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德》的篇章。
“忍辱負重……”陳昭眉緩緩說。
“啪”的一聲,一道皮鞭落在陳昭眉光裸的脊背上。
白瑰望向甩鞭子的人,不覺怔忡——那個持鞭的人,長得和白瑰一模一樣。
但這個“白瑰”,卻又不似白瑰。
與總是一身白色長袍的白瑰不同,這個“白瑰”著一身紅衣,在暗室之中,如烈火耀眼。他的神態也不那麼“白瑰”,要說……倒不如說他是“紅瑰”。
紅瑰細長的手指拂過皮鞭的尖端,“背錯了。”
汗滴滑過陳昭眉的臉頰,陳昭眉凝眉顫聲道:“我忘了。”
他伏在紅瑰纖塵不染的裙邊,狼狽地乞憐:“公子寬恕我吧……”
“這也能忘。”紅瑰道,玉色的腳從聖衣下擺伸出,抬起陳昭眉顫抖的下頷。
紅瑰高高在上地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懼。”
陳昭眉痛苦地閉著眼,順從地跟著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懼……”
看著這一幕,白瑰隻覺駭人聽聞。
他現在是靈體,無論是暗室裡的紅瑰還是這個陳昭眉,大約都看不見他。但他卻把一切看得洞若觀火。
他眨眨眼,借著暗室的燭光打量這個陳昭眉。他正要湊近察看,眼前卻突然一黑,尖銳的疼痛刺入他的雙眼,他驚呼一聲,便聽得紅瑰嗓音幽冷道:“什麼人?”
聽到紅瑰冷不防說這沒頭腦的話,陳昭眉惶然抬頭。
紅瑰抓起長椅上擺著的毯子,往陳昭眉赤裸的身體上一蓋,冷聲道:“穿好。”
第5章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白瑰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挺跳一下,像被在夢中抽了一鞭子。
等他徹底醒來,方發覺剛才是夢。
又或許,不是夢。
他伸手撫摸自己的眼睛,那兒還殘留著刺撓般的輕微疼感。沒有什麼比疼痛更能說明什麼是真實。
白瑰推門而出,見陳昭眉已經在外頭備好無根水泡的茶。
“公子。”陳昭眉笑盈盈地迎上來,替白瑰打好手帕,殷勤得和平常判若兩人。原因無他,陳昭眉就是想把背書的事情給抹過去。
白瑰接過手帕,目光在陳昭眉臉上逡巡,就像是探照燈在找暴徒一樣。
陳昭眉被看得眉心跳一下,問:“公子怎麼這樣盯著我?”
白瑰回想昨夜夢裡伏在地上的陳昭眉,總覺得那個“陳昭眉”和現在這個陳昭眉有哪裡不一樣。
白瑰對他說:“你坐著,我細瞧瞧你。”
陳昭眉一臉懵的隨白瑰的指示坐下。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陳昭眉坐沙發而白瑰坐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