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淋雨,翌日又得出差,當然要帶齊衣服。”南決明大方承認,“我做人做事向來準備周全,你是知道的。”
薑歸辛雙臂繞胸,笑道:“那如果我昨晚不讓你進屋呢?”
“那我就更需要換洗的衣服了。”南決明說。
薑歸辛氣笑了:“我還真的服了你。”
南決明笑笑:“承讓,承讓。”
薑歸辛拿起搭在一旁的領帶,給南決明圍上。
南決明無比受用地抬抬頭,任薑歸辛把領帶係上。
薑歸辛說:“那如果我昨晚進了你的屋子,你打算給我看什麼禮物?也是那個水晶球嗎?”
“不是。”南決明笑道,“是彆的東西。”
“那麼說,南總還真是有備無患算無遺策啊。”薑歸辛不免好奇起來,“那是什麼?”
南決明湊近薑歸辛耳邊,啄了啄他的耳垂:“你猜。”
說完,南決明套起外套,轉身就走。
薑歸辛又好氣又好笑,朝他背影嚷道:“我才不猜。你最好一輩子彆告訴我!”
南決明已走到門邊,便笑道:“好的,我也會想你的。”
說完,南決明開門走了出去。
薑歸辛自然不會去送他,卻移步站在窗邊,透過清晨的窗戶,看到了外頭停著的南決明的車。這輛豪華座駕在一夜的雨水衝刷下,已失去光澤,樹葉散落在車頂和擋風玻璃上,掩蓋了這輛豪車原有的威儀。
看著被雨打風吹了一夜的豪車,南決明卻毫不在意,邁著瀟灑的步子徑自上車。
他上車後不過片刻,發動引擎的聲音便響起,車輛緩緩啟動,很快消失在薑歸辛的視線裡。
南決明出差後,生活異常繁忙,幾乎沒有片刻閒暇。
與此同時,薑歸辛也忙於自己的藝術地產項目。
這段時間裡,兩人好久不能見麵。
薑歸辛和南決明之間陷入一種莫名的較勁狀態。
儘管他們分隔兩地,但他們都沒有給對方發任何私人信息,除了項目相關的討論之外,幾乎沒有額外的言語交流。
薑歸辛看著還停留在上回工作討論的信息頁麵,又想起那個早餐的煎蛋,便暗道:“還說不是想對我欲擒故縱呢?這南決明不知從哪裡學來這些狐媚伎倆……啊,好像是向我學的。”
薑歸辛雖然對南決明腹誹一頓,但心裡卻絲毫沒有不踏實的感覺。
這說來也是怪異,從前和南決明在一起,但凡少講幾句話,薑歸辛都覺得心有戚戚。
而現在,彼此就算不講話不見麵,薑歸辛都不覺得有什麼。
此刻,薑歸辛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眉頭微皺,專注地研究著一份厚厚的報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見人愛少年感十足的“小薑”已十足“薑總”的派頭,舉手投足間都流露一種不言自明的威儀。
但他依然愛笑。
他抬眸,對下屬們輕輕一笑:“關於藝術地產項目的營銷方案,你們有什麼意見?”
薑歸辛天生十足親和力,笑容能讓下屬們感到輕鬆和愉快。
薑歸辛很知道,儘管工作變得更加嚴肅和莊重,但在積極的氛圍中分享意見和創意仍然非常重要。
在薑歸辛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