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
易博士不以為忤,笑著晃了晃手裡燦爛的橘紅色牡丹菊,說道:“聽說舍弟病了,帶花來探望。”
易天凡卻冷笑,道:“太子妃的消息還是不夠靈通。令弟不是病了,是中了毒。”
“什麼?”易博士看起來確實驚訝,細細打量易閒君,隻見易閒君臉色蒼白發青,嘴唇帶絳紫,確實是中毒之相,他便訝異道:“怎麼中毒了?”
“我也想知道。”易天凡捏了捏手中念珠,“這不是正要請教關初先生?”
關初臉色微變,欲言又止地看向易博士。
易博士因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關初猶豫再三,仍不忍把智齒的名字報出來。
他心內實在懷疑這件事和智齒有關,但看著易天凡來勢洶洶,他不好開口。
這時候,易閒君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濺在水泥色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易博士臉色一變,扶著他說:“你怎麼了?”
易閒君捂著心口,說:“疼……”
易天凡也坐不住了,對守衛們喝道:“你們是死人?沒看見他吐血了嗎?還不叫人來擦地板!”
守衛們立即叫人來拖地,免得汙了潔癖主人的眼睛。
旁邊的人擦地板、噴消毒水什麼的,完全沒影響易閒君表現柔美的姿態。他半伏在關初肩膀上,氣若遊絲地說:“真的是你要毒害我嗎?”
關初搖頭:“不是。”
易博士臉露憂色,對關初說:“你要是知道什麼,應該說出來。我看這毒十分古怪……”
“太子妃眼力不錯。”易天凡在旁半陰半陽地說,“我招來的醫生都分辨不出這是什麼毒藥,一時都沒有對症的方針。如果不把幕後元凶抓出來,怕也沒法治好令弟呢。”
聽到這話,關初也霎時變了臉色。
關初卻看了一眼易天凡,又看了一眼易閒君,隻道:“我能和易博士單獨說嗎?”
“不能!”易天凡截口道。
易博士看起來也不想在這兒觸怒易天凡,便對關初說:“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擔心。這兒都是自己人啊。”
易閒君卻揪著關初的衣袖,說:“你不肯說,是不是因為你很想保護那個人?”
關初臉色一變,自然搖頭。
易博士隻道:“那你倒是說。”
關初閉了閉眼,才說:“我恐怕,這件事和智齒有關。”
易博士聞言,臉上一陣驚訝。
易天凡也訝異:“智齒?你是說,樞密署的智齒?”
關初想了想,說:“也許是。”
這下,就算是素來冷靜睿智的易博士臉上都露出了“我不理解”的震撼。他張了張嘴,轉臉望向易閒君。
易閒君則摸著自己猶帶著淡淡指痕的臉,一臉驚訝地說:“什麼意思?那麼說,昨天把我迷昏還打了我的臉的人,也這個‘智齒’嗎?”
關初無奈地點點頭。
易閒君跳起來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易博士忍不住搶答:“誰知道呢?可能是發了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