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組也在儲藏間裡發現了很多嬰幼兒的紙尿褲。
“難道他們最近又添新丁?”劉重安推測道,“這明顯是給新生兒準備的一切吧。”
“並沒有,”陸曉回道,“我在隔壁發現育兒書籍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刑偵支隊問了,嶽女士最近沒有去過醫院的記錄,而她在羈留期間的飲食也沒有任何特殊要求。”
楚孑也說:“我之前在璞蘭市也看到過迎接新生兒的人家家裡的裝扮,都已經有這些東西了,顯然不是在備孕階段,而是快要臨盆了才準備的。”
搜查組在衣帽間也發現了更為準確的證據:“這裡有一份收據,是那個搖籃床和一係列玩具的,能看到它們的購買日期就是在上個月。”
正當一群人在沉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搜查組的負責人走了過來:“陸檢,這個房子有三間房間,一間應該是男女主人的臥室,另一間裡的裝潢明顯能看出來是給小朋友的,但還有一間門上鎖了,我們能打開嗎?”
陸曉點頭:“打開吧。”
說著,他們就
跟著搜查組負責人一起走到了那間鎖著的房間之前,負責人遊刃有餘地做了無破壞性撬鎖,很快,門便開了。
而他們這群人今天的震驚仍未停止。
這扇門後麵,竟然藏著一個極為豪華的房間——房間四壁都是軟質的海綿牆,而房間不僅是向陽的位置,滿地餘暉,還在一側放著一架鋼琴。
鋼琴是頂級奢侈的牌子,每一架都有獨特的編號,劉重安很快讓手下去查附近的經銷商,幾乎隻用了半個小時便查到了聯係方式。
當著大家的麵,劉重安給經銷商打去了電話。
“你好,我是曹平區刑偵支隊,因為牽扯到一起案件,麻煩您幫忙提供一下相關信息,請問編號為NX96054的鋼琴是您這邊售出的嗎?”
經銷商接到警察的電話顯然也嚇了一跳:“啊……稍等,我給您查查。”
很快他給出了回複:“是的,這個鋼琴是兩周之前從我們這裡的買走的,請問鋼琴有什麼問題嗎?”
“鋼琴沒有問題,”劉重安又問,“請問是誰買走的呢?”
“是一位姓喬的先生,我們是送貨上門的,而且喬先生特意叮囑我們要在淩晨送貨,有點奇怪,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劉重安跟大家交換了一下眼神。
原來是兩周之前才購入的,還特意在淩晨送貨,怪不得鄰居都沒有察覺。
“好,謝謝您這邊的配合。”
“對了!因為我們也做鋼琴的回收,所以這個鋼琴是他們家用一架三角鋼琴換購的,”經銷商一緊張,就什麼事都往出講,“那個鋼琴挺貴的,是三角鋼琴,雖然有些年頭了但畢竟是大牌子,質量沒得說,我還挺疑惑他們家為什麼要把那個鋼琴賣給我們這裡的,價格也不高,警官,是不是那個鋼琴有什麼問題啊?還在我倉庫裡放著呢,我就覺得不對勁,可之一沒動啊!”
“那正好,”劉重安眼睛一亮,“您告訴我們一下倉庫的位置,我們這就派人去查看一下。”
很快,經銷商就告訴了他們具體位置,離這裡也不遠,劉重安就讓小梁帶著搜整組去了。
一通忙完,搜整組又開始了搜證工作。
楚孑一時沒有什麼事乾,隻是疑惑。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對夫婦又開始裝扮一個“新家”。
但他也感慨,因為這個“新家”的琴房,甚至都比隔壁喬鶯鶯的房間要寬敞得多、敞亮得多。
甚至,他都在想,平時會不會夫婦二人就住在這裡,畢竟這裡的生活痕跡更重。
那麼喬鶯鶯,是一個人住在隔壁嗎?用繩子拴著,在狹小的房間裡生活?
也許這對在教育界赫赫有名的夫妻,隻有在需要工作或者看書的時候才去到另一邊。
難道在他們的意識裡,喬鶯鶯已經如同工作一樣乏味無趣了嗎?
楚孑還沒將思緒發散太久,不到一小時的功夫,小梁那邊就已經打過來電話了。
為了方便,劉重安開了免提。
“劉隊,我們在鋼琴山采集到了四個人的指紋。其中一個是模糊不清的,應該是喬鶯鶯的。”
劉重安疑惑:“四個?除了喬思齊、嶽然和喬鶯鶯,還有誰?”
“搜整組已經把指紋信息傳給技術組了,正在查找……”
“啊,結果已經出來了,根據二代身份證采集的信息,其中兩個指紋確實屬於他們兩夫婦。”
“另外還有一個指紋,是一個名叫何文君的女士的。”
“數據庫在查何文君女士的信息,稍等……”
“……查到了,她今年32歲,就是咱們歸渡市人,但現在已經移民國外了。”
“她之前是音樂學院的一名學生,畢業之後,在一家叫星海的藝術培訓公司工作了三年……是一位鋼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