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沒想到,這回旋鏢會時隔多年,插回自己的身上。
薑歸辛不知好氣好笑:就這還帶抄襲的!南決明,要不要臉啊!
薑歸辛在辦公室處理完了當天的工作後,便來到停車場,坐上了他的座駕。
夕陽西下,天空中彌漫著一抹金黃。
薑歸辛駕車穿越城市的喧囂,逐漸進入了郊外的寧靜之地,前往那座他曾經住過、而現在在南決明名下的彆墅。
隨著車輛越來越接近,彆墅的輪廓逐漸顯現在眼前。
薑歸辛下車後,走到大門旁邊,輕輕抬起手指,將指腹放在指紋識彆鎖上。
片刻之後,係統發出了一聲輕柔的提示音,綠色的指示燈閃爍,表示識彆成功。
薑歸辛微微一笑,推門而入。
進入彆墅後,薑歸辛的視線落在客廳的一側,他看到南決明正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南決明坐在沙發上,身著一套精致的西裝,短發整齊地梳理,微笑輕盈地掛在嘴角,滿身做作的優雅。
當薑歸辛走近時,南決明轉過頭,目光與薑歸辛交彙在空中。
“南決明。”薑歸辛輕聲說道,仿佛在呼喚一個久違的名字。
南決明微笑著點頭,回應道:“辛辛。”
薑歸辛聽了這昵稱,還是有些耳熱,卻環視房屋,說:“難為你把房子陳設保持成原樣。”
“就差那幅名畫了。”南決明笑道。
薑歸辛搬走的時候,沒有動任何陳設,隻帶走了那幅羅薩裡奧大師的名作。
薑歸辛便問道:“那現在那麵牆上掛著什麼?”
“那正是我想讓您看的禮物。”南決明笑著說。
“哦,原來那就是你要給我看的禮物啊?”薑歸辛眯眼笑道,“不是說讓我猜猜看嗎?怎麼就這麼直接給我看了?”
南決明笑道:“你不是說你不猜,有本事就一輩子不告訴你嗎?”
薑歸辛笑而不語。
南決明歎口氣:“我哪兒有這個本事?”
薑歸辛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南決明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細細觀摩南決明那愁容,笑道:“走吧,給我看看,什麼東西值得堂堂南決明這樣寶貝?也讓我開開眼。”
南決明領薑歸辛入內廳,便見一麵白牆上,掛著一幅摻了金線的刺繡。
薑歸辛怔住了。
這幅刺繡顯然是由初學者製作的,線條粗糙,細節拙劣,但這幅刺繡的價值卻不容忽視。綢緞的質地如絲般柔軟,光線灑在上麵,宛如水麵波光粼粼。而在刺繡中摻入的金線雖細如發絲,卻閃閃發光,一看便不是凡品。
看到這幅材料奇貴手工奇差的繡品,薑歸辛不覺想到一句話:屎盆子鑲金邊。
南決明笑道:“你知道金線刺繡對南家是什麼意義嗎?”
薑歸辛當然知道。
和南家結親,就得配送一幅摻金線的刺繡。
當初,薑歸辛為了撩撥南決明,假裝自己要做金線十字繡,撩動了南決明的心弦——但那都是假動作。薑歸辛下單了十字繡材料包之後動都沒動過一下,卻沒想到,南決明居然自己準備了一幅。