浴桶裡運功療傷,當時天剛亮起,兩人在灼熱的光明裡說幽暗齷齪的事,襯得殷柒的“無法反抗”多了幾分惹人心疼。

現在日光剛起來,方忱計劃好了,自然光線下足夠拍至少四五次。

林妄身上畫了傷妝,臉色比平日更蒼白,華貴的青衫染了血汙,嘴角不斷溢出血,唯有一雙眼睛還是清醒乾淨的。

他狼狽踉蹌地躍上屋頂,推開花魁房間的窗,身體的力氣用了個乾淨,幾乎是摔進去的。

何阮棋陰狠的眼神在看清來人後變成了扭曲的愉悅,柔軟的手想落在林妄肩上,又收回來:“是誰傷的你?”

林妄無力地靠在牆上,傷口中了毒,劇痛下手指無意識地輕顫著,啞聲說了女主的名字。

何阮棋眼神癲狂,卻柔情似水地說:“彆怕,還有我呢……”

水霧蒸騰,熱氣炙烤得所剩無幾的內力蒸發殆儘,臉頰也泛起病態的潮紅。林妄隻穿裡衣坐在木桶裡,水濕透了衣服,從何阮棋的角度看,身材輪廓一覽無餘。

他仰頭靠在木桶邊緣,昏昏欲睡無力反抗的模樣。

何阮棋在木桶外的小凳上坐著,手臂柔若無骨地搭在桶邊,兩個人的身體有距離,唯一接近林妄的隻有何阮棋抓著藥材的手,一點一點把這些有價無市的寶物扔到水裡,指尖偶爾擦過林妄的發梢和衣角,就輕輕繞一下。

方導對曖|昧戲有自己的風格和喜好,他不喜歡赤|裸直白地讓角色互相觸碰,用刺激的畫麵強行把觀眾拖入場景。

方導更擅長用細膩的暗示和少量的對話引入關係,所有的觸碰都被限製在正常範圍之外,甚至連“正常”都不允許。極端的克製和不正常,反而會激起觀眾的期待。

親密戲尺度很小,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這也是林妄接這個角色的原因。

殷柒受了重傷,連身上的保命家夥都守不住了,何阮棋手裡把玩著一隻金色的發釵,用鋒利的那邊壓在林妄臉上,緩慢地順著下頜劃到喉結,挑開領口,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膛。

何阮棋握住林妄的一縷發梢,慢慢靠近林妄的臉,漂亮的臉上滿是著迷:“柒兒,我看著你長大,撿你時不過是個兩三歲的娃娃,如今竟也如此……如此讓人心神蕩漾。”

林妄睜開眼睛,眼底一片平靜裡甚至透出些許無聊,唇角輕輕彎了下,聲音虛弱玩味:“姨娘為何這樣說?”

一聲“姨娘”,把何阮棋臉上的笑喊沒個乾乾淨淨。

她一掌拍在水上,內力撞著林妄胸口的傷,霎時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