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低下頭：“反正你也就是個過場，就彆麻煩了，而且，我罪有應得。”
楚孑從他語中聽出了一絲不耐煩，但似乎有一些委屈。
可他之後不管再什麼、再什麼，陳平都不回答了。
這句話不僅成了今天陳平對楚孑最後一句話，也成了陳平各種意義上最後一句話。
在之後訊中，陳平有再回答劉重安一個題。
甚至，他隻在劉重安陶然之死亡情況微微抬頭，似乎認真聽了聽，再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
嫌疑人不配合，劉重安也隻能草草結束審訊。
審訊過後，劉重安陸曉應該怎麼辦，陸曉也無奈，根據現有證據，雖然無法將他定罪，但總歸是對嫌疑人非常不利。
最終，幾人決定，還是先去案發現場看看。
楚孑作為嫌疑人權益保障人，也有同去權利，因此跟著他們，一起出發了。
……
冠華區是一個老區了，據都是當年各大國企單位分房，建築都很老了，每一棟樓都隻有六層，還有電
梯，區裡也什麼配套設施，有點能力人早就搬出去了，現在還留下多半是些老人。
陶然之死在了己房裡，在區裡也算是件大事，楚孑跟著陸曉他們一路都聽不少人議論紛紛，幸好經過之前厲娟事他們漲了記性，誰也穿製服，以還算順利達了5棟。
雖然幾個人都是年輕人，但爬上六樓也都有點累，上來了就喘著粗。
而現場情況和之前刑偵總隊大差不差，陶然之就是倒在樓梯口去世，他們這些頂層房還附贈一個閣樓，不過是閣樓也不過隻是一個成年人都得貓著腰進空間，頂多有十平米。
但他們卻發現，閣樓裡竟然有一套褥，而且處都放著高中物理習題冊。
陸曉駐守現場警官：“陶然之住在這裡嗎？”
警官搖頭：“下麵也有他房間，生活痕跡更重一些，但這裡好像也能住，可能兩邊都住吧。”
陸曉：“陶然之家人呢？他獨居？”
“是，”警官回答，“他有三個兒，現在一個在國外定居，另外兩個都在燕京，已經通知了他們趕回來了。”
陸曉點頭，表示己知道了。
整個房實很，大概也就是30平米左右，兩室一廳，中一間屋是臥室，應該是陶然之平時居住地方，另一間則有點奇怪，像是一個布置好兒童房。
“陶然之大兒媳婦剛剛生產，”警官解釋道，“應該是陶然之為孫準備房間吧。”
劉重安不解：“難道生了孩了要來陶然之這裡住？”
警官聳聳肩，他也不知道。
但目前看來，這就是最可能猜測。
屋雖然老舊，但還挺乾淨，可見陶然之平時生活打理很好，陸曉他們逛完現場，剛出門，就撞了對門幾道好奇地眼神。
劉重安：“您就是報案人？”
“對，是我，”鄰居答道，“哎，這出什麼事兒啊這是。那孩兒是來報仇不？”
劉重安有回答，陸曉：“你們和陶然之熟嗎？”
“完全不熟，”鄰居搖搖頭：“老陶這人吧……實挺好，就是脾壞了點，尤是她老伴了之後就更不好了，我兒原來就是二中，在老陶他們隔壁班，老陶那可是在二中都出了名臭嘴臭脾啊。”
劉重安：“你們和陶先生關係不好？那為什麼會有他備用鑰匙？”
“也不算不好吧，頂多就是點頭之交，老陶這人就這樣，跟誰都不太好，”鄰居想了想，“就是去年吧，有一天老陶突然敲我們門，備用鑰匙我們了，我估計也是年紀大了，怕己有點事兒什麼吧。反正也都是鄰居，能幫就幫一下唄，不是啥大事兒。”
“跟誰都不太好？”陸曉，“和之前學生、老師同事關係也一般嗎？”
“聽我兒關係是很一般，也就是他學水平高，不然就更轍了，可誰也想，以前他學生還過來他殺了，”鄰居歎，“你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三人點點頭。
陸曉還想再一些題，卻忽然聽樓下傳來一聲哀嚎：
“我爸爸呀……你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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