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孤嶼回答,“我真是沒想到,我就是一個破寫文的,還能遇到這種事兒。”
邱律師笑:“也不是你一個人趕上了,前些天某地還下架了《淘氣包馬小跳》呢,說裡麵有涉及自殺方式討論的橋段,很多家長就是敏感一些。”
“可我也不是寫給小孩兒看的啊,”孤嶼的聲音裡寫滿了無奈,“我這個文是在阿晉網絡平台發表的,阿晉和小天才有個什麼渠道協議,我都不知道,這錢也沒多少進我口袋裡,我好冤呐。”
“我估計這上麵被連帶起訴的作者跟你一樣懵,”
邱律師道,“但我想問題不大,你們隻要找好律師,說明情況就可以了。”
“好吧,”孤嶼歎氣,“我還覺得我寫的書挺正麵的,都是在探討未成年人犯罪的內容,沒想到這也能被說是未成年人有害,真是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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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審還有一個月才開始,楚孑這些日子就是根據邱律師的指示準備材料,除此之外,就是學習、上課,過得倒也充實。
一周過去,楚孑又接到了陸曉的電話。
剛接起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有點五味雜陳,因為這個案子也是歸渡市人民檢察院負責的,又牽扯未成年人,恐怕到時候還會是陸曉或者溫嘉朗負責。
但沒想到,陸曉的電話完全不是說的這件事。
“我們跟進的社工說陳平已經安頓好了,”陸曉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們約他見個麵,聊聊關於魯可的事。”
“好。”
這件事楚孑也一直放在心上,但之前陳平的狀態很不好,他就沒來得及問,現在正是好時機。
他們在一家餐廳和陳平見麵。
陳平雖然還是十分瘦削,但精神頭好多了,他說自己正在準備會考內容,而且打算備戰明年的高考,楚孑聽了,十分替他開心。
陸曉問:“你之前和魯可是怎麼認識的?”
陳平回答:“我小學的時候是田徑隊的,魯可也是,一次全市比賽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因為搶跑被罰下去了,就認識了。”
“那你知道現在魯可去哪了嗎?”陸曉又問,“他離開歸渡市的時候跟你說了嗎?”
“嗯……”陳平想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估計就是粵省吧,但我知道他是為什麼離開的。”
楚孑忙問:“為什麼?”
“你們知道‘天眼幫’嗎?”陳平問。
楚孑和陸曉交換了個眼神,一起搖搖頭:“不知道。”
“我也沒見過他們,隻是個傳說啊,”陳平說道,“就他們會控製好多跟我這樣似的,沒父母管或者父母死了的小孩,做犯罪的事兒,畢竟因為……”
陳平看了陸曉一眼,下定了心才說出口:“……因為反正我們是未成年人,偷點、搶點,哪怕殺了人,也不會判的太重。”
聽到這話,楚孑心中一寒。
現在的青少年都越來越懂法了,他們不僅會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還有一些人,會利用法律違法亂紀。
沒有什麼比失去父母的孩子更容易威脅和控製。
因為真的不會有人保護他們。
陸曉神情嚴肅:“你知道他們的信息嗎?”
“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因為我之前一直在學校,然後就進少管所了,他們沒找過我,”陳平搖頭,“真的隻是傳聞,有人說他們也是跟我一樣大的小孩,也有人說他們已經都二十五六歲了,各個殺過人,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那魯可……?”
“魯可那天跟我說,他被這個組織盯上了,”陳平說道,“但具體的就沒跟我說,他還說那個組織讓他去破壞一個樹什麼的,他不敢不去,我也沒明白,然後他就突然說自己不想做那種事了,要跑,我問他你要去哪,他也沒說了。”
陸曉和楚孑陷入沉思。
他們不知道陳平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目前來看,他沒有說謊的必要。
那麼魯可的事,就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大得多。
如果真的有這個組織存在,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毀壞古樹的破壞財產案了。
告彆了陸曉,楚孑的心思依舊很沉。
陸曉其實也是,她已經急著回檢察院去處理工作了。
夜幕降臨,濃厚的霧氣將歸渡市吞沒。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