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期一。
昨晚上睡得晚,蘇葉醒來的時家裡除了她,隻有大黃和小黃。
它們原本在客廳玩,蘇葉一走出臥室,兩隻狗耳朵一立,瞬間看向了蘇葉,眼睛又圓又亮,期待著蘇葉帶它們出去逛一逛。
“等我吃完早飯了來。”
蘇葉洗漱後去廚房,鍋裡果然還溫著她的早飯。
十月末了,天氣漸漸涼了起來。
再過段時間,溫度更低,她若起晚了就得自己做了。
早飯是紅薯粥,不冷不熱剛剛好,還有沈徹烙的雞蛋餅以及他自己包的包子。
飯桌在客廳,她坐下後,大黃小黃也坐了過來,昂著腦袋,嘴角有可疑的液體。
蘇葉嫌棄了兩句後拿起一個包子分成兩半,它們一狗一半。
吃完之後,蘇葉拿出牽引繩,正要帶它們去江邊跑一跑,突然有人敲門。
“葉子,葉子,你在家嗎?”
是蘇達,他這時候來做什麼,還這麼急。
蘇葉一邊疑惑一邊打開門。
門外的蘇達喘著粗氣,見到蘇葉鬆了口氣,然後說出他的來意。
蘇語早上給蘇為打了電話,突然說要離婚,讓蘇達他們去一趟雲州。
事情太突然,公社裡正好有急事,蘇為走不開,但隻讓蘇達兩兄弟去,他又不放心,便讓蘇達來找蘇葉。
“怎麼去?”蘇葉問。
這個時候去雲州的客車已經走了好久了,火車則是中午。
蘇達:“我這兩天沒排班,開車去,到時候給運輸隊油錢就是。”
蘇語那邊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不耽擱時間,蘇葉轉身回屋換了身衣裳就要走。
大黃小黃還等著蘇葉帶它們出去跑步,眼瞅著出門無望,兩隻狗都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蘇葉默默它們的腦袋:“乖,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大黃小黃還是不高興,但也沒辦法,隻能依依不舍地看著蘇葉離開。
下樓時,蘇達道:“葉子,你對大黃小黃可真好。”
後麵還有一句話蘇達沒有說――跟養孩子似的。
可考慮到弟妹後結婚的都懷孕了,蘇葉先結婚的還沒有,他怕觸及蘇葉的傷心事,就沒說。
蘇達是先來找的蘇葉,然後他們再一起去找蘇磊。
蘇磊一聽到蘇越要離婚,麵沉如墨:“肯定是那個袁順做了對不起姐的事,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九點多鐘從縣城出發,下午一點半到的雲州。
蘇達直接把車開到了蘇語家外麵的大路上,要不是巷子太窄,他還想開到蘇語家門前。
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給蘇語撐場麵。
他們三人,兩個男人一臉怒色,看著就不好惹,蘇葉雖然神色沒什麼異常,但她衣著體麵,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莫名地讓人不敢與她直視。
還是有人認出了他
們。
“咦,這不是蘇語的兩個哥哥嗎?”一個嬸子道:“你們來了,蘇語今天在家呢,沒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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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擔心著蘇語,沒時間跟這個嬸子寒暄,招呼了一聲便走了。
“嘖,”這個嬸子對同伴道:“娘家人來了。”
同伴:“來了有啥用,錢都被拿走了。”
“怎麼會沒用,”嬸子道:“要是不來,袁家那些人還當人家蘇語好欺負呢。”
她們談論著,沒有一個人會覺得蘇語要離婚。
女人一旦離婚,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蘇語家門是關著的,敲門後來開門的是丫丫。她看見蘇達他們,嘴唇一癟,瞬間哭了出來:“大舅舅……”
蘇達把丫丫抱起,蘇磊則大步進屋,嘴裡大聲喊道:“姐!”
喊了兩聲才聽到蘇語回答的聲音,緊接著蘇語從屋裡出來,額頭上包著紗布,臉頰也有青紫。
蘇葉三人神色大變。
蘇磊氣得麵色通紅,手緊握成拳:“姐,誰打的?”
蘇語還沒說話,丫丫先哽咽著道:“是爺爺和二叔打的。”
“袁順呢?”蘇達厲聲:“他死了不成,看著你被打?”
還是丫丫在回答:“奶奶把爸爸攔住了。”
蘇葉觀察著蘇語臉上的傷:“事情不是昨天發生的吧?”
“大前天。”
蘇語語氣很平靜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起因是家裡的錢不見了,蘇語還以為是被賊偷了,想要去報警,結果袁順是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